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夢也懶得去找商人賣這些東西了,直接找了西維斯,熊膽、熊皮、熊掌什么的都一股腦賣給了西維斯,至于熊肉,打牙祭吧。
零零碎碎的加起來,也就賣了五百銀幣的樣子。
掂了掂裝銀幣的小袋子,玄夢放到了西維斯面前的桌子上道:“把這些算那些死傷民工的撫恤金把。”
“這里是賴澤公國,你是傲國人,賴澤公國的民工還沒必要讓一個傲國傭兵團給撫血金。”西維斯不以為意的笑笑,表面上是勸告玄夢不要多事,但卻將那錢袋收了起來,“怎么,你擔心我會吞掉這些撫恤金嗎?”
“這些天也算熟了,你雖說是個貪官,但卻知道什么該撈什么撈不得。”玄夢認真的道,“我估摸著,你甚至還會虛報點數字,好讓上面多批點錢糧下來。與其貪民工那點微不足道的撫恤金,還不如貪這些可以本來就可以動手腳的。”
西維斯無奈的一笑,帶著點苦澀道:“在賴澤公國,當官的不貪的下場就是死,這里容不下清官。說真的,我很羨慕你們傲國。在傲國,一個七口之家一個月只需要三百銅幣就能溫飽,八百銅幣就能保證一個月每隔三天能吃一頓酒肉,而傲國只要你不懶的話,一個月還是能掙那么六七百銅幣的。但在賴澤公國,一個三口之家一個月保證溫飽的開銷是要五百銅幣,而一個人拼死拼活,勉強也就能掙到四百銅幣。而且,賴澤公國所占的土地,可都是很有名的膏腴之地啊,但是,賴澤公國卻是大陸奴隸市場最發達的地方。”
玄夢沒有接話,西維斯的話,已經超過了正常的對話限度了。
西維斯也很快反應過來了,自嘲道:“今天酒喝多了,說了些醉話,不要往心里去。小姑娘,看你的樣子,估計家里也是貴族或者大官什么的。我這個大叔也不多說什么了,對人好一點,總有受益的一天。你放心吧,這些銀幣,會一分不少的到那些民工的手里。”
見玄夢神情有點怏怏的回來,墨索斯走過來道:“團長,怎么了?”
將剛才的對話跟墨索斯說了一遍,玄夢就沉默的望著眼前的大河了。
“玄夢,這種事是杜絕不了的。”墨索斯無奈的道,“傲國的政治算是清明吧,但你可知道,每年地方遞交的錢糧,總有那么一兩成是合不上的。不要用這種眼鏡看著我,這一兩成里面,其中有半數算是認可的損耗,剩下的半數,大家心里都清楚。”
玄夢繼續沉默,這事不是不能捅破,而是捅破了對很多人都沒好處。傲國并不算是富國大國,而且周邊都不平靜,需要養一支強悍且有一定數量的軍隊。這樣下來,官員的俸祿是可想而知的,而且傲國也嚴厲禁止官員涉足商業。
所以對于地方對遞交錢糧的這種貪墨,只要做的不過分,朝廷也不愿意深究,國庫里損失點錢糧總比這些官員去盤剝百姓來的好,畢竟朝廷除了正常的稅收外還有自己來錢的法度可以彌補。但對于百姓盤剝過度,那后果,還記得當年那個被陸亞傭兵團干掉的那位不!
“就沒法讓官員不貪嗎?”玄夢將大錘拎起來一錘子狠狠的砸在了木樁子上后帶著點不甘道。
“官員也有家人養活,而且也和正常人一樣,也要請吃喝,也要送禮什么的。正常人該有的開銷官員也一樣不會少,甚至因為在官場的關系,還會更多。”墨索斯往手心里啐了一口唾沫,繼續砸著木樁,“傲國的俸祿是什么水平你是知道的,武將集團還好,畢竟傲國一直重視軍隊,文官就凄慘多了。要想官員不貪,我覺得兩點齊下,第一是嚴刑峻法,貪污的嚴懲不貸;第二就是俸祿足夠。靠著當官也能活的算是滋潤但腦袋上隨時懸著一把劍,只要不是利欲熏心都知道怎么選擇。”
聽了墨索斯的話,玄夢沉默了半晌,憋出了一句話道:“人心,總是經不起誘惑的。”
墨索斯愣了愣,然后苦笑道:“說的,也對。”
又過了四天,任務完成了。
西維斯給了個好評,如果可以的話,西維斯真的想將這段河堤的全部任務都包給這個銀翼傭兵團干了。因為西維斯的上級來了一圈視察后,只對銀翼傭兵團負責的那段表示了贊賞,使得西維斯的臉上極其的有光彩,畢竟想出雇傭傭兵修河堤這個主意就是西維斯出的。
五百金幣的酬勞,六千積分。
“請問,你們的積分是存著暫時不升級還是直接升級?”
聽到這機械的問話,玄夢低頭認真的想了一會后才抬頭道:“三千積分升級,多余的三千積分平分到每個傭兵上。”
工作人員愣了愣,顯然沒想到玄夢會是這樣回答,不過工作人員沒有說什么,讓玄夢將水晶石遞過去,然后很快完成了操作。
“恭喜銀翼傭兵團成為F級傭兵團,所有傭兵目前仍為見習傭兵。”
接過了水晶石,給了一百銀幣的小費,玄夢將水晶石扔進了空間袋里。
“玄夢,你這是怎么回事?”跟著玄夢的瑞娜有點兒糊涂的道。
“按照傭兵公會的規矩,當任務積分完成晉級還有多時,多余的積分有兩種方式分配,一種是作為晉級積分,但要扣除一半;另一種就是轉為傭兵積分,可以給單個傭兵也可以所有傭兵平分。我們是一個團隊,就將積分都平分算了。”玄夢答道。
“麻煩。”瑞娜搖搖頭,但很快瑞娜又不解的道:“等等,玄夢,既然我們升級了為什么不在這里接任務?”
頭疼的拍了拍額頭,玄夢才低聲道:“瑞娜,你忘了這里是賴澤公國嗎?這里的很多任務都是和奴隸有關的,你覺得,就我們接受的教育,能夠接受這些任務嗎?”
瑞娜頓時啞口無言。
當然,這不是說傲國沒有奴隸,傲國只有兩種身份會成為奴隸,一種是叛國者,另一種就是戰俘。
“接下來我們去哪里?”瑞娜問道。
“威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