‘咚!’
擅長跑步的棒球奔跑到有些年代的手套里,像是失眠的人找到了許久未見的枕頭一樣。
“好球!不需要手下留情,不留余力的投過來吧,我都會接住的。”
山本勇起身,把球傳回給有些呆滯的降谷,降谷則是下意識的接住了這顆從天而降的球。
‘居然這么簡單就接到了降谷前輩的...’
那顆最多就是熱身程度的球,被調到左外野的由井薰雖然知道降谷有在收著力投,但讓他沒想到是,山本勇在第一球就能夠把降谷的球接穩,要知道他自己為了接穩降谷的直球可是花費了好長的時間,甚至到現在有時候還會被球的威力帶偏,更別說現在的他還接不穩帶變化的球。
而在投手丘上,雖然降谷的心中還裝有不少的疑問,但他還是選擇聽從眼前的‘指揮家’,用盡全身的力量把球投了出去。
‘咚!’
棒球依舊被山本勇接到,雖然是在山本勇的頭盔旁邊,但畫面沒有降谷想象中的那樣漏接。
“不要用砸的,放輕松些投,手臂繃的太緊了。”
才第二球直球就出現了飄高的直球,山本勇把球傳回去后蹲下,用右手錘了錘手套。
‘好疼,果然,感覺和打擊的時候不太一樣,雖然打的時候也不是很好打就是了。’
山本勇感受著手中殘留的被重物的砸過的感覺,拔高了這顆球具有生命力的球的等級,因為這顆球不僅是對打者勇氣與實力的考驗,它同樣還要求了捕手的高度。
“下一球。”
山本勇打散了降谷的身邊突然出現的小花花,在降谷的震驚下對他打出暗號。
猶豫再三,降谷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這個曾經給自己補習過的同級生。
‘咚!’
棒球在里頭,降谷在外頭,山本勇則在降谷對面。
...
熱身結束,山本在繼續比賽的前一刻找上了降谷。
這一次不是作為一壘手登上投手丘,而是作為捕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一開始沒打捕手這個位置,如果御幸前輩不接你的球,我就能陪你練習,對吧。”
山本勇無語的看著登上投手丘后就把‘我要投球’寫在臉上、幸福感滿滿的降谷。
但山本勇接下來的話沒讓降谷的高興持續太久,因為前者的左手已經一巴掌拍在后者的【青道】位置上。
“聽好,這場比賽不僅僅是關乎到你的【王牌】位置,更重要的是,夏天的去留。”
沒有給降谷反應時間,山本勇繼續補充
“去年夏天,在臺下等到比賽結束的場景應該還沒有忘記吧,不論是你,還是我,盡是些痛苦的回憶。”
山本勇的話讓降谷想起了去年眼睜睜的看著球隊失利,自己卻無能為力的場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在這里失敗的話,我們今年的夏天也就結束了,即使山守不是我們區的對手。”
夏天的機會只有一次,贏家繼續前進,敗者退居幕后,等待秋天比賽再開,但那個時候,在送走了又一屆學長之后,球隊外部沒有改變,但內部卻...物是人非。
明白了山本勇想說的話,降谷通過不斷的點頭回應,下意識的抓緊自己手中的棒球,山本勇的話讓他產生了新的壓力。
“但是,也不需要緊張。”
山本勇把另一只手放在降谷的肩膀上,壓住他抖動的身體,強制讓他轉身。
“看看你的身后,他們,都在信賴著你的投球,都站在你的身后,保護著你的被打出去的球不是嗎?”
被山本勇強行轉身的看到降谷看到了這樣的光景。
“呀哈!讓他們打過來吧!”
想要提起士氣的倉持第一次當了綠草,跟頭發的發色一樣。
“一出局!降谷君。”
還沒徹底惡魔化,對除了榮純以外還是天使的小春。
“我會拼命把球接住的。”
這是許久未登場的一壘,青道的另一位副隊長,共情派的前園健太。
...
