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段笙月已經收拾好行裝,銅雀臺內,正吩咐安慰細柳,讓她不要擔心。接過細柳手中的行囊,此時元盛跑來銅雀臺,看到段笙月已經要出發(fā)的樣子,緩了口氣說“娘娘,皇上請您去一趟御書房。還請您移不御書房。”
御書房內,洛杞見段笙月已做好出發(fā)準備,心中凸顯不舍之情,將她攬入懷中。
段笙月與洛杞又膩歪了一會兒,掙扎著出了洛杞的懷中,拿起洛杞畫的行軍圖,就要離開御書房之際,被洛杞反身拉住段笙月的手,段笙月抬頭盯著洛杞,不明他眼中的含義,還未開口,就聽到洛杞說“阿月,你現在就要出發(fā)嗎?”
“不然呢?戰(zhàn)機不可延誤。若是被叛軍發(fā)現,我們就如待宰的螻蟻,就成為了叛軍的掌中之物。”段笙月不明洛杞話中以為,蹙起眉角,問道。
洛杞被段笙月這一說,深吸了一口氣,似是下定了決心,開口“阿月,朕要封你為后,與朕攜手共享大燕江山,唯一的皇后。”
段笙月聽著洛杞要封自己為后,抬頭盯著洛杞,水汽環(huán)繞在她眼角周圍,手緊緊攥緊洛杞的衣角邊,輕聲且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嗎?”
洛杞剛要回答,就感受到了一陣怒氣從門外傳來。
“不行,洛杞你這是在胡鬧啊。”太后掀簾而入,語氣嚴厲不少,自然也顧不得段笙月在場,便當即反對。緊跟在太后身旁的嬤嬤,伸手幫著嬤嬤順氣,就怕太后再急火攻心。
洛杞話落,段笙月還沒有回答,就被太后打斷,著實讓洛杞驚訝,轉身將段笙月護在自己身后,與太后對持,開口道“母后,這是為何。朕封阿月為后,符合大燕律法,為何就不能封她了。”
太后聽著洛杞語氣嚴厲又帶著思緒漂浮,在御書房的軟塌上坐下,拍案道“皇上,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現在是戰(zhàn)事紛亂的時刻,你貿然昭告天下封后,禮儀繁雜,朝臣也要跪拜行禮。國庫也不容許你如此胡鬧。”
洛杞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回應太后的話“朕封后,不是為大臣們而封,是為朕而封。若是您覺得阿月配不上皇后的稱號,那么放眼后宮,朕不知道誰配的上。她大將軍之女,一身武藝,為我大燕開疆拓土數年,她拼死護國,難道不能成為一國之母?”
“若是您擔心,百姓的流言,那大可不必。戰(zhàn)事紛擾,封后大殿一切從簡即可。”洛杞句句在理的話,將太后堵的啞口無言。
洛杞盯著太后,等太后接下來的反對之詞,卻聽到太后說“即使如此,照你說的辦。”說完,太后在嬤嬤的陪同下,出了御書房。
嬤嬤實在不想見太后如此,開口安慰“主子,您是特意來看皇上的,怎么為這事同皇上起爭執(zhí)。您擔心皇上,老奴知道。”
太后確是拍了拍嬤嬤的手,搖了搖頭說“哀家不是不愿皇帝立她為后,只怕之后會功高蓋主。”默默在宮里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太后話中含義,只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貴妃在后宮享受安寧。
洛杞在太后離開御書房后,即刻擬旨,不出片刻整個后宮都知段笙月要封后的消息,言論褒貶不一。此時段笙月也顧不上這些,一心沉浸在洛杞的話語中,心底的甜蜜如溢滿糖罐的糖。
當天下午,朝臣們在洛杞的明令下,進宮,在朝堂上共同見證段笙月封后的時刻。除了朝臣,太后及各宮妃嬪均要盛裝出席,洛杞高座在朝堂之上,其次便是太后,琉貴妃,以此類推。
銅雀臺內,細柳自接到元盛傳來的圣旨,整個銅雀臺充滿了喜悅的氣氛。細柳忙碌不停,盯著段笙月一襲風袍,高戴鳳冠,段笙月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意。細柳將段笙月的笑意看在眼里,開心的問道“娘娘,您穿這身風袍真是好看。”
“行了,你盯著本宮已經好幾眼了。再盯下去眼珠子都要下來了。”說著段笙月伸手敲擊著細柳的額頭,說道。
此時元盛也奉命前來接段笙月去祠堂祭禮,元盛俯身行禮道“皇后娘娘,請。”
段笙月在細柳的攙扶下,先去祠堂祭禮,再去朝堂受朝臣的跪拜。段笙月在朝臣的注視下,一步步朝著洛杞的方向走去。
元盛將圣旨展開,清嗓說道“奉天呈運,皇帝詔曰,段氏心系百姓,德容兼具,身為貴妃,賢淑有禮,特封為皇后,繼續(xù)守護大燕繁華,欽此。”
段笙月跪地行禮俯拜,恭敬說道“臣妾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洛杞從高臺上快步走去,太后想要攔卻也攔不住。洛杞伸手將段笙月扶起,與段笙月雙手相牽,兩人似是神仙眷侶,在眾人的注視下,坐在太后對面的落座。
朝臣們之中雖然有些人對此事有些不服,卻也礙于壓力,跪地俯拜,齊聲說道“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平身。”段笙月啟手讓眾朝臣起身,聲沉氣足,對著他們說道。
簡單的封后儀式,就草率的結束了。
接著,段笙月簡單的將風袍褪去,一身戰(zhàn)袍,在洛杞和各位朝臣的注視下,率領府軍出了宮門,浩浩蕩蕩從京城的側門出了京都。
洛杞盯著段笙月離去的身影,像是回到了段笙月第一次披甲上場,心底不舍之情,無已掩飾,當軍隊早已遠離視線,洛杞才轉身離去。
“皇上,您這是去哪?”元盛見洛杞前行的方向并不是朝御書房的方向走去,開口問道。
洛杞不理元盛的話,朝著宮內一出幽靜的地方走去,到門口時,洛杞讓元盛守在門外,自己則推門而入,床上龍悅身負重傷想要起身卻是無力。
“參見主子。”龍悅面色慘白,半撐著身子,開口。
洛杞急忙坐到龍悅身旁,幫她掖著被子,說“既然受傷,就別起身了。養(yǎng)好身子才最重要。”
“皇上,屬下,不用休息,還能上場。”龍悅聽了洛杞的話,有些急了,急切的開口說道。洛杞卻是笑了。強壓著龍悅躺好,說“養(yǎng)好身子才能繼續(xù)上戰(zhàn)場,你是想讓世人笑話朕嗎?”
龍悅搖了搖頭,安安靜靜躺在床上,閉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