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意收桃花
- 傲嬌王爺,走著瞧
- 落喵喵
- 2046字
- 2023-05-27 09:32:25
“行!”許越猶豫糾結了許久,才好不容易擠出這么一個字。
南昊墨皺著眉頭,有些不悅。
聽宴妙說自己輸了,就會讓對方隨意懲罰,他心暗道這女人確實心大,不過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南昊墨隨意往床邊一坐,任由宴妙擺布的樣子。
許越見狀,這才極為不情愿的將盒子從懷中遞出來。
宴妙仔細拿出針具,端著油燈放到南昊墨的床邊,快經過天江身邊的角落時,用手護住了油燈的一邊。
那個角落里的黑影動了動。
她往那邊遞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黑影這才不動了。
對一個癡迷醫術的人來說,看見神醫和人用醫術打賭,天江是不可能不好奇的。
宴妙就猜到天江聽見他們要用針灸打賭會歡欣雀躍,所以故意經過那個地方,好警告他一下。
這時候帳中可有四個人,若是他被任何一個人發現,自己可真保不了他了。
“宴姑娘。”魏云城終于沒忍住,腳步往前一邁,擋在宴妙的面前,“你確定自己會針灸?給王爺施針可不是鬧著玩的!”
宴妙知道他對南昊墨的衷心,點點頭道:“你放心,若是你們王爺有半點閃失,你盡管要我的命。”
這樣一說,魏云城才有些放心。
他慢慢的將路讓開,許越則一副靜觀事態的樣子,盯著她的手法,一言不發。
懂醫術的人在拿器具的時候,手法都是有講究的,這一點外行看不出來,內行卻一眼就能瞧見里面的端倪。
誰要是想在他面前裝樣子,他立刻就能看出來。
宴妙知道他的心思,并沒將那恨不得長在自己手上的眼神放在心里,她隨意拈起一根針,找到南昊墨的穴位就施了下去。
許越見了,眼睛一跳,這手法跟他的完全不同!
宴妙身子正在南昊墨的面前,離得很近,南昊墨感受到一種淡淡的香氣,好像有種攝人心魄的味道,但是仔細一聞卻什么都聞不到。
就在這種氣味若即若離的時候,困意席卷上來。
“你這……哪有這么施針的?”
許越在她施下第五針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往前走了兩步。
“你到底會不會?”
這里當然沒有這樣施針的,這手法可是經過數百數千年的演變之后,才遺留下來的最廣見的針灸手法。
宴妙權當沒聽見對方的話,將最后一針準確的用在南昊墨的頭上。
許越見她不理自己,有些生氣,剛想說什么,看見宴妙臉上得意的笑容,這才低頭看去,南昊墨顯然已經睡熟了。
宴妙挑挑眉,將手往南昊墨的方向一指。
許越一張臉白了又紅,看得魏云城都忍不住偷笑了幾聲。
“好,好,好!”
許越雖然氣不過,但是宴妙讓南昊墨睡著的時間比自己的用時都要短,這讓他不得不服,只能連說了三個好字。
而后下又死死的看了自己的寶貝銀針幾眼,轉身就走了。
宴妙笑笑,將銀針一根根收起來,消完毒后在盒子里裝好。
這東西……以后就是自己的了。
魏云城見狀,恭敬的退了出去,“宴姑娘,你好好休息,有事隨時叫我。”
宴妙點頭,直到外面沒了動靜,才走到角落。
天江正側著臉聽這邊的動靜,似乎想用意念來了解外面的情景,宴妙一笑,給他松綁,道:“你倒是真的對此道癡迷,,一個針灸有什么可好奇的。”
“姑娘有所不知。”天江活動了一下胳膊,上面被勒出的幾條道讓他不太舒服,“師父說學醫要腳踏實地,從來不肯讓我碰銀針,只叫我弄些簡單的拿藥煎藥的事。”
這個倒是沒什么,想必是他師父謹慎,要讓他學得踏實些。
宴妙笑笑沒說話。
天江眼珠一轉,湊到她臉前問:“姑娘,你能不能將針灸的法子教給我?”
見宴妙不說話,他急切道:“要不我也管你叫師父好了!”
宴妙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我不收徒弟,你還是慢慢來吧,眼下你最要動心思的是趕緊走,不要被人家發現。”
天江根本沒有身處軍營的恐懼,意猶未盡的說著剛才聽來的話,“居然敢跟神醫打賭,你真是厲害,我看看王爺睡得踏實不。”
他說著,就要往南昊墨的方向走去。
“哎!”宴妙一瞪眼,一把就扯住他后心的衣裳,“你不怕被人發現,我還怕被你連累呢!你還是趕緊跟我走吧,真受不了你!”
說著,將他的袖子牽過來,掀起角落里的一角軍帳就要帶他鉆了出去。
這個位置正好是軍帳的后面,對著后山,不容易被發現。
宴妙對這個地方不是很熟悉,又是黑夜,所以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路徑上,根本沒有意識到身后人的情況。
此刻的天江心里不太情愿,但是手腕已經被宴妙抓住,溫軟柔滑的感覺從手腕處傳來,讓他漸漸順從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后山的小路上,又穿過一片不算大的樹林,不遠處就是官道了。
宴妙松了口氣,這個時候沒人發現,那就是安全了。
“還好,今天也算你運氣大,夜闖軍營還能平安出來,眼下你就快走吧。”
“哎呀,男女授受不親你知道不知道?”身后那人語氣有些別扭。
宴妙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放在對方的手腕上,連忙撒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不是因為你,怕你被人抓住要了小命,我這也是太緊張了……”
宴妙試圖解釋,一眼瞧見月光下,天江的臉龐清秀,眸子清澈純凈,竟是一個俊俏的少年郎。
這少年郎雖然在笑,但神情卻有種羞澀,一看就是沒有接觸過姑娘,所以對這種接觸不太適應。
宴妙有些吃驚,在她的記憶里男人分好多種,但是像天江這樣長這么大還能保持一份純凈的羞澀,還是很少見的。
別人對她說男女授受不親,大多是調笑的意思。
但是天江這樣的人說出來,卻是認真的,宴妙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想小心的呵護一下那份純情。
天江咬了咬嘴唇,輕聲道:“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