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腹地寶藏
- 傲嬌王爺,走著瞧
- 落喵喵
- 2120字
- 2023-05-27 09:32:25
但人家伺候自己到這個地步,宴妙怎么都要吃兩口。
“姑娘折騰這么些天也累了,下去沐浴休息吧,我已命人備好熱水,若有需要直接吩咐下人,他們會準備妥當,或是來尋我也可以。”
吳桐雖然笑著,可是那雙眼里滿是疲憊的神色。
宴妙不好再多問什么,向他告辭后便同南昊墨隨侍從回住處。
待沐浴梳洗罷,時辰已將近傍晚。
島嶼外圍群山環繞。
宴妙把手擱在窗柩上,望著天邊晚霞,她才發現,原來在這座島中是看不到落日之景的。
在一個看不到日落日出的地方,島上的人是怎么一步步走來?
“王爺。”
宴妙扇著折扇,去一去這周身的濕氣。
這把折扇還是西哲落在她這兒的,扇面上殘留著悠遠的香氣,也不知那廝平日里用什么熏香,竟有些好聞。
“何事?”
南昊墨摩挲著桌上的畫卷,若有所思。
畫卷上畫的不是別的,正是兩人身上如出一轍的圖案,宴妙探頭過去看了一眼,又倚回軟枕上。
“方才在人前,我不好多問,王爺與酋長私底下到底是如何說的?半天前還張牙舞爪的人,不會無端的換了態度,而且酋長表現的太過親和。”
在此之前他們素未謀面,宴妙他們一行人闖入部落領地,以禮相待就不錯了,哪里還有如老父親般處處打點,好吃好喝的待遇?
方才在飯桌前宴妙惶恐,不全是吳桐態度的轉變。
吳桐看她的時候,眼底隱約有淚光閃爍,宴妙真是怕極了他說到什么牽動舊情的話,眼淚就落下來。
眼下左右無人,她才好開口細問,不想南昊墨聞言卻是笑而不語,低頭繼續揣摩圖紙。
為著寶藏的事情,南昊墨也諸多操勞。
既然他不說,宴妙也不再追問。
“進島至今,我還沒有細看過島上的風景……”
她輕舒一口氣,閉眼傾聽島中動靜,遠處有悠揚的鼓樂傳來,此起彼伏的鼓樂為這座島嶼染上幾分悲愴哀傷的色彩。
是下葬巫黎長老的哀樂。
島上哀樂之聲盤旋,一個時辰方歇。
吳桐住持完巫黎的喪事,身心疲憊回到住處。
他喜靜,也不需要人伺候,所以住處常人不能進來,這兒常年都是冷清的。
吳桐解下外袍,撇到手腕上黑色的紋路時眼神暗了暗。
體內的毒已到了這個地步嗎?
就在他沉思的空檔,一道黑影從暗中沖出,來人身手極快,一呼一吸間來人已扼住他的命門。
看清來人面容時,吳桐并不驚訝。
“我還奇怪你去了哪里,看來巫黎是你所殺。”
他仔細想過,南昊墨那一行人沒有殺巫黎的理由。
但是南慎之不同,他發現巫燕燕房中藏有可令人行跡癲狂造成詐死的藥物,而那藥只有巫黎才有。
想是巫燕燕看上南慎之,要巫黎相助,不料后來發生爭執,巫黎死于南慎之手中。
“是我殺的又如何,要怪只能怪他出現的不是時候!”
南慎之倒是坦然,也不推脫。
吳桐腦海中閃過巫黎人首分離的死狀,眉頭微皺。
要有多重的戾氣才會在把一個人殺死之后,還要把那人的腦袋割下來?
此子不除,必是禍害。
“廢話少說,你守著這里的寶藏多年,與其讓它們蒙塵,不如交到我手中,也算個好去處。”
說起寶藏,南慎之狠厲的眼神瞬間轉為貪婪。
吳桐為了這批寶藏留守在島上那一刻起,就想到自己會不可避免遇上南慎之這類人。
晦暗不明的光在吳桐眼底一轉而過,頃刻后就化作圓滑與怯懦。
他惶恐不安地往后縮著脖子,生怕這把匕首隨時都會抹了自己的脖子,就差直接開口求饒。
“這……公子,你且把手中的匕首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我這兒雖然環境簡陋,茶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吳桐賠笑著,指了指收在書架茶團。
南慎之直奔寶藏而來,哪會和他周旋,手不過稍稍用力,鋒刃就在吳桐的脖子上落下一道血痕。
脖子一見血,吳桐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哪里還多說什么,只得連連點頭。
“帶我繞開搜查的人,不然我就是死,也會拉著你陪葬!除了我,淑公主那些人照樣虎視眈眈,部落酋長若不在了,你覺得自己的族人能撐到幾時?”
南慎之語氣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自明。
他自幼就在皇宮里學會如何把玩人心的本事,在他看來,區區一個在山野里待久了的人,如何能和他周旋。
果真如此一說,吳桐不敢再有異動,老實帶著他避開侍衛的搜查進入禁地。
禁地中,狼群泛濫成災,不止是為了恐嚇外來人,最主要的是島上的寶藏就藏在這腹地中。
穿過禁地湖泊的瀑布,就可見一道深邃的通道。
南慎之一進隧道,就被洞中閃爍的光閃得眼睛疼,他揉了眼睛再看,隧道里堆放著無數珠寶,玲瑯滿目。
這條長道不知有多長,放眼望去,居然看不到頭。
而金銀珠寶的光華不斷向前延伸,國庫里的金銀珠寶也不過如此,何況國庫中的寶物不是他的,而這些是!
南慎之把吳桐推到一邊,來到金銀堆前,把玉石寶珠捧在手中,興奮得連手都在抖。
這些物件不知在這里放了多久,碰到的時候被它的寒氣激得一個激靈,隨即他又覺得萬分踏實。
南慎之瘋魔一樣撲在寶石堆里,并未注意無聲往后退的吳桐。
他正琢磨著該怎么把這些寶藏帶走,冷不丁聽見機關的動響。
這個聲音,南慎之比誰都要熟悉。
他回頭看去,只見吳桐已經退到水簾洞下側邊的角落中,一顆巨石從甬道另一頭滾來,來勢洶洶,甬道說小不小,正好能容那顆石頭滾過。
可那石頭滾過來,就再容不得其他的了。
眼見石頭就要從自己身上壓過去,南慎之低喝一聲,接著力攀在甬道頂,手收回來還是慢了一拍,被滾過的巨石蹭下了一層皮肉。
南慎之清楚這一顆滾石僅僅是個開始,他是生性暴躁沖動,但不蠢,在下一顆滾石壓來時,足尖輕點往吳桐那邊的角落沖去。
吳桐早就料到南慎之這等無所不用其極之人不好應對,怎會不留后手?
在南慎之刺過來時飛速鉆出瀑布,按下瀑布口上的凹槽,厚重的石門應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