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個狩獵隊伍,一共七人,為首一人是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修為神念境,其余的則是鍛體境和靈武境。
白蓮花對狩獵隊伍本能地畏懼,而這種畏懼情緒,也讓她無意識地停止了血脈能力的發動,頭發、眼睛、鱗片等等特征快速消退。
那小伙又道:“老大,那兒有個漂亮的姑娘……好像還沒有穿衣服呢!”
“胡說八道,這兒是蠻莽之森,怎么可能有漂亮的姑娘呢?”
“真的有,我沒有胡說!”
老大拿出明光盞,往小伙所指的方向一照,終于發現了白蓮花。
白蓮花一直在幽暗的環境當中,完全不適應明光盞的強光照射,舉起雙手遮住了臉。
這一幕,只能用‘秀色可餐’來形容。
獵隊眾人都本能反應地咽了一口口水,老大也咽了,不過他很快便收斂了下流的神色,厲聲喝道:“你們都給老子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老大說著便把外套脫了下來,給白蓮花披上,同時問:“姑娘為什么會在這兒,還搞成……這副樣子。”
白蓮花脫口而出道:“是陳煉!是陳煉干的!”
白蓮花思考了整整一個時辰人生,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能想起來,此時卻脫口而出喊出陳煉的名字,可見她對陳煉的怨恨早已深入骨髓,就算是死而復生,也忘不了這份仇恨。
白蓮花這次倒也不算甩鍋陳煉,確實是陳煉造成她如今的情況,只是她話說得不清不楚,很容易讓人誤會。
一個漂亮的姑娘赤著身子流落荒山野嶺,咬牙切齒地說是陳煉干的,而陳煉又正好是一個男人的名字,狩獵隊眾人會聯想到什么可想而知。
“那個陳煉,真是畜生不如!呸!”老大狠狠地啐了一口,隨即安慰白蓮花道:“姑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老大頓了頓,又問:“姑娘叫什么名字?”
白蓮花搖了搖頭,那滿眼迷惘的樣子,煞是迷人。
“那么你記得家在何處嗎?”
白蓮花還是搖了搖頭。
白蓮花一問三不知,獵隊老大也沒辦法的,無奈地問副手:“她什么都不記得了,你說咱們該咋辦啊?帶著她就沒辦法繼續狩獵,可把她丟下不管,那也不是人干的事。”
副手用一半下流,一半憐憫的眼神看著白蓮花,道:“她只怕是受驚過度,被嚇傻了,只記得下毒手那個淫賊的名字。
她還只是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不幸的事情,也難怪會變成這樣!或許過幾天,等她緩過神來,就會把事情想起來了。
既然老大不忍心把她丟下,自然沒辦法繼續狩獵那‘大家伙’了。
以我之見,我們還是先把她帶回去,途中隨便抓點小東西,勉強把路費賺回來便是。”
老大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點頭道:“也只能這么辦了!”又沉吟著道:“老子怎么覺得……陳煉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兒耳熟啊!”
小伙突然恍然大悟,道:“咱們昨日路過清德縣,縣里頭的人不是大多數都姓陳的嘛!縣里頭還有一座陳氏宗祠,氣派得很呢!”
經小伙如此一說,大家都想起來了。
老大更是驚異道:“咱們下榻的那家客棧,掌柜的也姓陳,說他們的遠房親戚是侯爵,好像是叫陳煉……”
副手立刻補充道:“靖平候,那陳煉是靖平侯府世子!”
“對!我也記得那掌柜是這么吹牛的!”又有一名隊員附和道。
老大冷哼一聲:“沒想到那個陳煉貴為靖平侯府世子,居然干出這等無恥下流的事情,真是衣冠禽獸!”
副手心思比較縝密,又道:“那現場的打斗痕跡,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大尋思道:“這位姑娘氣質不凡,不像出自普通人家,或許是陳煉那畜生與姑娘的護衛打斗留下來的痕跡。”
“如果真是那樣,那些護衛的尸體呢?”
“只怕已被某些專門吃腐肉的野獸叼走了。”
眾人各抒己見,終于把‘真相’還原出來。
既然放棄追獵大家伙,老大便命令隊員們就地扎營休息。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老大悄悄地瞇著一只眼睛,看了看圍著篝火堆睡覺的獵隊隊員,確定大家都已經睡熟,只有負責守夜小伙還醒著。
小伙的父親與老大是朋友,經由父親的介紹加入狩獵隊,這是他第一次隨獵隊到蠻莽之森打獵。
因為資歷淺年紀小,總是被安排干些臟活累活,其中最主要的任務便是守夜,一般都是小伙守半夜,其余人輪流守半夜。
老大躡手躡腳地走到小伙身旁,輕輕地拍了拍小伙的肩膀。
小伙回頭看了一眼,打了個呵欠,疑惑地問:“現在還不是換更的時候,今天也不是老大當值,你怎么這個時候起來了?是年紀大了……腎不好嗎?”
“呸!你才腎不好!”老大心里正想著要如何支開小伙,經過這一番對話,心里倒是有了主意,便對小伙道:“你去小解吧!記得走遠點,別讓你的尿騷味引來不好惹的家伙!”
“老大,我、我……我根本就不急啊!”
“老子說你急你就急,快去快去!”
小伙摸不著頭腦,卻也聽從老大的命令,從篝火里撿起一根柴當火把,朝著樹叢深處走去。
支開了小伙,老大又走到白蓮花身邊。
荒山野嶺里沒有洗衣晾衣的條件,同時也為了減輕負重,所以狩獵隊的隊員們都是一套衣服穿到底,沒有多余的衣服給白蓮花。
白蓮花上身披著老大的外套,下邊則是扎著副手的外套稍作遮掩,卷縮著睡覺的姿勢有多么撩人可想而知。
老大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雙手‘化爪’緩緩探向白蓮花。
正在此時,貌似熟睡的白蓮花突然睜開眼睛,低聲叫喚了一聲:“大爺!”
老大被嚇了好大一跳,趕緊把手縮回去,十分尷尬地道:“姑娘,姑娘……原來你還沒睡啊!”
白蓮花覺醒血脈后,精神也隨之變得異常旺盛,根本沒有半點睡意,只是見大家都睡了,她也跟著裝睡而已。
“大爺,你剛才想要干什么?”白蓮花問道。
老大極度困窘,卻突然靈機一觸,狡辯道:“剛才有一只毒蟲想要叮姑娘,老夫已經把它趕走了,驚醒了姑娘實在抱歉!這蠻莽之森,最多各種奇奇怪怪的毒蟲了!”
白蓮花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嬌媚地道:“大爺,你想干什么,小女子其實是明白的,也愿意配合,只不過……大爺必須答應小女子一件事情!”
白蓮花這番話,聽得老大骨頭都酥了,口水都流了下來,笑吟吟道:“姑娘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盡管說!”
“我想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