還有很多很多的聲音,他們都在支持著這位站在投手丘上的投手,不論是觀眾還是板凳席,雖然最吵的那個,已經去熱身了。
“就是這樣,接下來就給我好好的投球,能做到嗎?”
山本勇趁降谷還沒說話,又把他轉了回來,而后者乖乖點頭。
“而且,如果讓御幸前輩知道,只要失去了他,你就不會投球,還輸了比賽,他會怎么樣嘲諷你,應該能想到吧。”
最后的強心劑,山本勇利用御幸不在的情況,采取后者在青道眾人心中還是大魔王的形象,對降谷施壓。
“絕對...不會輸!”
煤氣灶的開關被打開,單細胞的降谷上了山本勇的欲望鉤子,講的就是一個你情我愿。
‘當初沒有選擇捕手真是太好了,還要照顧單細胞家伙的情緒。’
山本勇看著憋下去的降谷又自信起來,慶幸最開始沒有選擇這座‘司令塔’。
“我會不斷的給你進攻信號,可不要逃避,然后就是,要把球路壓低了投,明白嗎?”
不想當歸不想當,但既然選擇了登上捕手的位置,那么捕手的職責就要全部做到位。
“有我在,你的投球,就是最強的。“
包括鼓勵。
合上面罩,山本勇回到了捕手的位置,比賽繼續,六局下半,一出局,一二壘有人,打者是一棒。
‘咚!’
首球就是直球,犀利的直球拿到了一個好球數,但給一棒的感覺就是,配球的方式還是和由井一樣。
‘我知道的,接下來還是盯著阿曉的直球打對吧,但是。’
山本勇看著站位沒有改變的一半,將手套壓低,打出暗號,降谷則點頭表示明白。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姿勢,還以為是直球的一棒,急不可耐的選擇了出手。
‘咚!’
金屬球棒與棒球擦肩而過,下墜的棒球進到了山本勇的手套里。
【快速指叉球】
“nice ball!”
山本勇蹲著把球傳回本壘,悄悄地往外側遷移,擺好手套,最后一球的選擇會是?
【縱向滑球】
山守的一棒看清了是去外角的球路,在最后的最后判斷出了是變化球,憑借之前‘漏接’的印象,選擇了放過。
‘咚!’
模棱兩可的位置,但因為捕手接的很穩的原因,而且還是自家的主場。
“好球!打者Out!”
裁判最后給出了好球。
“投的漂亮!兩出局,兩出局!”
山本勇起身將球傳回降谷的手里,洋溢著笑容。
‘無論什么情況,作為捕手的我都會’
山本勇重新把手套擺到正中間,等待著山守的二棒,等待著降谷的投球。
‘吹著強勁的暴風,’
棒球進到山本勇的手套,蓋上的手套側漏出了不少氣息。
‘來做你的左右手,’
依舊不變的位置,頑強的二棒把球打出了界外。
‘共赴學校的榮耀。’
第三球,下滑的棒球再次與球棒擦肩,打者揮空。
“好球!打者出局!”
三出局達成,降谷自己創造的危機,自己解決掉,沒有讓山守得分圈擴大,僅用六球就壓制住了山守的下位打線。
“其實我自己就是最明白的不是嗎?當不上守護者的理由。”
山本勇揭開面罩,看著已經圍在降谷身邊的人笑道。
多變的性格,從自己身上反應出來都是他人的模樣,說的好聽點是模仿,難聽點就是抄襲,是偷。
連一場普通的體育競技都不能拼上性命去努力的人,又何談抱著必死的決心點燃死氣之炎呢?
“怎么盡說些沒有出息的話,真是的。”
但是,謝啦,笨蛋章魚頭,還能再見的話,請你吃水果匹薩好了,雖然是違背祖宗的決定就是了。
嘛,也希望你再看到碧洋琪阿...姐姐的時候不會再口吐白沫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