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恒少爺何必如此警惕?本王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商的。”南慎之放緩語氣,循循善誘,“良禽澤木,賢臣擇主,本王希望與你合作。本王可是聽聞你喜歡宴妙,沒了南昊墨,你才有機會啊!”
尹恒臉色變了變,他就知道南慎之不安好心,竟然想拉攏他!
他雖然不喜歡南昊墨,可宴妙喜歡那就夠了,背叛南昊墨就是背叛宴妙,他怎么可能會做!
他冷嗤一聲,語氣里滿是輕蔑,“安陽王好心思,可惜你找錯人了,我是不會背叛姐姐的。”
南昊墨笑容僵住,眼神冷了下來,“尹恒,本王現在是與你好好說,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吃罰酒!”
他找西哲合作,西哲給他甩臉子他沒辦法也就罷了,這毫無身份的人也敢給他甩臉色,真當他南慎之沒脾氣?
“安陽王,這里是安定王府,不是你的安陽王府。”
尹恒冷冷開口,話語中不乏威脅之意,南慎之要真在安定王府中做了什么,南昊墨那邊馬上就會得到消息。
南慎之自然也想到了這點,負手走出院子,末了說一句:“尹恒少爺好好養身體!”
“王爺?就這么算了嗎?”南慎之身邊的人開口詢問,這已經是王爺一天之內第二次碰壁了。
“自然不是,既然在安定王府動不了他,那就在本王的地盤動手!晚上找幾個人把他綁了!”
南慎之眼中迸射出滔天的怒意。
他一定要好好教教這個小殘廢規矩!
“是!”
一旁的人點了點頭。
在東岳。
公儀藍決定回國后沒多久,就被公儀越帶走。
宴妙立即投入了解藥的制作中,現在有了最后一味藥材,只要將萬年靈芝煉化,尹恒的病就有救了。
于是一連幾天,南昊墨都如一個怨婦一般盯著醫藥房,就在他覺得自己就快成望妻石的時候,宴妙終于欣喜的走了出來,興奮的向南昊墨報喜:“王爺,我終于煉制好能治療尹恒隱疾的藥了!”
“那就好,你這幾天累壞了吧,快回去休息。”
南昊墨催促宴妙,他可是將她眼底的青黛看的清楚。
“好,再停頓兩日我們就回去吧,我想趕緊把尹恒的病治好。”
南昊墨點頭,等宴妙睡著后才離開安排回國的事。
與此同時,來自安定王府的密報正快馬加鞭的送往東岳。
次日夜晚。
南昊墨正與宴妙吃著晚膳,突然收到府里的密報,一封加密的信紙上,洋洋灑灑的寫著許多字,可中心主題只有一個。
南昊墨眸色一沉,抬頭覦了宴妙一眼。
感受到他的眼神,宴妙疑惑開口:“可是出了什么事?”
南昊墨不知道該怎么說,糾結了好一會熱才將信紙遞給了她,“本王不想瞞你,你自己看吧。”
宴妙單手接過,目光從最初的漫不經心到震驚再到傷痛,拿著信紙的手逐漸收緊,顫抖起來。
“不可能!尹恒怎么會死?”
“這是剛剛從府里加急傳來的,全程并無他人接手。”
南昊墨又何嘗不覺得意外,但這個消息不會有假。
宴妙還是不信,尹恒的身體她出發之前是檢查過的,再活幾年不成問題,怎么可能就發病而死呢?
不可能的!
“我不相信尹恒死了!我要親自回去看看!”
說罷,她走出大殿,此時也顧不得其他,必須立即啟程。
南昊墨理解宴妙此時的心情,她有多疼尹恒這個弟弟他最清楚,不然也不會這么些年一直為他收集名貴藥材。
“本王去安排,你收拾收拾,我們連夜出發。”
“好!”
宴妙有些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
兩人甚至沒有跟司馬長鴻好好道別,就連夜離開。
尹恒因病去世的消息很快傳開,公儀藍也覺得不可思議,她聽著自家爹爹的敘說,狠狠皺起眉頭。
之前還活的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沒了?
宴妙一路為尹恒尋藥,連最后的萬年靈芝都得到了,就在即將獲救的時候發病去世,也太過巧合了吧?
莫不是有什么陰謀?
思及此,公儀藍直接來到安定王府尹恒的住處。
此時,尹恒的院子已經被布置成了靈堂,外面懸掛著一盞盞白燈籠,大廳內停放著一口黑木棺材,下人們低著頭忙碌著,沒有一人說話,氣氛莊嚴肅穆。
公儀藍走到到后院,想去尹恒的房間查查看,可房間干凈整潔,說是纖塵不染都不為過,倒是有幾分不像人住過的?
尹恒才死了沒幾日,之前怎會沒住過?難道是下人打掃的?
這么想著,她出了院子。
沒想到院子的拐角處,幾個小廝打扮的人正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他們目光謹慎的打量著周圍,面前慎重。
公儀藍看見了也不敢上前,只小心翼翼的露出一只眼睛觀看。
這一看,讓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南慎之府上的人嗎?
公儀藍驚得捂住嘴巴,常人她自然是記不住,可這幾人她在安陽王府見到過很多次,其中一個還經常跟在南慎之身邊,她不可能認錯!
南慎之的人怎么會在這里,還是在尹恒的后院中?
一股不好的預感迎上心頭,公儀藍貼靠著墻壁,心臟砰砰砰的跳。
不不不,她不能再查下去了!現在表哥和妙妙都沒有回來,她要是惹怒了南慎之,怕是連整個公儀家都要被牽連!
想到這里,公儀藍快速的離開后院。
另一邊,連夜出發的南昊墨和宴妙在跑死了三匹寶馬之后,終于趕了回來。
熟悉的安定王府就在眼前,宴妙顧不得緬懷,直接沖進了尹恒的靈堂。
直到看到那黑色的棺木,她才找到落地的感覺,眼睛也一陣陣的酸疼。
“來人。”宴妙支撐著發軟的雙腿,大聲喊道,“開棺!”
一聲令下,廳內的下人卻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開棺可是對逝者的不敬啊。
“沒聽見王妃的話嗎?”南昊墨不悅的出聲。
那些下人這才反應過來,幾個小廝上前抬起厚重的棺槨。
宴妙被南昊墨攙扶著上前,只見棺材中躺著一個面目全非的人。
這人整張臉仿佛被塞進了熔爐,皮肉腐爛,流著干涸的血水,看起來有些惡心,可從外形上來看確實是尹恒。
宴妙再也支撐不住,直接跪倒在棺材前,渾身顫抖不已,帶著哭腔喊道:“尹恒,你怎么能死?你不是說要等姐姐的嗎?!”
“你們說,尹恒好好的怎么會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