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小子竟然也會……
“小小的碎石掌,垃圾武技,看一眼就會了。”楚命無所謂的慫了慫肩膀,很是不屑的說道。
他的眼神何等老道,這等低等武技,只需要隨便看一眼,就能明白它的運行脈絡(luò)。
“咳……小子,都是碎石掌,為何你的……咳……”
“為何我的比你的強,是不是?”
陳牛輕輕點頭,心中疑惑,大家都是碎石掌,為何你的就比我的強!
“很簡單,我修為比你強?!背S口說道。
其實,不光如此,就算楚命修為比陳牛強,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差距,練體鏡的小等級差距,并不是很明顯。
之所以陳牛不如楚命,是因為他的碎石掌,在攻來時,就已經(jīng)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
同時,在凝聚靈氣的時候,他的靈氣也浪費了不少,導(dǎo)致后繼無力,這都是他失敗的原因。
這些,楚命并沒有說,大家又不是朋友,我憑什么告訴你?
“你們還愣著干嘛?上去打他??!”陳??人砸宦?,隨后對李瞎子等人低聲咆哮道。
得到命令后,李瞎子等六人,直撲楚命。
后者面對六人的逼近,不退反進,嘴角更是掛著那從未退下的譏諷蔑笑。
六只螻蟻,不知猛虎之兇悍,找死!
楚命腳步飛動,瞬間便是來到幾人面前,且輕喝一聲:“碎石掌?!?
他們只覺眼前一花,漫天掌影,便是驀然來到他們面前。
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前沖的身子,頓時被一股大力阻擋,隨后大力爆發(fā),將幾人推出去了好遠。
腳步快速的點動地面,卻還是跟不上那倒退的速度。
陳牛在一旁看著,只見幾道影子從面前劃過,再一定睛,發(fā)現(xiàn)幾人已經(jīng)撞在了木欄上。
楚命甩甩手,冷笑道:“這是最后一次留手,事不過三,再有下一次,死了,可別怨我!”
隨后,他便是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墻角的位置,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手掌不停的翻動,似乎在練習(xí)某種掌法。
陳牛七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一人再膽敢上前一步,皆是用畏懼的目光,深深的看著墻角處的楚命。
楚命一人,沉浸在感慨之中。
曾幾何時,這種垃圾武技,自己看都不會看一眼,可現(xiàn)在,卻是接二連三的使用……
這,算不算的上一種諷刺?
前世許多強大的武技,現(xiàn)在都不能用,這副身軀,畢竟太弱了,無論是經(jīng)脈對靈氣的承受力,還是身軀的柔韌度,都不行……
‘碎石掌’這種垃圾武技,此時剛好可以用來應(yīng)急。
楚命甚至在想,等自己出去之后,要不要去弄一些一品級或者是二品級的武技,畢竟,技多不壓身。
……
此時,城主府,大堂之內(nèi),城主秦川,高坐于主位之上,在左邊坐著的,赫然便是山城城主府師爺,諸葛睿智。
“城主,您打算怎么做?”諸葛睿智輕搖著手中的黑羽毛扇,嘴角含笑的問著秦川。
秦川把玩著驚堂木,淡然笑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師爺可明白?”
“嗯?!敝T葛睿智輕嗯一聲,微微點頭。
這時,一名士兵走了進來,對秦川行禮抱拳道:“城主,人已帶到!”
“好,你退下吧?!鼻卮〒]揮手,便是打發(fā)下去了那名士兵。
當他退出大堂后,又一道人影,顫抖著雙腿,邁步走了進來。
看此人面目,約莫二十出頭,長發(fā)凌亂,一身白色囚衣,掩飾不住自身的華貴之氣。
“城……城主……您叫我……叫我來,有……有什么吩咐嗎?”
秦川心中長嘆,升起一股譏屑之意,但面龐上,依舊掛起了和善的笑容。
他挪動著略顯肥胖的身軀,緩慢的走下來,到了楚蕭面前后,抬手輕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大侄不必緊張,我和你父親以兄弟相稱,你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秦叔吧?!?
想要讓一個人成為自己最為忠實的棋子,就要拉攏他,而套近乎,只是第一步!
“秦……秦叔……請受……受侄兒一拜!”楚蕭彎腰,抱拳行禮,心中依舊是有些害怕。
此時的自己,不過是一名囚犯,而他,則是主宰著自己的生死,心中焉能不懼?
“不必多禮,見外了不是?”秦川笑呵呵的說道。
楚蕭點點頭,但是一直不敢抬頭直視秦川,他總覺得,秦川的身上,有著一股無形的威亞。
自己就像是一只綿羊,而他,則是如同一只狼,在他面前,會情不自禁的產(chǎn)生畏懼感。
這時,楚蕭的肚子,驀地發(fā)出‘咕嚕’一聲。
秦川聽后,笑道“今日的午飯,還沒吃吧?”
楚蕭點頭,小聲道:“今天中午的飯,有些餿……吃不下……”
“哈哈,我就知道你適應(yīng)不了那里面的生活,所以早已備好酒飯,咱們?nèi)ダ镂荩叧赃吜?,陪你秦叔,還有諸葛叔喝兩杯?!?
秦川可謂是非常的熱情,楚蕭聽到后,心中那股畏懼感,正在一點點的褪去。
他覺得,這城主,似乎并沒有之前那般可怕了……
“以后,你就當這里是你自己家,缺什么少什么,直接找下人便好,千萬不要客氣?!?
秦川的又一句話,讓楚蕭心中,溫暖更甚。
“不過,千萬不要出這城主府,哪也不能去,半個月后,叔不再管你?!?
楚蕭點頭,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倘若自己出去了,遇到了認識自己的人,會讓秦叔很難辦。
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囚犯。
諸葛睿智在一旁,始終都是笑瞇瞇的輕搖羽扇,一言不發(fā)。
“走吧,咱們?nèi)ダ镂荩叧赃吜摹!?
秦川招呼一聲,三人便是向著里屋走去,消失在了這大堂之中。
……
楚命靠在墻角,無人打擾,倒也安靜。
“那個……小兄弟,不,大哥……大哥,你睡著了嗎?”
可這安靜,不過片刻,就被這輕喚聲打斷了,他嘆口氣,退出假寐,睜眼看著旁邊的陳牛,道:“有事說事?!?
“咳……那個……您……是因為什么進來的?”陳牛觍著臉,笑著說道。
“和你有關(guān)系嗎?”
“額……沒有……那大哥您叫啥?”
“這個好像也和你沒關(guān)系吧?”
接連兩次碰了一鼻子灰,陳牛并不覺得尷尬,而是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