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風鏗鏘有力的話,錢蓉當即傻了,兩雙靈動清亮的眼硬是瞪成了死魚眼,她怎么覺得這大半夜的——刺激找到了她!
輕搖下腦袋,對著長風呵呵干笑道:“長、長風……呵呵,你剛剛說啥……我、我沒聽清楚!”
開玩笑哦,國師府是能隨便被夜襲的嗎?
真要夜襲,就憑我倆:一個女人,一匹狼……哈哈哈哈,能不能不要這么搞笑啊!
當著她的面,長風大掌一揮,一陣微光籠罩其全身,待微光散去后,他已然一身黑色夜行裝扮,冷眸斜了她一記:“我們去偷當初瑾行國師給沈言婉所下的蠱毒的解藥,只要偷到了那藥,我們就不用受制于他,那筆欠債自然也就沒有還的必要了。”
“你瘋了!”見他是要來真的,錢蓉低呼道。
“憑白無故的欠了那么多錢,能不瘋嗎!你知道那些錢能養活多少精兵嗎?!你知道兵力對王爺來說又意味著什么嗎?都說紅顏禍水,一點都不假!!”
“你……我……”看著一臉怒意的開風,錢蓉啞口了。
看得出來,這貨對趙炎煊是絕對的忠實。
她沒有資格去詆毀別人的忠心。
何況,之所以會欠下那筆巨債,她確實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做人要敢做敢當,這個爛攤子既是她的一意孤行和長風的粗心大意惹下的,也理應由他倆來承擔后果。
咬了咬牙,她抱著那件夜行衣走進了里間。
國師府外,躲在圍墻邊側的錢蓉和長風二人,在探頭看了看大門前的守衛后,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沮喪之意。
那道大門前不僅有兩座張牙舞爪的石獅子,門板上畫了兩大門神,還在匾額下文鑲嵌了個冷光四溢的八卦陣!
想進這道門簡直要比當初進太傅府還難!
“若不是借了個這么弱不禁風的身體,就憑姐當年那飛檐走壁的敏銳身手,這種高度的圍墻姐根本就不在眼里!”錢蓉倚靠在圍墻邊上,悻悻的說著。
“敏銳?錢小姐,看不出來你還真的挺能吹的。”長風回頭瞟了她一記,冷諷道。
錢蓉極為不爽的用力瞪他:“你行你上啊!”
“我要是能單獨行動的話,還犯得著帶上笨手笨腳的你?這道圍墻布有結界,我若貿然碰觸的話,極有可能會啟動陣法。你現在是人身,所以由你先翻進去找到陣眼將其破除,我方能進去。”
錢蓉:“說的輕巧,我要是能翻得進去,還會在這里干坐著吹冷風?”
“知道你不行,所以我事先準備了這個。”一個三爪金鉤赫然出現于長風的手中,金鉤的另一端系著長長的繩索。
“這玩意兒……靠譜嗎?”
“廢話少說!”將手中的金鉤用力的往墻上一拋,使其準確的勾往墻內側的橫梁,一把拉過錢蓉的手讓她順著繩索往上爬,“上!你翻進去后,找到圍墻附近最亮的一盞燈,將它一口氣熄滅!記住了,千萬別辦砸了!!”
“欸,我怎么老覺得心里不踏實呢?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