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氪金鐵頭
- 神拳破天
- 鴨先知
- 2459字
- 2023-05-28 10:31:23
陳煉與唐師承的一戰,引起整個南域輿論轟動。
南宮劍宗既失面子又失里子,可謂栽了大跟頭。
后續紛紛擾擾了好幾天,輿論朝著一種奇怪的方向發展。
大多數人都認為南宮劍宗是陰溝里翻船,沒人愿意承認陳煉的實力,甚至陳煉這個名字,也逐漸被熱議事件的人們遺忘。
陳煉不僅被轟擊得皮開肉裂,五臟六腑都被勁力所震傷,傷勢比起上次被天雷轟擊還要更嚴重不少。
解封扶桑木,能夠快速治愈陳煉的傷勢,可療傷的同時,也是扶桑木反噬陳煉的過程。
陳煉采取同樣的療傷方式,但為了避免醒不過來徹底淪為一株靈植,他想出了分段治療的辦法。
即是先療傷三天,封印扶桑木休息一天,然后再療傷三天。
療傷花了足足七天,等陳煉完全康復,那塊赤煉精金打造的物品,也恰好在這個時候完成。
那位發誓今生今世永不再打造殺人兇器的鐵匠高人,把赤煉精金打造成一只小湯匙。
赤煉精金比起寒晶玄鐵還要高一個品階,如此極品材料,自然要用在最為關鍵的地方。
陳煉思前想后多番考慮,最終決定,要把小湯匙吞噬與頭骨結合。
但小小的湯匙,以量算,不足以覆蓋整塊頭骨,若是強行以此化骨,強度會因為濃度下降而大幅降低,失去使用赤煉精金的意義。
與楊巔峰商討一番,二人討論出一個可行方案。
陳煉會同時吞噬小湯匙和泠鳶劍,以兩者化為頭骨,小湯匙作為額頭的部分,泠鳶劍作為其余的部分。
這個方案,操控的難度大為增加,陳煉需要一心二用,分神把小湯匙和泠鳶劍的金屬流注入不同部位。
陳煉已熟習正反雙軌修行《太祖煉氣決》,這種難度的微操作,他有足夠的信心能成功。
世人會用‘頭鐵’這個詞,來形容那些性格固執不知變通的人。
陳煉一旦完成這次噬元化骨,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頭鐵’。
在當世所有已知的珍稀材料當中,赤煉精金的硬度排得上前十。
而前十的材料當中,又有不少是傳說級別的,現實中基本不可能遇到用這些材料作為武器的對手。
亦即是說,陳煉額頭接近眉心那個位置,幾乎可以稱之為堅不可摧!
陳煉坐在山澗邊上,用手指摩挲著泠鳶劍上精美絕倫的花紋,笑吟吟地自言自語道:“沈姑娘的劍真是不錯,謝謝了哦!姑娘下次有更好的劍,記得繼續來送。”
不能當著沈夢依面前說出這一番話,實在有些可惜,不然沈夢依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接著,陳煉便開始噬元化骨。
《剛》這部鍛體法,最兇險的環節,便是頭部顱骨的重鍛。
以《剛》的法門鍛體,匯聚在一起的真氣異常兇暴,重鍛的過程中,很可能震傷大腦重創神魂。
這部被稱之為‘邪門’的功法,之前練死一人練瘋兩人,問題都是出在這個環節上。
這也是局部練體法的通病,而《剛》不過是缺點特別突出而已。世人大多選擇全局鍛體法,這就是原因所在。
陳煉對此懵然不知,就那么練了,然后也成功了。
其中的關鍵,是無盡戰域中的磨礪,令陳煉對痛楚的忍耐能力遠超常人,與無盡戰域的精神連結,也某種程度上保護了他的神魂免受傷害。
陳煉療傷花費了整整七天,也因此而錯過了一次例行訓練,已累計兩次訓練未能完成。
三月份因為排斥反應,訓練失敗一次,被扣除二十積分,而穆玄策的那次任務也失敗了,沒有獲得任何積分,故而陳煉四月份只領到了八十積分。
