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差點火燒廚房
- 傲嬌王爺,走著瞧
- 落喵喵
- 2041字
- 2023-05-27 09:32:25
天色是茫茫的灰,驛站里馬兒甩著尾巴趕叮人的飛蟲。
一個穿綢袍的人取了驛站理的信件,快馬加鞭的回了府中,撩了下擺跪在了春榻邊。
公儀藍懶散的坐起。
她剛午睡醒來,頭發松散的垂在肩膀上,淡青的衣衫也滿是皺褶。
公儀藍接了信,揮手讓人離開,整個人歪坐在榻上,掃了一眼署名,俊秀的字體,清清楚楚寫了司馬澈三個字。
她的背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努力抿緊想翹起的嘴角。
信上的內容不算多,公儀藍卻看得很慢。
她越看臉越蒼白,反復看了幾遍信,又反復看了幾遍署名,整個都失去了顏色色似的迅速灰敗下來。
指尖發抖,信封滑落在地上,恰好躺在從窗戶照進來的光帶里。
那信上,白字黑字,端端正正的寫著司馬澈已經娶妻,要與公儀藍斷絕關系的話,字句絕情又冷漠,公儀藍整顆心臟都抽痛起來。
“騙子!說什么喜歡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公儀藍的驕傲不允許她落淚,可是人的情感是控制不住的。
眼淚從面頰滑落,又很快被她擦去。
在于南朝國遙遙相望的東岳國,司馬澈神情虛弱的靠在床前,身上的霜白衣袍松散,顯出幾分落拓的意味。
司馬澈顯然已經許久沒有進食了,臉色難看,嘴唇也干得起皮,清俊的臉上蒙了層灰色,像是落了灰的美玉,讓人瞧著心疼。
玉妃看了他這幅樣子,心疼是真的心疼,但是更加恨鐵不成鋼。
她不由得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澈兒,聽母妃的話,把飯吃了吧。”
她溫柔地把手中的飯菜放在桌子上,瓷器碰撞桌子發出了細微的響動
司馬澈的眼珠動了動,看了一眼,又很快扭過頭,不言不語的表明自己的抗拒。
“澈兒!”玉妃急切道。
自從她把司馬澈關起來,司馬澈就一直和她鬧。
起初還好,只是翻來復去的說自己喜歡公儀藍不會娶其他女子的話,到后來見說不動她,干脆不言不語。
最近幾天,居然開始絕食了。
母子兩都倔著股勁,誰都不愿意低頭。
玉妃覺得這個兒子被自己養得太過任性,不知道什么是好歹,腦中只有情愛,沒有胸懷志向,實在氣煞她!
司馬澈對玉妃也有些失望,他一向很敬重自己母妃,但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婚約也要被利用。
一想到要和不愛的人結為夫妻,從此一生只有計算利益,他就痛苦不堪。
最后,玉妃嘆息一聲走到一旁坐下,幽幽地道:“你不想知道公儀藍現在怎么樣了嗎?”
聽到公儀藍的名字,司馬澈終于有所反應。
他站起身,一臉焦急的問:“她出什么事情了嗎?”
玉妃瞥他一眼,“你把飯吃了,母妃就告訴你。”
司馬澈猶豫了一下,對公儀藍的擔心占據了上風,他很快把桌子上的飯吃完,迫不及待地道:“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她什么事情都沒出,她好得很。”玉妃淡漠地道:“她成親嫁人了。”
司馬澈冷不丁的聽到這個消息,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面上浮現痛苦的神色,“怎么會?我不相信!除非我親眼看見!”
玉妃瞧著失魂落魄的兒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好好在這里待著,哪里也不許去!”
王府內。
宴妙正琢磨著做頓大補營養餐,給南昊墨補一補。
大補之物很多,但若是補多了也不好,她左思右想,還是放棄了用虎鞭人參一類的大補之物,決定做一頓精細的藥膳。
藥膳養胃,以緩慢滋補為主,吃起來也不膩,雖然藥膳雖然有諸多好處,但做起來卻不簡單。
做藥膳用的都是藥材,想要去除藥材自帶的苦味,還不讓藥材失了藥性,就已經難倒宴妙了。
宴妙平常給人抓藥從來只看療效,不看味道。
不過有挑戰性,她更來勁,當即跑到屋子里鉆研,約摸過了幾個時辰,才信心滿滿的去了廚房。
緊趕慢趕,趕在南昊墨下朝之前,宴妙把藥膳端到了桌上。
一進屋,南昊墨就嗅到一股清香。
他訝然的望著桌上香氣四溢的藥膳,“這是?”
“我做給你補身子的藥膳。”
宴妙換下了在廚房弄臟的衣服,月色的上襦,天青色的絲綢長裙,外罩著顏色略深,繡了團竹的外褂,十分雅致的日常打扮,讓她看起來多了份嫻靜之感。
她走到南昊墨身邊,端起一碗粥遞到他面前。
“嘗嘗?”
“辛苦你了。”南昊墨溫聲道。
他把宴妙為他做的藥膳吃的干干凈凈,心中忽然想起宴妙說過的一句話。
若是愛一個人,自然會愿意為他洗手做羹湯的。
想到這里,南昊墨心里有了計較。
第二天,南昊墨破天荒的比在醫館的宴妙提前回了府。
“做飯應該不難。”
南昊墨對自己很有信心,看了幾本食譜后,心道再怎么不會做飯,按著書上寫的一步步來,也不會出什么大差錯。
但事實證明,出的差錯大了去了。
南昊墨研究著所謂的“文火”“武火”,一個晃神,手上的柴火填添多了,火焰猛的躥上來,差點把廚房都給燒了。
廚房那邊鬧的動靜有些大了。
宴妙聞聲趕過過去,就見滾滾中濃煙中走出給灰頭土臉的人,瞧著身形怎么看怎么像是南昊墨?
她震驚的上前,拿袖子替眼前的人的臉隨意擦了擦,總算不再是黑如鍋底,露出了點原本的面貌。
看著原本那樣風光霽月的一個人一連灰黑,喪氣不已的樣子,宴妙終于忍不住笑了。
“你真是逗死人了!”
南昊墨掃了眼四周,他來廚房做飯時就把周圍的侍女小廝遣走了,現在也沒人看見他狼狽的模樣。
心里雖尷尬,他有些無奈的蹲下去,用沾了黑灰的手點了點宴妙的面頰。
“有這么好笑嗎?”
他的指尖挪開,宴妙白嫩嫩的臉上也多了個黑點。
宴妙不自知,抬起笑出淚的一雙眼,搖著頭晃悠悠的站起,好一會才平復了笑意,勉強答道。
“也就一般般好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