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心煞降臨
地穴內(nèi)別有乾坤,黑暗夾雜著不知名的腥臭味道,銀環(huán)晷針一閃而逝,惑癡緊追而至,而那白衣女子化為白色光點(diǎn)隨即趕來。
嘩啦!
惑癡施展通天魔眼,地底深處的動靜一覽無余,再深處,金紅色的不知名液體劇烈的蠕動著,酷似高溫巖漿,卻有所不同。
幾個轉(zhuǎn)角過后,惑癡立在那一片紅色液體的上空,高溫在燃燒著惑癡體內(nèi)的祭氣,他的祭氣之樹在逐漸枯萎,惑癡有些不淡定了。
此刻的銀環(huán)晷針指著液體中心的位置,不停地顫抖著,惑癡知道,大圣之物晷針本是神引,此刻自發(fā)鉆入地穴,意味著又有一種逆天神器即將出世,那會是什么呢?
惑癡臉色突然一冷,殺意奔騰,一把銀色長劍幻化而出,劍尖直指來人。
白裙加身,飄然而至,青絲如柳,冰肌玉骨,全身散發(fā)著圣潔的氣息,不是那藍(lán)仙子玉海棠有事何人?
“你也修心?”面紗下常來動聽悅耳的聲音,透著一種不可違背的空靈。
惑癡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祭氣逐漸攀升,搖光劍顫抖不停,殺意化為無形的絲網(wǎng),將玉海棠籠罩。
“嘿嘿!”玉海棠皺了皺眉,左手一揮,不知名武技散發(fā)開來,將惑癡的殺意網(wǎng)一拍即散。
惑癡臉色冷了起來,他與這女子的修為境界差之太遠(yuǎn),與她相較,他弱如螻蟻,想起昨天還從宮闕三大高手手中救了她,簡直可笑,分明是宮闕三人不想殺他而已。
“難道我失憶前真的是宮闕門中人嗎?陳九歌是我的名字嗎?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一男一女各懷心事,在空中靜立不語,但地底的溫度越來越高了,惑癡甚至聽到了自己衣物破碎的聲音。
“你有恩于我,我不忍殺你,請你速速退去,再者,心煞是世間神物,有能者得之,少年休要與天爭斗,否則性命難保!”
“心煞是什么?”惑癡疑惑問道。
“嗯?難道你不是來......”玉海棠話音未落,金紅液體突然劇烈波動起來,地面也開始顫動,惑癡與玉海棠對望一眼,彼此眼中驚駭?shù)穑孙w快退開。
“啊......”
素來以圣潔持身的玉海棠突然驚叫起來,惑癡心中一慌,轉(zhuǎn)身望去,只見玉海棠遮面的白紗豁然而碎,透出一張仙子一般的臉來。
光潤玉顏,嬌艷若滴,柔光若膩,氣若幽蘭,煙火已遠(yuǎn)去,塵埃已落,仿佛年華定格,世間這剩下這驚為天人的瞬間,在惑癡的眼中,繁華世界、人間滄海,都不及這片刻的回眸。
可美好總是短暫的,惑癡還沉浸在玉海棠的仙資玉質(zhì)之中,這地穴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就在那金紅的池中,一個丑陋的怪獸慢慢探出身形,打量著這個被驚擾的地下世界。
它怒了,張開血腥大口,火焰紛飛,惑癡和玉海棠二人的遮體衣物瞬間化為灰燼,生死攸關(guān)之際,惑癡祭氣之樹奮力搖擺,渾身寶物盡出,勉強(qiáng)在灼燒中穩(wěn)xia身形,但身為冥山大地十八舍獄四大派之一的血池之主早已亂了芳心,這位歷來被譽(yù)為天下第一美女的玉海棠不僅暴露了盛世容顏,而且那羨煞天下女子、驚壞世間男兒的身軀也一覽無遺,世上女子都愛惜身體,更何況是第一美女,縱然身懷頂尖修為,那又如何?
然而,在惑癡看來,引發(fā)的僅僅是前不久的一段回憶,他嘴巴微張,輕聲地呼喊:“小唐、小唐......”
轟隆隆......
玉海棠雙手合十,嘴里念念不斷,隨著她的一聲輕斥,一顆閃亮五彩紅心破體而出,繞著那丑陋兇獸旋轉(zhuǎn)不停。
丑陋兇獸眼中全是異彩,它不停逗弄著五彩紅心,五彩紅心的光芒大盛,徹底將兇獸全部籠罩,待到它察覺時,已經(jīng)力不從心,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軀慢慢化去,變成滾燙的液體落下地面。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兇獸在一聲驚天動地的厲喝聲中,徹底消散了身形,化為一顆金紅的心形,它初為心形,如嬰兒般跳動著玉海棠的彩心,不斷追逐打鬧。
這時候,原本在空中擺動不停的銀環(huán)晷針動了,它如一支利箭一般將兩顆心穿在一起,兩顆心奮力掙扎,但無濟(jì)于事。
玉海棠失去了對彩心的控制,嘴里吐出一口鮮血血液,惑癡心有不忍,閃動身形,靠近玉海棠,想為他查看尚輕,但被玉海棠的真氣波撞飛了,他這才察覺二人的衣物早已化為灰燼,此時正是尺裸之身,在惑癡還未來得及臉紅的時候,被一箭穿心的兩顆心正咋發(fā)生變化,縈繞的光影化為兩個古體大字——天祭。
惑癡不明就里,與玉海棠隔遠(yuǎn)而望,入目卻是對方未著一縷的玉身,二人含羞轉(zhuǎn)頭,但一股大力悄然而生,惑癡與玉海棠的身形詭異消失了,銀環(huán)晷針與以一箭穿心均莫名地消失了,金紅液體不再涌動,此處也慢慢恢復(fù)寂靜,直到半個時辰之后,十多個身影劃破虛空,赫然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