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青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李知淵可從來沒有這么冷淡的對她。
就算是出識之時,李知淵也總是一副戲謔的表情,從來沒有這么冷漠過。
張青心下咯噔一聲,不太明白,李知淵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知淵哥,我……”張青還想再說一句,誰料李知淵直接大手一揮,扯動了張青那只受傷的手:“啊!”
一陣陣巨痛傳來,疼得她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當然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委屈。
在她看來,李知淵可是像哥哥一般的人物,他那么冷漠又嚴肅,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你怎么了?”李知淵挑了挑眉,眼看張青的小臉都皺在了一起,滿臉痛苦的樣子,不似作假。
李戊聽到響動走進來,只見張青坐在地上抱著一只手臂,啪嗒啪嗒的掉眼淚,而他面前得李知淵,手足無措的不知該怎么辦。
“這是咋的了。”李戊第一時間上前檢查張青的手,他常年打獵,對于外傷這方面頗有經驗,一摸張青的手臂骨頭他就知道,這是有了輕微的斷裂啊:“你小子怎么回事兒,居然將青青的手臂打斷了?”
斷了?
李知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張青拖著一只斷手,還非要過來找他送禮物?
“給我出去跪著!”李戊大喝一聲將李知淵趕了出去,心疼得給張青開始接骨頭。
而李知淵也是懵懵的轉身出去,跪在了外面。
“李爺爺,我的手其實是我自己在外面和人打架……”
李知淵聽著張青焦急的為他辯解,但是卻一句都沒聽進去,只想著張青剛來時笑嘻嘻的,可是他卻沒有給半點兒好臉色。
可是張青那會兒手都還是斷的,可是他呢?
就是只想著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小情緒,還敢說什么自己喜歡張青?
是的,李知淵終于在心里大方的承認,自己喜歡上了屋里那個疼得哼哼的姑娘。
到底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呢?
李知淵早已經想不起來了,許是第一次,他從河道里,將瘦弱又矮小的張青撈起來時,就已經喜歡上她。
李戊家里有不少草藥,給張青弄碎了外敷之后,過了一會兒確認她沒什么事,李戊才走出屋,這會兒李知淵已經跪著有一會兒了。
“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嗎?”
李知淵點了點頭,心疼望了一眼屋內正坐著的張青:“知道!”
李戊:“……”
這話他咋接?
“若不是青青說,那手不是你傷的,今天我非的揍你,沒事兒快點給我起來將青青送回去。”
李知淵快速的爬起來,進屋扶著張青要走,反到是張青骨頭接上去之后,疼痛減輕之后,也不哭了,就是滿臉的嬉皮笑臉:“知淵哥,那檀木可貴了,他們說還有一股子特殊的香氣呢!”
小葉紫檀,打開之后確實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氣,令人聞起來心曠神怡的。
當然,最香的木頭,卻不是張青買來的這個小葉紫檀,而是一種被稱之為沉香的木頭。
那種木頭被蟲蛀過之后,會分泌大量的液體在蛀蟲,已強烈的味道驅趕蟲子,雖說蟲子很討厭,但是人類卻大多都很喜歡。
那個睡覺時點上一些,有助眠的功效。
“嗯。”李知淵低低的應了一聲:“我知道。”
張青回家之后,第二天依舊拖著斷手去鎮上賣豆腐干。
她一個小姑娘,面對強大的勢力,卻臨危不懼,還能和兩個男人打成平手,幾乎傳遍了整個裕安鎮。
每天無論帶了多少豆腐干和魚丸,都是幾乎眨眼的功夫賣個精光。
豆腐的價格并不貴,張青還會專門講解,這東西到底怎么炒,吃起來又香又好吃。
豆腐干一時間成了鎮上最搶手的食物,魚丸較比豆腐干要鬼的多,但是這東西做湯,鮮香味美且有彈勁兒。
又很新鮮,幾乎每個大戶人家,都想來買,可惜魚丸限量供應,賣完就只能再等明日。
不到一哥禮拜的時間,張青做的豆腐干和魚丸,在裕安鎮徹底打開了名聲。
此時,張青宣布,家里的豆腐干用一斗豆子大約十五斤左右可以換一版。
一些心思活絡的,立刻明白張青是什么意思,這是要教給他們做生意的營生啊。
平溪村里誰家沒有個幾百斤豆子?
現在的糧食并不怎么值錢,那豆子賣出去,最多一文錢一斤,但是十五斤豆子換成的豆腐干,若是運到鎮上去賣完,最起碼要賣四十文錢。
就算不怎么努力,隨便賣賣,一版豆腐總歸是能賣吧?
這一天就是二十多文錢,比給人做功可賺多了。
就在她說豆腐干可以用豆子換之后,第二天一大早,豆腐剛出了爐,張青聽見屋外不少人說話的聲音。
她打開門,除了來學做豆腐和魚丸的,還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他們個個提著黃豆,一副焦急的模樣,看樣子是村子里的其他村民。
平溪村那么多戶人家,張青還認識不了幾個,對于這些人覺得陌生,也是情有可原的。
因為張青傷了手,只能讓張藍來收豆子,張青在一旁看著豆子的成分如何。
田小娟提著豆腐渣望池塘走去,這幾日天天要做不少魚丸,張青養的魚兒們都少了很多。
正是繁殖的季節,張青只得轉而想辦法從外面買些魚兒回來。
所幸現在魚丸依舊是限量供應,池塘里的雨還能跟的上。
田小娟干活兒很是賣力,比一個男人差不了多少,反正對于她來說,只要不隨便將她賣到山里去。
就很開心了,何況張家條件不錯,來這兒居然還有單獨的屋子,她以前在大戶人家家里,都是和其他丫鬟一起,擠大通鋪呢。
經過這幾天,她臉上的笑意也多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不少。
昨日做出來的豆腐,短短的一個上午就換完了,院子里的豆子,邊收邊泡到了下午又可以開始磨。
兩臺磨盤不停的轉,院子里的豆子也越來越多,用堆積如山來形容毫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