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宣示主權
- 傲嬌王爺,走著瞧
- 落喵喵
- 2021字
- 2023-05-27 09:32:25
北漠的氣候呈多樣性。
北漠邊南邊邊關是沙漠,北邊是高海拔雪山,一條長河貫穿整個北漠,分流諸多,密布的水網讓北漠水資源豐富,內部倒是氣候事宜。
因氣候與地勢復雜,北漠生長著諸多珍惜的藥材,尤其是東與北兩邊的樹林中,藥草遍布。
種種原因讓北漠成為三國之中的草藥大國,其余兩國的藥草供應多從北漠購入。
北漠有不少名貴的草藥生長,其中天山雪蓮最為聞名。
這兩天西哲沒有出現,宴妙以為他是想明白他們之間沒有可能,心灰意冷不再來她跟前尋晦氣,不料他千里迢迢跑去雪山上摘雪蓮,趕回來衣裳都沒換就跑到她這兒來把東西給她。
“我愿意。”
見宴妙是歡喜的,西哲舔了舔干燥的唇,咧嘴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宴妙坐在矮塌上,西哲在矮塌前蹲著,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她看。
宴妙的眼神幾經從天山雪蓮上掃過。
她到底該怎么解釋,才能讓西哲明白她的意思?
就在她左右為難時,余光瞥見一道寒光射來,速度之快,令人反應不及。
等她想喊出危險二字時,西哲手中的小木箱就被一把飛劍射來釘在假山的山石上。
木箱脆弱,擲劍之人力道霸道。
木箱撞在山石上碎成兩半,天山雪蓮簌簌掉入水中。
宴妙登時倒吸一口寒氣,不是因為與自己的臉擦肩而過的飛劍,而是落在水里的雪蓮花。
“不好意思,本王手抖沒能把劍抓住,殿下不介意吧?本王方才聽見殿下說什么愿意?”
南昊墨武藝高強,五感自然異于常人,他不知聽去多少西哲說的話,還明知故問。
千辛萬苦摘來的天山雪蓮眨眼毀于一旦,西哲眉頭都沒皺一下,淡然起身整理好有些凌亂的鬢發與衣裳。
“不介意,本殿下只要知道,妙妙見了雪蓮高興就好。”
從前翻看典籍,宴妙覺得詩詞中寫一騎紅塵妃子笑比喻浮夸,而今碰上西哲就合理了。
“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會想方設法哄她高興,不用西楚皇子在這兒獻殷勤,不合適。”
南昊墨搶上前,把宴妙從矮塌上拉起來護在身后,言下之意,是警告西哲要識相。
在南朝皇宮當質子的日子西哲不知受過多少威脅,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眼睛不見得眨一下,南昊墨不痛不癢的警告他才不會放在心上。
“本殿下獻本殿下的殷勤,又沒做越矩的事,安定王怕是還沒有權利管本殿下與人說話。”
他雙手環胸,言辭張狂,說的倒不錯。
他乃西楚皇子,南昊墨乃南朝王爺,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處,西哲只是與人說話,他確實沒有權利去管。
聞言,南昊墨冷冷一笑,越過西哲把插在假山上的長劍拔下來。
“你和別人說話本王可以不管,但本王的人,不行。本王許久不練劍,手生,殿下可要陪本王練一練?”
南昊墨正在氣頭上,上回客棧中追著西哲打就沒有客氣,眼下西哲多番在宴妙面前晃,觸了他的霉頭,他恨不得把他往死里砍。
西哲不知死活,但是還不至于作死,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必和南昊墨起爭執。
想到此處,他往后退了兩步,笑瞇著眼道:“不了,本殿下還有事,不叨擾二位。”
生怕南昊墨忍不住過來砍自己,西哲朝兩人揖了揖,撒腿一溜煙就跑沒了影。
西哲跑遠了,宴妙還盯著散落在池子里的雪蓮花,部分飄轉著沉入水底,漂浮在水面的也不能用了。
“王妃似乎很心疼?”南昊墨冷著臉擋住她的視線,語氣不悅。
宴妙看得出神,對南昊墨臉上表現出的不悅絲毫不覺。
其實在她看來,南昊墨冷著臉再正常不過。
“心疼怎么了?被你一劍穿到山石里的雪蓮花價值千金,那些可都是治病救人的良藥,白花花的錢!就這么付之東流,我如何不痛心疾首?敗家玩意兒!”
不說還好,一說宴妙就心疼不已。
她多次去藥店尋,也沒能得來幾朵天山雪蓮。
近日她窮極無聊,想學著制作藥丸,天山雪蓮就是她求而不得的一味藥材。
苦苦求而不得的東西,有人送到面前來,還沒來得及看上兩眼就沒了。
西哲千辛萬苦尋來一小箱的雪蓮花,她不會白白收下,本打算以重金買下來。
現下好了,全打了水漂!
她干脆不用費心去想那些。
但南昊墨今兒是怎么回事?
“你想要什么告訴本王就是,本王立即差人去給你尋來,總之,不許你與那人有來往!你是本王……西哲此人城府極深,他今日獻殷勤,誰能想到來日他怎么害你?”
南昊墨本想告誡宴妙她是他的人,但想到以宴妙的脾性,她定然會生氣,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他嘴上不說,當初宴妙被挾持,無人知他輾轉難眠,夜不能寐。
綁架他結發妻子的人在他眼皮底下晃來晃去,指不定什么時候再起歹念,故技重施。
心中優思他一律藏在心底,可在乎一個人時如何能藏住?
他不解宴妙為何不聽他的勸告,委屈更甚,臉紅了也不自知。
宴妙驚愕的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男人,與她相敬如賓的夫君在擔心自己。
“王爺原是擔心此事。”
宴妙啞然失笑,她道這幾天怎么南昊墨的心情不大爽利。
“王爺放心,我再愚鈍也不會在一件事情上著道兩次,他想要動我,也得有那個本事,何況……”宴妙親昵握住南昊墨的手,“有王爺在,我很安心。”
他們之間的婚事本不是出自本意,故而成婚后,她和南昊墨之間就中規中矩相處著。
南昊墨有難處,她幫其解圍,反過來南昊墨也是如此。
加之她一直計劃著離開的事,對兩人之間感情的進一步發展不做設想。
但人心豈是石頭做的,日常相處下來,她和南昊墨的性格尚合得來,所以她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就對南昊墨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