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陣,是第一代妖帝麾下的鴻雁妖王最得意的作品?!标憲饔悬c兒痛苦的拍了拍額頭,以玄夢和九傲在魔界的地位尊貴竟然對這些稱不上秘辛的消息都不怎么了解,可以想見六界中人對當年第一諸天的混亂可以說已經忘卻的差不多了。
“雁回陣,是鴻雁妖王根據大雁的特性研究出來的一個法陣,看似平淡無奇,但只要吃過這法陣苦頭都不愿意再嘗試第二次。”
“為什么?”玄夢問道。
“要想破掉陣法,常用的方法有兩個,一個是破掉陣眼,一個則是殺死布陣者。”陸楓將畫收好放到一邊,“當然,還有一種最常用但也不常用的,就是憑自身的本事硬生生摧毀法陣的束縛。”
聽了陸楓的話,玄夢和九傲對視了一眼,前面兩個破陣的方法沒問題,第三個,成功的例子可真不多,除非被陣法困住的人的實力強于布陣者太多,就像上次對付那個銀尸那樣。如果不是銀尸的實力強過陸楓太多的話,搞不好真的會被陸楓用陣法給滅殺,即使破陣而出了,銀尸當時的狀況也沒好到哪去,當然,也在于當時的陸楓實力和銀尸對比實在是太過于弱小了。
“那么像雁回陣這種封印法陣怎么破?”九傲問道。
“這種封印法陣在設計的時候都會自帶聚靈陣,即使殺死了布陣者,你不破掉陣眼的話,整個陣法照樣破不掉。”陸楓答道。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雁回陣應該稱不上第二難破的封印法陣吧?”玄夢的左手輕輕的捏著下嘴唇,右手那青蔥般的食指輕輕的敲著桌面若有所思的道。
“大雁北歸或南回一般是多少只為一隊?”陸楓玩味的問道。
玄夢和九傲不約而同的搖頭。
“至少六只,一般按六只的倍數去算。”陸楓的眼簾緩緩的垂下,“要想破雁回陣,首先你得弄清楚里面有多少只‘雁’,只有弄清楚了這一點才能進行下一步?!?
“恐怕不止這么簡單吧?”玄夢猶豫的問道。
陸楓雙眼睜開點點頭道:“弄清楚有多少只‘雁’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則是弄清楚這些‘雁’列的是一字陣還是人字陣,如果錯了,破陣者稍微不注意的話就會被自己的靈力反噬。接著是第三步,就是找到‘頭雁’和‘副雁’……”
“等等,怎么還有‘副雁’?”九傲突然插話問道。
“這就是雁回陣難于破解的地方。”陸楓苦笑道,“雁回陣不僅還有‘副雁’,更煩的是這‘頭雁’和‘副雁’的身份可以來回調換。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要想破陣,必須將‘頭雁’和‘副雁’依次破掉,記住,是依次,不是一起?!?
聽了陸楓的話,九傲松了一口氣道:“這有什么麻煩的,只要先找到‘頭雁’……”
沒等九傲說完,陸楓就制止九傲接下來的話,只是提起桌上的茶壺,對著茶杯倒了一杯茶后才道:“‘頭雁’和‘副雁’擊破的時間不能超過倒這杯茶的時間!”
九傲呆住了,玄夢也呆住了。
半晌后,玄夢呼出一口氣,用干澀的聲音道:“那陸楓,你能破陣嗎?”
聳聳肩攤攤手,陸楓答道:“明天我去看看才能知道答案,不過就算我破不了,有一個人肯定能破?!?
“是誰?”
陸楓沒有回答,只是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然后又將窗戶關好道:“早點休息吧,這些天都累了。”
回到了自己的客房,玄夢打開了窗戶,看著外面的星空道:“九傲叔叔,魔界里論揣摩人心你最擅長了,你來說說,陸楓為什么不將話說完呢?”
“顧忌。”九傲恭敬的答道,“當然,不是公主您的身份,如果屬下沒有猜錯的話,可能和魔尊大人有關?!?
“父親有關?”玄夢微微一愣后道。
“就算和魔尊大人無關,恐怕和玉清派的祖師也脫不了干系,所以陸楓才沒有再說下去?!?
“為什么?”
“因為屬下剛剛想起來,第一個破掉雁回陣的就是長空仙人,而且鴻雁妖王的傳承就是斷在了長空仙人的手里?!?
“九傲叔叔,能詳細說下嗎?”走到桌子旁坐下,玄夢認真的道。
“鴻雁妖王在創制出這個法陣后,雖然重創了第一代的仙帝魔尊,但也引起了第一代妖帝的忌憚,然后三百年后,鴻雁妖王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不過鴻雁妖王雖然死了,雁回陣卻傳了下來,在傳到第五代的時候,這個大妖垂涎當時還不是妖王的玉清的美色,想用雁回陣逼迫,結果卻被長空仙人破了法陣不說,連人也給滅了,不過屬下沒想到的是,雁回陣還是傳下來了?!本虐辆従彽牡?。
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敲著桌面,玄夢垂下了眼瞼靜靜的思考著,好半晌,玄夢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道:“九傲叔叔,迅速聯系父親大人,將剛才的對話也全都發回去,或許父親大人會知道一點。”
“屬下這就去辦?!?
很快,在魔界里正無聊的雕著木頭的玄天就接到了消息,聽完了來龍去脈后,玄無對著傳音符道:“告訴夢兒和九傲,這件事聽那個叫陸楓的仙修就對了,他讓怎么做就怎么做。長空當年能破掉這個封印法陣,他的傳人應該有辦法,畢竟以長空的性子而言,不可能不會將破解的方法流傳下來。還有,想辦法摸清玉清派的所在,長空留下的典籍,可真是讓人垂涎啊。”
“是,魔尊!”
此時的陸楓已經躺在了床上,關于雁回陣的事,陸楓確實還有很多沒有說出來,不是陸楓不想說,而是對于不精通陣法的人而言,說再多都是浪費口水。將雙手枕在腦后,看著房梁,陸楓知道自己從此麻煩不會少了,起碼,魔界的人會緊緊的盯著自己了。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現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