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爺錯了也要道歉
- 傲嬌王爺,走著瞧
- 落喵喵
- 2379字
- 2023-05-27 09:32:25
當天晚上,走出軍營的,除了奉命辦事的魏云城,還有宴妙,她見周圍沒人,往后山走去。
忽然,她的腳步頓住,身后一個極細微的聲音讓她警惕起來。
深夜的郊外,一點聲音都會被無限的放大,宴妙雖然不害怕,但是自己的行蹤卻不能被發現。
想到天江還在不遠處的山邊,宴妙換了個方向,往旁邊走去。
雖然一直在走,但是她全部的精神都用在耳朵上,果然發現剛才那個聲音也隨著她的走動跟了過來。
心里有一瞬間的恐懼,夜風吹起了一旁干草,也帶來了一些別的氣味,宴妙放慢腳步,聞著空氣中那一抹熟悉的味道,笑了。
身后的許越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更沒有想到,令自己被發現的不是因為他弄出了聲音,而是身上的藥味被風送到了宴妙那里。
宴妙自小就對藥味敏感,許越每天跟藥材打交道,身上的味道自然比別人明顯。
雖然他在自己身后有意的保持了距離,但是微風帶來的一絲氣味讓他暴露得非常徹底。
眼珠一轉,宴妙腳步往一個灌木叢較多的方向走去。
看到旁邊的灌木叢后面有一個很大的陰影,她一閃身便隱了過去,靠在一棵樹后一動不動。
許越在身后揉揉眼睛,看不清前面的路,又不甘心這樣回去,一咬牙跟過去。
宴妙見他在不遠處來回張望,不由得笑了。
到底是小看了他。
若說剛開始自己只是懷疑他不對勁,那現在已經可以非常肯定的說,這個許越絕對不是一般的隨軍大夫,肯定還有別的身份。
不到半個時辰,許越在周圍轉了好幾圈。
終于有些喪氣,轉身的時候,臉上懊惱的神情被宴妙看見。
她瞇起眼睛,暗暗下決心接下來要把這個人弄清楚。
回到原路,宴妙很快就找到天江,對他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天江一直等著她回來,一見她的樣子,便高興的問道:“那個人的病好了?”
宴妙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那個人喝了我們的藥,一覺醒來就好了,你做個藥童真是可惜了。”
天江點頭,有些激動,“雖然不是我親手治好的,但是能看到還有人因為我的提議而病愈,我這心里……”
說著說著,眼圈有些發紅。
宴妙知道他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江平復了一下心情,跟宴妙說起了他的師父。
宴妙靜靜地聽完,問道:“那洛神醫居然讓你當了好幾年的藥童,都沒說讓你試著開開方子嗎?”
在得到天江肯定的答復后,宴妙又問道:“也沒教給你什么獨家秘方?”
天江搖搖頭,道:“雖然師父這些東西都沒有教給我,開方子的時候也是把自己關起來,不叫我看見,但是我經常偷看他開藥,一般的病我都可以治好的。”
宴妙哦了一聲,腦中出現的是一個一臉精光的老頭,身影在桌案旁,面前擺的紙上寫著讓人看不明白的東西,案幾上放的是叫不出名字的各種藥劑。
能讓世人都無限崇拜的洛神醫,怎么可能是個壓榨藥童的人呢?
宴妙無聲的笑笑,或許對方開藥時奇怪的舉動,那背后另有深意。
“天江,我今天就是來感謝你的,謝謝你今天提醒了我,讓我注意藥材不對。”宴妙沒有再問關于洛神醫的問題,而是看著對方的眼睛,道:“好好跟你師父學,會有好處的。”
告別了天江,宴妙回到軍帳,剛走到近前就皺起眉頭……
這里怎么也有讓自己討厭的味道?
想到剛才跟蹤自己的許越,宴妙有些不悅,不明白他來南昊墨的軍帳干什么。
“你去哪兒了?”
南昊墨看著慢慢走進來的宴妙,眼神有些陌生。
剛才許越的一番說辭,讓他心里的疑惑變大,見宴妙深夜獨自外出,皺著眉頭說道:“軍中有規定,深夜不許外出,你一聲招呼不打就出去,到底是為什么?”
宴妙嘆了口氣,看了看南昊墨的神情,猜出了剛才許越的來意,索性反問南昊墨。
“王爺覺得我能去哪兒?”
說完,她往外看了看,道:“北面是后山,東面則是南國,而西面和南面都是敵國,無非就是這幾個地方了。”
南昊墨見她一臉的無畏,眼中的警惕反而消失不少。
剛才許越進來說她有可能是敵國探子的時候,自己也是不信的,但是她的確不在帳中休息,找了半天也沒有人影。
這讓身系全軍將士性命的他不得不憂心。
“哼!”宴妙見南昊墨神情松動,已經猜出了他的想法,語氣不滿的說道,“既然王爺懷疑我是敵軍的探子,那我還是離開這個地方好了,省的讓你一天提心吊膽的。”
說完,果真轉身就走。
“別。”南昊墨一時情急,伸手做了一個挽留的動作,待反應過來后,他輕咳了一聲,這才艱難的說道,“你理解本王,本王不是一個人,外面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都在本王身上,本王不能大意。”
魏云城一直沒有說話,見狀他難得的開口,道:“王爺,屬下也覺得宴姑娘她不是壞人,她要真的是敵方的探子,干什么還要給士兵們治病?”
帳外幾個將士聽到這邊的動靜,走進來。
“王爺,我們也相信宴姑娘,軍中的人已經按照姑娘新的藥去熬了,病帳中的人精神好了很多。”
一場瘧疾的盛行,足可以顛覆一個軍營,若真的是敵方的人所為,那這邊必敗無疑。
南昊墨心里升騰起一陣懊惱,若非自己對宴秒本身就存在懷疑,今日又怎會輕易就相信了許越的話?
“姑娘。”見宴妙還想往外走,魏云城攔住她,道:“王爺沒有不相信姑娘的意思,姑娘還是留下吧,病帳中的士兵們還需要你!”
“是啊宴姑娘,你就留下吧!”
宴妙心頭一暖,但還是倔強的轉身,道:“讓我留下,那王爺得跟我道歉。”
眾人不說話了。
魏云城臉上露出難色。
南昊墨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出生尊貴,又是皇帝親封的安定王,即便做下錯誤判斷,只要還人清白即可,何時需要與人道歉?
只是宴妙站著不動,眼中的倔強不減,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王爺做錯了事也要道歉呀,難道不是嗎?”
見宴妙不依不饒,南昊墨無奈,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宴妙,最終還是低沉開口:“本王……錯怪你了。”
一句話似乎有千斤的重量,南昊墨說完就臉色僵硬,長袖下手指微微蜷縮著,宴妙感覺到他的不自在,笑了。
“好,那我接受你的道歉,就不走了。”說完,她徑直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水就喝,“折騰了這半天都渴死了。”
眾人像被定住了一樣,紛紛看向這個一會兒一變的女人,宴妙喝完眨眨眼,不明白這些人怎么還沒走開。
忽然,魏云城身形一動,眨眼間就閃身出了營帳,外面一聲慘叫。
眾人還沒有回神,一個人就被扔了進來。
宴妙看了看地上那人,臉色有些復雜。
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