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還得回到血妖谷去找胡猜猜幫忙才行啊,要不然的話,咱們不可能在地府冥界里面自由闖蕩的?!本艃赫f道。
“胡猜猜真的有這種本事么?要不然還是讓九尾出馬吧?”
“開玩笑呢。尊者這么忙,根本就脫不開身的!血妖谷跟蜀山的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參加的話,我們可是都要上戰場的?!?
“我……”
無闕沒話說了,被加在中間當受氣包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咱們下一步就啟程回去么?”
“狂劍仙和劍齒虎到底在干嘛?你不覺得奇怪么?他們早就跟比魯特交過手了,在那種情況下,他倆也不可能進入到女媧一族的圣地里面去的。按理說,他們應該回到血妖谷才對啊。但是一直到咱們出發的時候,都沒有見過這兩位,這里應該還有其他的秘密才對?!本艃悍治龅?。
狂劍仙藏鋒修行的是蜀山正宗法術,而且,他的戰斗經驗極其豐富,身邊再加上一個劍齒虎當助手,一般的危險是困不住他的。現在偏偏卻失去了他們的蹤跡。是應該好好調查一下了,冥界之行不急于一時片刻,胡猜猜最后能不能搞定還在模棱兩可之間。
“那就在這蠻荒邊緣的幾個小鎮打聽打聽,他們要是在這兒的話,總歸是要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
狂劍仙的模樣一般,但劍齒虎這個大塊頭,走到哪都是很扎眼的存在啊。
……
借著酒勁,兩個人美美地睡了一覺。
任何休息方式都比不過睡大覺,這才是真正的放松。
當無闕從美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兩個人依舊睡在了一個房間,就跟當初他們在蜀山是一樣的。
無闕躺在床上,九兒變化成小狐貍的模樣,瞇在窗臺旁邊。連睡覺帶放哨,一心二用。
在客棧里面簡單吃了一碗湯面,兩個人就出街探訪。
一路走,一路打聽,還真沒有人遇到什么打老虎的存在。
“莫不是劍齒虎化作人形跟在狂劍仙身邊了?”九兒有些失望,要是這樣的話,找出他們兩個人來,無異像大海撈針。
“無所謂了,他們又不是小孩子,總歸是能在血妖谷碰頭的?!?
偏僻的小鎮一點都不繁華,晚飯時間剛過,街道就黑了下來。不光是居民,連商家都開始紛紛打烊了。
突然,一道火光從夜空中朝著南詔國的方向激射而去,仿佛是一顆隕落的流星一樣。
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九兒和無闕都能夠感覺到那道火光散發出來的澎湃靈力。
“這么強的修為,要強行橫渡蠻荒上空了!”無闕默默注視著火光飛行的軌跡,幾個呼吸間,就飛到了蠻荒的上空。火光里面分明是一個人,那些火焰,只不過是他身上熊熊燃起的修為靈氣罷了。
“這么氣勢洶洶地殺到南詔國,莫不是去找比魯特的麻煩?”
聽到九兒的猜測,無闕立馬就打算重回南詔國。
“想干嘛!”九兒一把拉住了無闕,“你戰斗力是個什么樣的水平?過去找死么?”
“比魯特可能有危險?!?
“我們需要做的是去地府冥界找到女媧真神的魂魄,來解決八尾妖狐的困境,不是去逞英雄……就算比魯特死掉了,也與咱們沒有關系。”
話說,這個在蠻荒上空強行突襲的修行者,正是從東海海底離開的申公豹。
他是跟女媧真神同一時期的存在,修為也是超越了飛升的水平。只不過被姜子牙用封神榜強行下達了命令,把他困在東海的海底而已。
他脫困以后,思來想去,覺得女媧真神也沒有飛升到仙界去,而是繼續留在了這里。既然如此,老相識之間的敘敘舊,就免不了了。
“我們趕緊撤,不管怎樣,都不能卷入到這等修為的戰斗之中去?!?
九兒不僅阻攔住了無闕想要回去支援的步伐,還拉起他朝著反方向狂奔而去,連留在客棧里面的衣物都不拿了。
因為怕引起無名強者的注意,九兒和無闕都沒有敢御劍飛行,而是趁著這朦朧的夜色,在山林小道上疾行狂奔,馬不停蹄一直持續到了后半夜。
“差不多了,咱們還是歇歇吧……”無闕放慢了腳步,“也不知道,這小半夜的時間,南詔國那里的情況究竟怎么樣了。”
“比魯特擁有開啟女媧圣地的能力,外人的修為再強,也不可能突破到那可空間里面去的?!?
九兒說的沒錯,申公豹在南詔國降落下來以后,跟當初九兒他們兩個的境遇是一樣的。
在老舊破屋里面漫無目的的搜尋,在其他建筑物里面尋找著一些蛛絲馬跡,但申公豹沒有任何發現。
比魯特已經在暗中觀察到了申公豹的一舉一動。他發現這個闖入者的修為,驚為天人,不能隨意出手,否則的話,整個南詔國連同女媧圣地空間,都會被眼前這個人給摧毀掉的。
申公豹的左手手掌慢慢地裂開了一道小口子,一條血紅色的舌頭從口子里面伸了出來,來回添了一圈后,竟然開口說話了。
“白跑一圈吧?”
“這里不應該破敗成這個樣子的啊,好歹女媧后裔也繼承了祖上的一些法術,不能讓人給消滅的這么徹底吧,難道真的是移居了?”
“你覺得他們族人喜歡湊熱鬧么?這里的清靜環境非常合適的啊。況且,女媧真神也沒有飛升到仙界去,而是強行留在了人界。有她在,她的族人是不會出大問題的?!?
“哼,反正異族入侵大劫就在眼前,我不信到時候她還不出來……”
申公豹隨意朝四周丟了幾個火球泄憤,爆炸的聲音讓這里幽靜的夜晚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景象。實在是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后,申公豹悻悻離去。
申公豹自從被莫名其妙地解開了封印,就發現自己的身上有些小狀況,不致命,但也非常難搞。
這么多年的深海沉睡中,他都不知道能求助誰了,只好把目光投到了女媧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