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淵一把抱起張青,帶著嗔怒的語氣道:“下次出現這種事情要說,知道嗎?”
濃重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溫暖的懷抱里,張青的體溫慢慢升高。
這下一向臉皮厚的張青都忍不住害羞起來,尷尬的咳嗽一聲,最后還是慢慢的點頭。
一到獵屋,李知淵立刻生火,甚至還從懷里掏出兩塊干糧遞給張青:“山里沒啥吃的,我猜你應該早餓了。”
張青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的!”
現在山里不像夏時,有各種果子,現在幾乎啥也沒有,連個填肚子的東西都找不著,把她餓的不行。
張青吃了一塊干糧,將另外一塊遞給李知淵:“我猜你應該也沒吃。”
“沒事兒。”李知淵搖了搖頭,“反正大男人一頓沒吃,也沒什么!”
張青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李知淵:“知淵哥,你這是明顯的看不起我呀!”
李知淵見張青一臉認真,接過干糧道:“不是的,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噗嗤—”
李知淵:“………?”
他是不是被這小丫頭給耍了?
張青笑的開心,驅散今天因為迷路而布滿陰霾的心情。
李知淵看著她的笑意心道:“算了,被耍就被耍吧。”
第二天清晨,張青醒過來時,李知淵已經不在身邊。
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夜著了涼,張青感覺自己頭疼欲裂,喉嚨也干澀的要命。
“知淵哥?”聲音沙啞,鼻子不通氣,張青皺了皺眉,“我這是感冒了?”
張青來到這兒大半年,一直感覺自己身強力壯,仿佛有無限的精力,沒想到昨夜吹了點兒冷風,居然就這么感冒了?
李知淵捧著一個大樹葉走進來,“青青,你醒了,先喝點兒水,你好像有點兒發燒。”
張青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啊?”
張青按過水,仰頭喝了一口,頓時干啞的喉嚨舒服了許多。
隨即,一雙冰涼的手放在她額頭上。
“是因為你手太燙了。”李知淵擔憂的看著她:“我們得盡快下山。”
張青點了點頭,暗想自己怎么會這么弱雞,簡直不符合她對自己的形象定義。
她站起身,腳下一軟,立刻天旋地轉,李知淵一把扶住了她:“看來,還病得不輕。”
李知淵的馬放在了深山的入口處,走過去還得很遠,李知淵扶著張青慢慢的往前走,而張青頭疼欲裂,恨不得把腦袋給卸了算了。
兩人伴著清晨的風慢慢往前走,空氣中時不時傳來幾聲張青的咳嗽。
“那個是不是薔薇啊?”張青有氣無力的,但眼睛還是很利索,深山里總是到處都是寶藏。
“薔薇是什么?”李知淵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月季?”
“對!”張青猛點頭,雖然不知道是開什么顏色的花,但是這種爬藤的薔薇,開花很是繁盛,簡直堪比開花機器,張青萬萬沒想到,這兒居然還有這種花。
看到這薔薇,張青頭都不疼了,精神也變的好了起來:“咱們能弄點回去么?”
“種哪兒?”李知淵看著她。
張青拿著小鋤頭,砍下一株老枝,“種在墻邊啊。”
她們現在住的院子,墻實在太矮了,以前在家里殺豬還是還是曬東西,總是有村民有意無意的跑過來看。
建新房子的時候,她特意跟胡正說過,要將院子建高一些,而這種薔薇花不但好看還帶刺。
種在墻邊,簡直就是防某些不懷好意的村民,最佳利器。
這薔薇生得一大叢,張青和李知淵砍了半天,也只砍了三分之一不到,張青記下標記,準備如果墻邊種的不夠的話,再來弄一些。
背簍己經裝滿,李知淵背著,右手扶著張青。
張青砍完薔薇,精神好了許多,這會兒開心的不行,雖然感冒發燒了,但是挖到了她喜歡的薔薇呀。
“咱們鎮上有賣這些的么?”張青眼睛一轉,側過頭看著李知淵。
“沒有。”李知淵指了指薔薇:“這種花雖不多見,但是生長得快,鎮上有些人家種上幾侏,便能發很多,倒是那些比較嬌貴的,什么學士蘭之類的,有些文人雅士喜歡,倒是賣得比較貴。”
“是那個么?”張青指向不遠處一叢生機勃勃的綠葉。
李知淵皺了皺眉,不可置信的看著張青:“是的……”
他常年在深山里打獵,偶爾能碰到名貴的花草或者人參之類的,也會連根挖起來送到鎮上去賣,但是這些珍貴的花草,總是少見。
“還真是啊。”張青以前在電視上倒是見過這個名為學士蘭的東西,秋季開花一年常青。
李知淵:“……”
一株學士蘭,鎮上擺攤賣,一株得賣五百文,而這兒一大叢,起碼得有二三十株。
“看來今天運氣不錯。”一想到有錢賺,張青連頭都不疼了,立刻來了精神,蹲下小心翼翼拿著自己的小鋤頭開始挖根。
這種學士蘭,養一年便能分三株左右,張青一邊挖,一邊回想著學士蘭的養護方法。
“這蘭花甚難種,得花大精力。”李知淵和張青一起挖:“一個不小心便死了,鎮上大多數人家,都是養到開了花,入冬就莫名奇妙的死了。”
兩人將近三十株學士蘭挖起來時,太陽己經升了起來,柔和的陽光透過樹葉,打在身上甚是舒服。
“知淵哥,這蘭花咱們一起發現的,那就一人一半,我按市價給你錢。”張青打算在新家種起來:“順便你給我介紹一下,還有什么賣得比較貴的花草!”
李知淵:“……”
張青這是打算改做花農了么?
兩人邊說話邊往前走,得了蘭花的張青精神也好了許多,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完全不像是還在發高燒的人。
兩人跨過一條小溝,李知淵盤算著走出深山,估計還得一個時辰以上。
而張青面色也越來越難看,不由的擔憂起來:“要不我背著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