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動著前爪,激動的說道:“你說你的兒子都能當(dāng)皇帝了,那么你呢?”說完急忙捂住嘴,露出一對驚慌的圓眼,嘀咕道:“完了,我居然泄露了。”
偷眼看向趙炎煊,不出所料,這貨臉上的表情正慢慢的陰轉(zhuǎn)多云,最后陽光明媚般綻放出一個俊朗的笑容。
是啊,剛剛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在這個父傳子家天下的君主禪位制里,兒子能當(dāng)上皇帝,那老子也應(yīng)該是皇帝。哈哈哈哈,心情大好
望著趙火煊那俊朗的笑臉,錢蓉也笑了。蠢貨,那個宋微宗趙佶的皇位是從他哥哥宋哲宗手里接過來嘀。古人就是好騙。為了增強可信度,她隨口又捏出了另一位宋朝名人,“事已至此,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吧,趙佶的命中會出現(xiàn)兩個煞星,一個叫蔡京,另一人叫童貫。你這個當(dāng)?shù)目傻糜浦c啊,設(shè)法將這兩根惡苗扼殺于搖籃中也是一種父愛。”
說好聽點是煞星,其實就是兩心腹。同時她也清楚的知道這兩根惡苗是不可能被扼殺于搖籃中,因為歷史不可能被人為的改變,更不會重來。所以,她只是說說而已,不必當(dāng)真。
可是事實證明她想得太天真了,聽到‘兒子’的命中會有煞星,‘喜當(dāng)?shù)内w炎煊急了,“怎么說?”
“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在你兒子執(zhí)政的期間會流行一首童謠:“打了桶,潑了菜,便是人間好世界。此謠的暗意就不必我明說了吧。”錢蓉?fù)u頭晃腦得瑟的說著,這種被人當(dāng)先知的感覺真好。
看著眼前這只有些得意忘形的兔子,趙炎煊猛得清醒,笑容褪去,星目漸寒。
不對,他還沒娶妻呢!鬼知道以后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這一切十有八九是她瞎編的故事。
抬頭便見她跑得比普通的兔子還快的身影,那簡直是拼了命的跑法。
可惡,他居然讓一只兔子給耍了。
奇恥大辱~
伸出一掌想把她打趴在地,卻不經(jīng)意間想起昨天收到的密函。
當(dāng)即轉(zhuǎn)身快步走進書房,搜出那張密函,上面赫然寫了一行小字:“龍圖閣待制,蔡津。”
這個蔡津會是那只肥兔所說之人嗎?難道那只兔子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lǐng)?若真是如此,那……
眼睛驀得一亮,嘴角不由上揚。
那一晚,趙炎煊睡得很香甜,夢中他看到皇袍加身的自己高坐于為金殿正中,一切是那么的理所當(dāng)然,然而近在鄰院的錢蓉卻因害怕謊言被揭穿而心虛的一夜不成眠。
拂曉,錢蓉睜開浮腫的兔眼,打著哈欠伸了個極不雅觀的懶腰。
驀得,一雙顯貴的長靴映入眼簾,瞬間趕走了她所有的困意。
不會吧,這么快就戳穿了她的謊言?
強鎮(zhèn)心神,抬起頭,咧開三角瓣唇,聲線諂媚道:“嗨,早!”
趙炎煊刻意忽略她那令人惡寒的聲音,一臉嚴(yán)肅的說:“到我書房一趟。”
說完,轉(zhuǎn)身背手離去。
去他書房,做甚?
雖然內(nèi)心疑惑重重,但她還是識相的跟上他步伐。
一人一兔,一前一后。
書房中,趙炎煊俊臉肅穆,俯睨書桌腳下的錢蓉一眼,“你昨日所說的蔡津可是龍圖里的待制?”
錢蓉聞言兔身一抖,她又謅中了?
等等,請原諒她的歷史不精,敢問包青天包大人與蔡京是同一時期的嗎?
呃,好像兩人都是南宋的,好像包大人與楊家關(guān)系不淺,好像楊家是抗金的,好像宋徽宗的結(jié)局就是被金人所擄死于異鄉(xiāng),好像蔡京就是宋微宗的丞相……綜合種種植好像,啊,包大人也活在這個時代!
包大人,那個猶如漆黑的夜晚映一輪明月的男人~那個日斷陽夜斷陰的青天大老爺~
這要是他用那個月牙兒往自己的身上一照,那自己還不得原形畢露。
四肢一僵,思緒霎時一片混亂。
試問,這個年代誰會知道穿越一說,又有誰會相信寄宿在兔子身體里的靈魂不是鬼怪?
不行,她必須得躲著那個黑臉男人,說什么都不能讓對方看到自己。
【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她才知道基于好像與好像之上的推理是一件極其愚蠢的行為!‘精通’的歷史知道硬是讓她將不同時代的幾個人強行扯到了一處!
然而,更為悲催的是,也是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此大宋非彼大宋!
原來,所謂的平行世界是自古就存在的!】
趙炎煊見她如同抽風(fēng)般抖動著肥胖的身體,不禁劍眉輕皺,“本王的問話你可聽到?”
與畜生對話果然累人。
錢蓉一愣,隨之搖頭,“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會有他這號人物,又沒有見過他。”
“你說的那個蔡京可是仙游人氏?”趙炎煊不依不饒的追問。
“我記不清楚了耶,我只知道他還有個弟弟,叫什么來著?蔡……蔡卞!”嗯,錯不了!她還記得當(dāng)年讀書時自己嘀咕過兩兄弟取名諧音汴京呢。
“如此說來定是了,他確實有個弟弟名蔡汴。”趙炎煊修長的手指輕扣著桌面。
呵,這只肥兔還是有那兩把刷子啊。為了他日能夠順利的榮登大寶,它必須留下。
就這樣,充當(dāng)了先知的錢蓉從趙炎煊那領(lǐng)到了封賞。
望著這個四周鑲金的封賞,她有種將他一腳踢進去的沖動,娘的,居然給了它一個大號的籠子!
靠,她這叫什么?作繭自縛!
不在沉默中爆發(fā)便在沉默中滅亡,有壓迫就有反抗。
為了自由,她起義了。
憤憤的轉(zhuǎn)過身,前爪用力的在地面上刨抓著,“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叫做恩將仇報?很無恥的!”
“我恩將仇報?要不是照顧到你的體型,我根本就不必多花銀兩令人特制一個。看不出來,你不僅身體肥,野心也挺肥的嘛?”此時四下無人,他說話便少了幾分平時里的威嚴(yán)。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自由!”雖然臺詞有點肉麻,但她還是要說。
趙炎煊微怔,繼而嗤笑:“自由?畜生也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