八十積分,根本兌換不到好東西,陳煉就把積分存下來,打算次月再用。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陳煉被楊巔峰養得眼光太高。
八十積分能兌換到的物品,其實也并不算差,換了是兩個月以前的那個陳煉,估計要高興得半夜做夢也會笑。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一晃眼之間,日子已來到五月。
這個月,陳煉又能領到八十積分,與上個月結存的積分加起來,已經有一百六十分,足夠換些還能‘湊合’的東西。
五月底就要進行第一次大考核,據說孤狼營的大考特別嚴苛,甚至有造成傷亡的可能。
隨著噬元化骨的進行,陳煉的身體愈發地沉重,必須在大考之前克服這個缺陷。
這一次的目標,是一部提升機動能力的身法類武技。
楊巔峰也有身法武技,但修習難度太大,不適合陳煉目前的境界修煉,而且那是一部專門面向劍修的身法,也與陳煉的武技風格不符合。
練拳是被貧窮逼出來的,但既然已經練了這么多年,陳煉也不想就此放棄,貿貿然轉行。
陳煉先到院務處領積分,又見到了張守誠。
張守誠看到陳煉活蹦亂跳,十分震驚。
外邊盛傳的消息,是陳煉雖然沒死,但已經終身殘廢,徹底淪為廢物。
可事實擺在眼前,根本與傳言截然相反。
“小兄弟……你怎么會一點事都沒有?”張守誠驚訝地問。
“先生覺得我會有什么事?”陳煉疑惑地反問。
“你不是被南宮劍宗的人打成重傷嗎?”
“確實被打成重傷,但已經全好了。”
“哦,那很好……很好!”張守誠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感覺這對話聊不下去了。
足以致命的重傷,陳煉說得像磕破皮一般輕描淡寫,他還能說什么呢?
張守誠為陳煉結算積分,陳煉還想向張守誠請教身法武技的事情,但聯想到穆玄策的事情,想想還是算了。
不管張守誠是一時糊涂還是故意坑害,陳煉已經意識到,這個看似和善的老者,根本就靠不住。
陳煉離開院務處,張守誠又找了個機會開溜,跑到陳修的宅邸處通風報信。
陳修昨晚與比試當日摟著的那名女子胡混,幾乎通宵達旦,故而時近中午,他還未起床。
張守誠此時求見,陳修心中覺得厭煩。
但作為在青道院內的重要線眼,卻也不能不見。
陳修隨意地披著衣服,敞開著衣襟。張守誠弓著身站在旁邊,小心翼翼。
名叫姚桃的女子,給陳修泡了杯茶,雙手奉上。
陳修呷一口茶,這才問道:“這回又有什么要緊的事?”
張守誠把所見所聞說了一遍,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
“這怎么可能!”陳修愣住良久。
張守誠的話,讓他回想起了一幕兒時往事。
小時候,有次兄弟倆打架,陳修仗著年長一歲,騎在陳煉身上,把陳煉摁在地上暴打。
陳煉被打得鼻青臉腫,卻愣是不認輸,最終找到一個機會,冷不防抽了陳修小腹一拳,疼得陳修話都說不出來。
陳煉從小便有一種特質——人賤命硬,越打壓越強!
陳修此刻,內心竟莫明地浮躁起來。
噼啪一聲,茶杯被捏得粉碎!
陳煉恨恨道:“那個賤種,真是像極了燒不盡斬不絕的雜草!”
姚桃柔聲勸慰陳修,說道:“那個陳煉,如何能與世子相提并論,就算給他再活十輩子,還必定比不上世子。
況且世子與他同父異母,罵他賤種,豈不是有一半在罵自己?”
陳修暴怒,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抽得姚桃滿嘴鮮血。
“誰讓你多嘴了?玩物就該有玩物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