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封印了
- 請妻入甕:大人別過來
- 阿生
- 2012字
- 2023-06-08 10:45:29
閻子行帶著一種冷漠而瘆人的目光搖頭道:“你不懂,你完全不知道四月經歷了什么,你從生死血契當中看到的也僅僅只是四月所經歷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她在高興什么、擔心什么,你所看到的就好像一本書,你只看到了文字,沒有想到作者。”
閻子行不想和她在繼續糾纏下去,換了個口氣說:“我最后一個問題,也是你自己救贖的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靠你自己了——你到底是誰,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一旁的四月聽到閻子行這兩個犀利的問題,一抹眼淚跟著點頭,她也很想知道,為什么在自己身體里還有另一個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她也很想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知被識破了的第二靈魂走投無路,她很清楚地知道,閻子行的這兩個問題不管怎么回答,自己的結局都一樣,于是她干脆來了個閉口不語,做出一副死撐到底的態度。
“不說也罷,反正不能再留你在四月的身體里了!”閻子行說著,身體開始漸漸虛化,從實體人形再次變為一團陰冷而幽深的迷霧,往四月的周身纏繞了過去。
此時,閻子行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只不過是回蕩在整個虛擬環境中一個空靈的聲音。
“四月,你自己的陰氣不能再用,和上次一樣,用我的陰氣將這個靈魂封印起來。”
四月點了點頭,她知道閻子行的用意,在沒有搞清楚一切之前,暫時不要消滅她,封印是最好的辦法,等事情有了眉目,到時候在來審問她也不遲。
四月攜帶者閻子行強大的陰氣來到了第二靈魂身邊,此時的四月已經沒有什么委屈,言語中也平和了不少。
“我知道你不愿告訴我真相,但是這樣很不公平啊,你一直躲在我的身體里,知道了我的一切經歷,可是我卻不知道你是誰,你有著什么樣的經歷。”
第二靈魂斜了一眼四月,冷笑道:“怎么?現在可以看我的落魄了?可以說風涼話了?我告訴你,這個身體從來都不是你一個人的,從來都不是,至少還有我的一份,薛四月這個名字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也是真正的薛四月。”
“我知道,你和我的關系真的很難形容,我一開始就發現了,這樣很容易激起內心深處的嫉妒,所以我的自私心里才一直促使著我一定要驅逐你,人都是這樣的,屬于自己的最珍貴的東西,都是不愿和別人一起分享的。”
“你走開!”第二靈魂不愿理會四月,她很清楚,有了閻子行的幫助,自己很難再對付一直占據這身體的四月第一靈魂。
不過,還有希望。
第二靈魂不斷地安慰自己,至少要閻子行和薛四月并沒有對自己趕盡殺絕,僅僅只是封印,那很好,至少說明還有機會東山再起,也好也好,暫時的沉睡,就是下一次絢爛的蘇醒。
等著吧閻子行,薛四月,你們今天這么對我,下一次我的覺醒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四月看到第二靈魂的執拗,說再多的也是無益,于是催動起閻子行滲透在自己身體里的陰氣,利用道法的口訣和結陣,之間陰氣漸漸匯集起來,在第二靈魂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張大網似得的煙霧,緩緩地把她包裹在其中。
第二靈魂并沒有反抗,她失望地閉著眼睛,等待這這一次沉睡,但是她一直堅信,下一次,下一次的覺醒將帶來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
四月費盡心力,總算將第二靈魂再次禁錮起來,閻子行的陰氣并沒有完全放心,即使四月收了道法,閻子行的陰氣還圍著浸透在一片朦朧陰霧中的第二靈魂久久不散,生怕遺漏了任何一個細小的方面。
“不用看了,你趕緊出去,我想我也該轉醒了。”
“醒就醒啊,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閻子行的陰氣丟下一句話,便悠悠消散而去。
隨著四月第二靈魂的再次封印沉睡,四月果然轉醒過來,她眨巴著眼睛愣愣地看著懷抱這自己的閻子行,一點都沒有抵觸和尷尬,就好像這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你是暈傻了嗎?”閻子行笑了笑,完全沒有了之前在四月思維意識中的那種狠辣,“還不想下來?”
“那,那也得你放我下來吧?”四月經過閻子行的提醒,才顯得有些扭捏起來。
閻子行自然不想這么輕易地放開四月,經歷了剛才封印第二靈魂的一役,閻子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和四月漸漸地成為一體了,沒有什么能在他們之間制造隔閡,他可以在一團迷茫之中輕易地找到和保護四月。
四月從閻子行的懷中下來,問明了剛才羅家別墅里發生的事情,不勝唏噓。
“那里還有一個苦命之人,你想不想對她說點什么?”閻子行指了指還待在原地的吳丹,他的內心深處確實是希望四月能給她做一些開解。
四月想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
“子行,我想到一個問題,我覺得吧一個人要是自己的心靈之中原本就存在缺憾的話,就會成為一切蠱惑人心的東西蠶食的突破口,如果一個人的意識足夠強大,那么他或許能夠抵抗住一切的誘惑和迷茫。”
四月說著,轉回了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感嘆道:“一個只有軀體和最后一口氣的父親,終究能記得自己女兒的不幸,而一個思想意識都健全的母親,卻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信任都保護不了,對于這樣的人,我無話可說。此時情形對于四月來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閻子行隱約覺得四月這是在以己責人,她有點吧自己從小失去母親的這種心理強加在了別人身上,她只想看到好的一面,下意識地去拒絕一些無可抗拒而造成的悲劇,這樣的心里貌似顯得太沖動了。
閻子行苦笑一聲,不沖動就不是她薛四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