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彼此真心相愛,那么年齡身高學歷家世背景甚至就連性別都是可以打折扣的,我們那里甚至還有這么一句話:男男之間才是真愛,男女只是為了傳宗接代。你想啊,如果不是真的愛入骨髓,誰會有那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勇氣攜手同性啊?我仔細觀察過了,剛才那位北疆單于看你時的眼神,絕對是那種世間縱有千萬美,只因一人迷了眼的情深不悔。要不你再想啊,如果真的不是在敵對關系中不知不覺間將你擺放到了心尖的位置,怕繼續的戰爭會在刀子不長眼的戰場上不小心傷了你,貴為一國之主的他,在勝負未定的情況下怎么可能會主動遞上停戰書?這多沒面子啊?”
一口氣說了這么一大串的話,卻不見當事人有任何的表態,他只是端正于檀木椅中,捧著個杯茶似笑非笑的瞅著她,瞅得她整個背脊在發涼。
巨大的壓迫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有那么一瞬一秒一眼,她幾乎要撲到他的腳邊企圖打滾賣萌求原諒了。
然而,為了內心那絲僅存的名叫骨氣的玩意兒,她硬著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搬出了那個不討喜的宋帝,以做最后的盾牌,“雖然你父皇的做法于一個父親而言,是太過于冷血與無情了。但拋開成見不提,我個人還是覺得他最后問你的那個問題很有見地,若王爺你求的只是一人長伴相隨,那么不接受不嘗試的,你怎么就斷定他不行呢?嗯,你說……是不是這些個理兒啊?”
最后一句問得格外的心虛。
看著它那一副做賊心虛的慫樣,趙炎煊的眼中蕩起一抺莫測高深又極具魅惑力的笑意,在喝了一口茶水后,他沖她咧嘴微微一笑。
那個笑讓錢蓉的心猛地咯噔一跳,完了,這一定就是所謂的怒極反笑吧。
看著她,趙炎煊終于薄唇輕啟,幽幽的吐出:“難為你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了這么多,不過很遺憾的是,本王將要給出的答復是……是不是這個理兒與本王何干?本王又不是斷袖!”
錢蓉:“……”
不是斷袖這個字,頃刻間將她搜腸刮肚說出的那么多大道理統統打成了屁,還是悶不作響的那種。
悄悄的瞪了他一眼,媽的,這家伙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看著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趙炎煊臉上的笑意更深,也更為惡劣。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探手一把拎她的兔耳,將她拎到自己的眼前。
伸手另一只空著的手,稍用力道的彈了彈她那圓鼓鼓的肚皮,然后在她哀鳴聲中眉眼彎彎的柔聲道:“既然你這么關心本王與佐穆邪之間的愛恨情仇,那么本王便如你所愿,給你一個終極的答案……如果非要在娶畜生為妻和屈身于男人之間選一個的話,本王反倒更愿意娶你!”
空氣似乎瞬間冷下了幾十度。
除了目瞪口呆的白林外,錢蓉本人更是驚嚇得神似被雷給劈了般,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他說他愿意娶我?——他想娶她!!
哈哈,這么說來俊美如謫仙的他到底還是沒能躲過她的誘惑,呵呵,就說嘛,憑她那XX年一遇的長相,這天底下幾個男人能真正做到無動于衷的~~~
咦,等等……
他在說愿意娶她之前還說了啥來著?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終于會過意的她氣得渾身又是一抖,沒有多想的舉起爪子,朝著眼前那前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龐狠狠的拍去,三瓣兔唇吐出抓狂的咒罵聲。
“你小子想得倒美!你知不知道,在來這之前我可是艷冠全城的大美人,豈能容你這變態如此羞辱!”
她什么都能忍,唯獨拿她和個五大三粗的糙漢相比,她就不能重新再忍。
趙炎煊輕輕松松的躲過她的爪子,同時將手臂往前伸出些許,不多不少的讓自己的俊臉與她的兔爪保持了她死活都不夠不著的距離,任她氣得四肢亂蹭。
目光滿是嫌棄的上下仔細打量著她,嘴角惡劣的一勾,壞笑著:“就你這副模樣……艷冠全城?敢情你之前所生活的地方都是以肥為美?”
“你……放屁!”他那毫無收斂的譏嘲氣得錢蓉忘了什么叫做淑女,一個勁兒的蹭腿:“你去A市問問,本小姐到底是不是公認的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神?西施貂蟬自是不敢比,但比起你那心心念念的平胸楚美人,哼,本小姐還是有勝券在握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心里的怒氣更濃,于是便沒跡沒攔的咆哮著:“要不是吃飽了撐著想要弄到那塊勞什子破玉玩玩,要不是付偉那個家伙不靠譜……呃,要不是……運氣背得像遭了雷劈,身為錢氏集團三千金的我怎么會淪落成現在這副德性……”
察覺到她話里某些地方說得有些支吾與含糊,趙炎煊俊眸不禁微微一瞇。內心不由將她所說的最后幾句話來回反復揣摩著。
它的意思是,它并不是他最初所猜想的是一只只修煉到會開口說話的兔子,而是一個真正的人,只因某種機緣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而它的原身則姓錢,家世優裕?
若真是這樣,那它實際上是要用她來稱呼了?
嗯,如此一來,接下來的問題就更嚴重了……
她在變成兔子之前想要得到的那塊所謂的破玉到底是什么玉?他要如何找她口中所說的A市與錢氏集團以便探查她的底細?還有,那個叫付偉的家伙又是她的什么人?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她恢復人身?
不知為何,他竟莫名的期待起見到她原身的那一刻。至于容顏到底有沒有她自己所說的那般美艷,于他而言,似乎又不是那么在意。
見他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錢蓉心中打了個突,難道他在懷疑自己所說的話?
瞟了自己此刻的模樣,她無比沮喪的垂下腦袋,悻悻的說著:“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沒有撒謊。在來到這里之前,我確實是公認的美女。”
“本王沒說不信啊。”趙炎煊挑了挑眉,語氣愈發的溫柔:“本王非但信你,還為之竊喜。”
“竊喜?有什么好竊喜的?”錢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愣愣的問著。
“因為……”趙炎煊倏地湊近她,在她那長長的兔耳邊輕笑低語著:“如果你的原形真如你所說是個大美女,那以本王在面臨要從你與佐穆邪之間做出選擇時豈不更容易?”
“你……”錢蓉的兔唇忍不住地抽搐了起來,麻痹,到底又拿了她和那個糙漢做比較。
她發現,論變態,他認第二的話便絕對沒人敢讓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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