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絳珠又急又氣,偏念兆一句話也不說,沒辦法,她急急說道,“念哥哥,你等我。”
她縱身一躍跳出了暗道,等到花婧媛帶著人趕來的時(shí)候就只見念兆一個(gè)人。
“念兆,刺客呢?”
“跑了。”
念兆情緒陰郁,銀針也收了起來,躍過花婧媛一言不發(fā)的往回走。
花婧媛卻是懊惱的厲害,她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就哭訴了起來,說什么有刺客要?dú)⑺抢现\深算的太師卻別有顧慮。
“爹,你得為我做主啊,如今刺客都找到太師府里來了,你讓我怎么睡得安穩(wěn)嘛。”
“這里是太師府,你當(dāng)是來去自如的小家小院?”
太師臉色也不好,瞧著哭成了淚人的女兒也委實(shí)心疼。
“放心吧,爹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府里的戒備比之前的還要嚴(yán),再說了,你不還有個(gè)武功高強(qiáng)的念兆嘛,別怕,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哄走了花婧媛太師坐在太師椅上沉思良久,今晚這刺客來的蹊蹺,雖說是有意要害他的女兒,但是這最終的目的卻讓人不由得深想,或許是有人按捺不住了想要沖他來的也說不定。
那邊確認(rèn)了是自己要找的人的鳳絳珠徹夜難眠,心中又是高興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又是因?yàn)樗鷦e的女人那般親近讓她心中嫉恨不已,焦灼了一夜的她終于想到了個(gè)讓她舒心的法子,而這法子還能讓她隔岸觀火。
齊王府,鳳絳珠將手里的信件丟在了晁煥炎的面前,晁煥炎眉頭一挑,不解的捏著信。
“這是什么?”
“別問。”
鳳絳珠面帶狠笑,眼中很是得意,“遞到宮里,一定要讓太子妃瞧見!”
“給她的?”
晁煥炎笑道,“你們姐妹怎么突然這么親近了?你不會(huì)是已經(jīng)見過她了吧,珠兒,這種事還是讓本王來安排能夠避人耳目,你說……”
“王爺多慮了。”
鳳絳珠聽著他話里有話不愿意多做解釋,“你只需給她就好,以后咱們有的好戲看。”
她既這么篤定,晁煥炎也樂得如此,再說了,送信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無聊的鳳雅從外面走了一圈回來就想著躺在床上打發(fā)時(shí)間,剛掀開了被子一封信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她有些訝然,隨手拆開了看。
——故人,太師府,花婧媛。
“故人?”
她小聲呢喃著,她的故人能有誰,難道是念日念哥哥?
心中大駭,鳳雅腳下一軟跌坐在床上,忽聽得晁清羽的聲音鳳雅趕緊將信藏了起來人就往門口的方向去,不巧心思慌亂的她一頭撞進(jìn)了晁清羽的懷里。
“哎呀!”
鳳雅捂著頭不滿,“晁清羽,你干什么呀,撞死我了!”
“呵。”
一聲輕笑從頭頂上方傳來,晁清羽一臉閑適模樣瞧著她,“毛毛躁躁的,你撞了我還有理了?”
“那你不來我不就不會(huì)撞到你了嗎?”
鳳雅反唇回懟他,晁清羽知道她善于耍賴也不跟她計(jì)較,坐到桌子邊就喝起了茶來,鳳雅納悶的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來干什么?”
“喝茶啊。”
他說的很是隨意,鳳雅忍不住撇起嘴,“我這里的茶是比你那里的好喝是嗎?沒事總往我這里跑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里有什么寶貝這么吸引你呢!”
“噗。”
正喝茶的人差點(diǎn)兒因?yàn)樗脑拠姵隽俗炖锏牟鑱恚畔滤虼叫Φ溃澳氵@里是有寶貝啊,你不就是嗎?”
“我?”
鳳雅聽著很是肉麻的話禁不住起了雞皮疙瘩,滿是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晁清羽倒是沒有半點(diǎn)的不好意思,好看的眉眼恍若三月的春風(fēng)吹起了她心底的一汪清水。
驀地,他猛然湊近了過來,低垂著眼睛眸光在她的臉上流轉(zhuǎn)然后落在了她的紅唇上,倏忽印下,伴隨著他的清香氣息也納入了鳳雅的口中,她像是著了魔一樣的沒有將他推開,他的拇指劃過她的唇瓣,猛的一陣驚悸讓她回過了神。
她目光愣愣的看著他,難掩笑意的晁清羽大手捧住了她的小臉,鳳雅嘴巴微張,難得的迷糊可愛,晁清羽心頭一動(dòng),俯身便又要過來。
這下鳳雅反應(yīng)的倒是快,她身子一咧逃出了他的魔掌。
“晁清羽!”
她又羞又怒,紅著臉咬著下唇不滿。
“呵呵,怎么了?我們都是夫妻了,親你一口都害羞成這個(gè)樣子。”
這會(huì)兒了還來打趣她?
鳳雅嗔怒的瞧著他道,“你這個(gè)太子難道就不忙嗎?小心一會(huì)兒父皇派人來找你!”
晁清羽剛要說些什么外面就跑來了宮人,說是某個(gè)大臣找他,晁清羽當(dāng)即有些不高興,也就鳳雅笑出了聲,晁清羽很是苦惱的瞪了她一眼而后悻悻然的走開。
彼時(shí)城中的小院里,鳳絳珠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清酒,她幻想著鳳雅知道念哥哥下落后會(huì)是怎樣的情景,是不是和她一樣萬分的驚喜呢?
那她應(yīng)該很快就找去了吧,畢竟他們之間可是有著難解難分的情緣的,不像她,單相思。
“珠兒這是在借酒澆愁嗎?”
一聲戲謔從一側(cè)傳來,鳳絳珠當(dāng)即暗了眸子,頭也不回她繼續(xù)自飲自酌。
晁煥炎早習(xí)慣了自己在這里受到的冷遇,不過他今日來倒也不是為了別的,她讓自己遞進(jìn)宮的信他偷偷打開看了,一句故人似乎讓他意識(shí)到了什么,加上之前的笛子一事,他幾乎可以肯定那個(gè)跟她們各自都有關(guān)聯(lián)的故人出現(xiàn)了。
“珠兒,如此苦悶可要與我道說一二?也許我可以幫上什么忙呢?”
晁煥炎笑著打量她的神色,鳳絳珠放下手里的酒杯不以為意,“王爺無需操心,我心中有數(shù)。”
“哦?”
“那你可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嗎?珠兒,咱們怎么說也是聯(lián)盟的,你可不能什么事都瞞著我啊,你來京城這么久了,可還沒有幫我辦成一件事呢。”
“急什么?”
鳳絳珠聽出了他的不滿冷笑起來,“好戲已經(jīng)開始了,那封信就是個(gè)引子,接下來我們什么都不用著,宮里的太子妃自會(huì)不安生的給太子找麻煩,你信嗎?你千方百計(jì)想要分化他們,而我只需要一封信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呵呵,王爺,咱們接下里就靜觀其變吧。”
鳳絳珠自信的很,晁煥炎知曉她必然是自有主意的,也好,她們姐妹斗法他坐收漁翁之利,好像不吃虧呀!
晁煥炎不禁也開始猜想著鳳雅在看到了那信之后會(huì)作何反應(yīng),要是晁清羽也一同看見了的話會(huì)不會(huì)更有意思?
而不出他們所料,鳳雅腦中的紛亂不斷,只是除了知曉了念哥哥的下落的驚喜外,她不禁懷疑著是誰三番五次的給她暗遞消息,在京城能知道念日存在的人屈指可數(sh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