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信你摸摸
- 心跳不聽話
- 月白
- 2025字
- 2023-05-27 20:12:21
顧淮州沒說話,只粗暴的抓住她的胳膊,將她硬生生從衣柜里扯了出來。
寧稚跌撞間磕碰到衣柜邊角,嫩白皮膚立刻青紫了一塊,顧淮州垂眼盯著看了兩秒,忽而重重按揉了上去。
“嘶——”
寧稚倒抽一口冷氣,條件反射的去推顧淮州的手:“疼!”
顧淮州冷笑:“你還知道疼?”
聽出男人語氣中的冷意,寧稚立刻軟了下去,相當乖巧的道歉:“我知道錯了嘛,那襯衣真的是不小心掉在那的,我想回去拿來著,又怕被姐姐撞見。”
顧淮州臉色并沒有因為她的認錯有半分好轉,寧稚哼哼唧唧的往他懷里縮:“真的,我都快凍死在你的衣柜里了,不信你摸摸。”
她仰著臉去親顧淮州,同時將身體送了上去,緊緊貼著顧淮州,聞到他唇齒間清冽的酒香。
寧稚有心問一問,剛剛顧淮州為什么不把寧晴留下來,但她今天晚上已經觸怒過顧淮州一次,再在他底線上作一作,只怕就真的要被顧淮州扔出去了。
顧淮州沉著眉眼扣住懷里纖細腰肢,果然一片冰涼。
他不辯情緒的笑了一聲,說:“就該讓你凍一凍,才知道清醒。”
話里的警告簡直不能再明顯。
寧稚全當沒聽明白,手指劃過顧淮州胸口,笑意盈淺:“那就讓我們做一點可以熱起來的活動,怎么樣?”
當寧稚離開顧淮州的公寓時,已經是凌晨六點。
天邊亮起了魚肚白,寧稚裹著單薄的風衣,在早餐攤吃完飯后,才慢悠悠溜回寧家。
一進門就看到了寧晴。
寧晴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向來妝容精致到挑不出一絲錯處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疲憊之色,見她回來,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阿稚,你回來了?昨天晚上又去哪里玩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寧稚也笑:“還能去哪玩,當然是去男人床上玩了。”
寧晴皺起眉:“阿稚,怎么說話能這么輕浮?”
話音剛落,宋婉玉就從樓上下來,聽到寧晴的話,冷哼一聲,不屑道:“晴晴,你管她干什么,她愛跟誰睡跟誰睡,你對別人好,也得別人領情啊,別跟肉包子打狗一樣,整個一白眼狼。”
寧晴開口不讓她媽再說下去:“好了,媽,阿稚還不懂事,以后就好了。”
見寧晴還想轉頭教育她,寧稚立刻擺出一副我不愛聽的嘴臉,轉頭上了樓。
身后又傳來宋婉玉的諷刺,但她連頭也沒回,腦海中只想到了寧晴的臉。
寧晴一夜沒睡自然不可能是為了她,只怕是因為出現在顧淮州臥室門口的那件襯衣吧。
真是可笑,那個向來驕傲光鮮的寧晴什么時候也學會了委屈求全,哪怕心里多么想要一個答案,但當時也沒有走進臥室看一眼。
寧稚去洗了澡,回來就往床上一撲補覺。
和顧淮州廝混了一晚上,她累得很。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三四點,家里傭人也沒人來叫她,最后寧稚還是自己被燒醒的。
她迷迷瞪瞪的伸手一摸額頭,掌心滾燙。
寧稚從小體質就弱,三天兩頭的生病,昨天晚上在顧淮州的衣柜里折騰了小半夜,發起燒來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寧稚又在床上悶了一會,才攢起一點力氣爬下床,隨便從衣柜里拿了套衣服穿身上,出門下樓時又碰到宋婉玉。
宋婉玉今天叫了幾個貴太太在客廳打麻將,吆喝聲夾雜著麻將的嘩啦聲,吵得寧稚頭越發的疼,她快步走過去,就聽宋婉玉在后面叫住了她。
“今天你姐要帶淮州回來吃飯,你消停點,別再鬧出什么不得體的笑話。”
寧稚的步子稍稍頓了頓,還是沒忍住,轉眸一笑:“那是不是也要我帶個男人回來?”
宋婉玉還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說出什么難聽話,只哼了一聲:“你別給我帶個禍害回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說完她繼續打牌,連個眼神都沒分過來。
寧稚出門打了車,直接來到了醫院掛號。
她腦袋被燒得昏昏沉沉,眼前都有些發花,冷不防撞到人,都過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
一聲道歉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寧晴的臉。
寧晴剛剛做完一臺手術,身上還穿著白大褂,見寧稚臉色不對,伸手一試她頭上溫度,立刻驚呼起來:“阿稚,你怎么燒得這么厲害!就你一個人來嗎,家里的傭人呢?”
寧稚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嗓子卻啞得厲害。
寧晴將手里的病歷交給一旁的小護士,又道:“阿稚,我陪你去看醫生吧,等下淮州來接我,我們一起回去。”
寧稚本想拒絕,但聽到后半句,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寧晴帶她去了科室,掛上吊針后又去拿了藥,倒了溫水遞給她。
寧稚垂眼看著手里的藥片,半晌沒動作。
“怎么了?”
寧晴問了一句,沒等到寧稚回答,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聯系人,站起身來:“阿稚,你好好在這,我去接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說完,寧晴快步走出了科室。
寧稚從頭到尾沒開口,只是在寧晴的手機屏幕亮起的時候,看到了上面的聯系人。
——淮州。
顧淮州從不給她打電話,就算是要找她,也是讓助理聯系她。
寧稚噙了一點冷笑,悄無聲息的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寧晴打完電話回來,看到桌子上的水杯已經空了。
她說:“阿稚,我跟淮州說了你還要掛一會針,他等下就上來,今天晚上同我們一塊回家吃個飯。”
寧稚掀了掀眼皮,問:“是要說復婚的事嗎?”
寧晴嘆了口氣:“這個要看淮州的意思。”
寧稚不說話了。
當年寧晴和顧淮州結婚離婚的那會,她都在住院,很長一段時間,連清醒的時候都屈指可數,對家里發生的事自然也什么都不知道。
就連寧晴為什么和顧淮州離婚,她也不清楚。
寧稚張了張嘴,剛想問出口,眼角余光就瞥到走廊上大步走過來的男人。
她默默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