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殺了副手吃掉肝臟,從樹林返回營地。
這一次,她甚至沒有擦干凈身上的血跡,就連血脈能力都沒有解除。
接連得手,白蓮花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大,見剩余三人還在熟睡,便躡手躡腳地走到一人身旁,用鋒利帶毒的指甲,一爪抓破那人的咽喉。
毒素通過頸部的血管,迅速擴散全身。
那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再也無法動彈,只能一臉驚恐地看著白蓮花。
但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白蓮花身上的毒素,比任何毒蛇的毒液都要強上百倍,此人撐不過三息便已死透。
白蓮花也不管旁邊還有兩個活人,先掏出肝臟吃掉再說,而她一手刺穿尸體的聲響,吵醒了當中一人。
那人睡眼惺忪地朝發出聲響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白蓮花大口吞掉肝臟的恐怖景象。
他此時還糊涂著,以為自己正在做夢,隨即轉過身,想要繼續睡。
恐怖的一幕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這人愈發地清醒,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看到了可怕的東西,連忙彈了起來。
但一切為時已晚,白蓮花已經來到他的身旁。
這名受害者終于來得及發出慘叫,卻也僅此而已!
白蓮花一爪抓破這人抵擋攻擊的手臂,毒素迅速擴散全身,他轉身想要逃跑,才邁出一步,便僵直地倒了下去。
這一聲慘叫,驚醒了最后一名幸存者。
那人看到兩名同伴的尸體,又發現老大、副手、小伙皆已不見蹤影,深知情況不妙,立刻爬起來逃命。
可他才剛剛睡醒,動作稍有些遲緩,結果還是慢了一步,被飛撲而來的白蓮花,抓破了小腿,最終也中毒身亡。
白蓮花把最后兩人的肝臟挖出來吃掉,終于一本滿足地‘唔~’的呻吟了一聲。
白蓮花解除血脈能力,扒掉其中一人的衣服穿上,隨即想起了什么,又抓起那具尸體的手,用尸體的手指沾血,在另一具尸體的衣服上留下‘陳煉干的’四個血字。
其實白蓮花心里也明白,這樣做毫無意義。
尸體很快就會被野獸叼走吃掉,帶著血字的衣服也會被野獸撕碎。
但她就是想要這么做。
或許是因為……
有趣?
白蓮花想到這里,歪著頭詭異地笑了起來。
白蓮花記不起自己為什么痛恨陳煉,但陳煉的容貌與及姓名,卻像刻印在她的神魂上一般,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白蓮花正想要離開,這才想起還有小伙這漏網之魚,但轉念一想,那小子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人海茫茫,又如何能夠找到她報仇呢?
此時白蓮花又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不僅小伙不知道她的名字,就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白蓮花枯坐在三具尸體旁,苦思思冥想了好一陣子,終于想起自己好像是姓白,但名字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如今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既然想不起來,就干脆換個名字好了!唔……該叫什么名字好呢?”
白蓮花沉吟片刻,聯想到她的古蛇血脈,便想要改個與蛇有關的名字。
但‘蛇’字,顯然不適合作名字。
又沉思了一會兒,白蓮花突然靈機一觸,驚呼道:“有了!靈蛇靈蛇!我以后就叫白靈好了!”
(后文再有白蓮花的相關劇情,統一稱白靈。)
解決掉姓名這個煩惱,白靈用又長又靈活的舌頭舔了舔嘴唇:“我還想吃更多的肝!”
說罷,便朝著北方揚長而去。
這一夜,惹上大麻煩的,不僅僅只有狩獵隊眾人,還有那位三朝老臣,大太監黃漸。
仁宗趙哲是一位勤勞的皇帝,時常批閱奏折到深夜,黃漸需要在旁侍候,故而他的作息時間也異于常人。
黃漸正在房間里品著茶看書,打算看完這一段便就寢。
林天宇突然很無禮地推門而入,劈頭便道:“姓黃的,到外邊過兩招吧!”
仁宗皇帝對黃漸禮遇有加,就算當朝宰相見了黃漸,也要客客氣氣。
黃漸覺得被冒犯,不悅地冷哼一聲,道:“陛下派咱家前來秦州,是要看著國公爺,不讓國公爺繼續胡作非為,并非是給國公爺當陪練。”
林天宇只冷冷地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本國公便只好找那些大內侍衛過招。”
林天宇哪是要找大內侍衛們過招,他分明就是拿那些人的性命,要挾黃漸。
黃漸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敢?”
林天宇冷哼一聲,道:“本國公的字典里,沒有不敢這兩個字!”
林天宇是個瘋子世人皆知,把兩座國公府屠得幾乎不留活口,這種事情他都干得出,殺幾個大內侍衛,根本不值一提。
黃漸無奈,只得嘆息道:“好吧,咱家便陪國公爺過兩招。事先聲明,國公爺若是因此而灰頭土臉,可莫要怪咱家不給國公爺留情面。”
“無妨!”林天宇丟下冷冰冰的兩個字便往外走。
黃漸放下手中的書,喝完剩著的半杯茶,隨后跟了出去。
榮國公府被徹底焚毀,如今林天宇等人居住的地方,是國公府擁有的一座山莊別苑。
山莊外便是荒山野嶺,正好適合二人過招。
自從黃漸到了秦州,便一直監視著林天宇,而林天宇也有大半個月,不曾離開山莊半步,形同被軟禁。
黃漸一開始以為,林天宇是被困得太久,所以想找個人過幾招解解悶,可剛對了幾招,便發現情況不對勁。
林天宇不像找人打發時間,而是像找人拼命!
就是以黃漸的修為實力,居然也感到十分吃力!
黃漸不禁想:林天宇這瘋子,為什么突然火氣這么大?
林天宇火氣大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陳煉和游鳳歌嘲弄他的那一番話,終于透過那一道神識,傳回他的腦海中。
被兩個乳臭未干的小輩如此嘲諷,林天宇何時受過此等屈辱?可他卻沒辦法去殺了二人泄憤。
林天宇無法離開的原因在于黃漸,于是乎黃漸便很倒霉地成了林天宇的發泄對象。
陳煉和游鳳歌并不知道這些后續的事情,二人牽著手聊著天,連夜趕往清德縣。
游鳳歌的傷勢持續恢復,二人的行進速度也越來越快,在翌日辰時到達清德縣。
陳氏一名務農的族人,在田地里灌溉莊稼,遠遠地看到陳煉和游鳳歌,立刻扔下手中的澆水桶,大喊著往縣里跑。
“二少爺到了,二少爺和郡主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