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這廝還是個傲嬌?
- 傲嬌王爺,走著瞧
- 落喵喵
- 2006字
- 2023-05-27 09:32:25
被人從湖底拉上來,南昊墨就坐在湖邊,臉色忽明忽暗,下屬見此不敢輕易上前。
并行的人里,沒有一個是不怕這位活閻王的。
閻王不一定能要了他們的命,但是南昊墨能。
終究還是一名小卒拿披風披在南昊墨身上,試探著詢問:“王爺,這湖廣且深,西哲用心如此歹毒皆在意料之外,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夜里山中更深露重,加上秋天山風刁鉆,幾個人的腿都在打顫。
人已經跳下去了,他們總不能一直在湖邊上站著,總得有個人來說一兩句話。
經過李河一事,眾人學了個乖,說話客氣委婉,是斷不敢觸南昊墨的霉頭的。
南昊墨冷笑一聲,“哼。”
方才西哲抱著宴妙跳下湖時,他被心急沖昏了頭腦,被人拉上來時才恍然大悟。
這不過是西哲的圈套,從一開始他們就入了局。
西哲一路往這一帶趕,就是算準了這是前往西楚大營最近的路。
他心思縝密,且戰且退一點用的淋漓盡致。
西楚乃水鄉之國,西楚人生來就帶著異于常人的優秀水性,他們常以此自夸,說這是上天的恩賜。
就算被送到南朝當質子,西哲的水性也差不到哪兒去。
他跳入湖中,無異于如魚得水,帶著宴妙遁逃,南昊墨不可能追的上。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直接命人把西哲拿下,哪里還和他費口舌!
南昊墨懊惱的嘆了口氣,“我們先回城中,王妃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我們稍做休整再從長計議。”
而宴妙醒來的時候,緩了半天昏沉的腦袋,才發現自己被囚禁的地方已經從小院落換成敵方大帳。
眼下正是白天,帳外將士們操練的聲音傳進賬中,有些嘈雜。
身上的被子蓋了幾層,壓得人闖不過氣。
宴妙掙扎了一下,手腳總算沒有被綁著,撐著床榻坐起來,厚重的錦被隨之滑落,露出身上的白色里衣。
她瞳孔驟縮,在身上胡亂摸了一通,身上所穿的衣物,確實不是她來時穿的那身。
“你著了風寒,從我們離開小鎮那日算起,你足足昏睡了五日,先起來把藥喝了。”西哲端著一碗藥從屏風后走出來,語氣是一等一的關切,臉上寫滿了憂思。
他上前,不待把藥送到宴妙嘴邊,就被一把拂落在地。
“西哲,你好生卑鄙!”
宴妙臉白一陣紅一陣,這一巴掌本來是想打在他臉上,最后還是勉強收住了。
“你擄走我,之前還算以禮相待,不想你如此惡心,趁我意識不清之際輕薄我!”
惡心兩字,足以詮釋她對眼前之人的厭惡。
西哲把地上的藥碗撿起,頓了一會,才頗有些受傷道:“在你心里就是這般想我?”
他語氣略有些委屈,讓宴妙哭笑不得,光是被人綁架這一條,她這么想怎么了?
“你多心了,你身上的衣服是綠柯幫你換的。我手段確實令人不齒,但也不至于齷齪到此等地步。藥撒了,我再去讓人熬一碗送來。”
走之前,西哲不忘拿出帕子把濺在宴妙手上的藥汁擦干凈,安置好她才失落離開。
他這一出去,一個時辰后才回來,手里端著一碗剛熬起來,還冒著騰騰熱氣的藥。
西哲端著藥在大帳里走了一圈,爾后把藥放在床頭旁的桌子上。
“想來我喂你也不會喝,不如讓你自己來,你心里還自在些,我就在屏風后坐著,有事叫我就是。”
他的目光只是從宴妙身上掠過一瞬,就垂下眼眸。
他可以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獨不能是這副小心翼翼委屈的模樣,宴妙見不得。
想起方才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罵了人,宴妙尷尬的望著一側做裝飾用的花瓶,“對不起。”
兩個人雖然隔著一扇屏風,宴妙還是感受到他頓了良久。
西哲整理了衣裳,略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樣,“你說的不錯,我這人確實惡心,你不必說對不起。”
這番話從旁人口中說出來,聽著大有擠兌人的意味,可是他說的真誠,更讓宴妙尷尬。
他儼然是把她罵的那番話聽進去了,而且記在了心里。
“一碼歸一碼,你挾持我的作為雖然令人不齒,但是我無端罵了你,錯在我,同你道歉理所應當,你心安理得收著就是。”
她恩怨分明,絕不是黑白不分之人。
試問你近身照顧一個人良久,那人醒來劈頭蓋臉就說你惡心,心情能好到哪兒去?
“好,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西哲笑笑,心中釋然,先前的煩悶一掃而空,“你睡了這些天,只是簡單的喂了米粥,你現在餓不餓?想吃什么?我讓人做來。”
西哲打暈人,擔心宴妙中途醒來不安分,干脆喂了她沉睡的藥,這一睡就是三天。
西楚人善水性,體質耐寒,輕易不會受寒,但宴妙不是。
他抱著她跳入湖中,剛游上岸邊她就發了燒,之后這一睡又是兩天,好在是醒了。
“我風寒才退,不能大魚大肉,勞煩殿下叫人熬一碗青菜粥來。”
既來之則安之,逃離這個地方不能操之過急,不如先把身體養好,再做謀算。
“好!我這就讓人準備。待會我有些事,得離開半日,到時自會有人來照顧你。”
她愿意吃飯,西哲顯然松了一口氣。
他起初還以為宴妙會鬧脾氣,絕不吃的,只要她開口,莫說一碗青菜粥,就是她要山珍海味,他都會即刻讓人奉上最好的。
西哲離開后不多時,一道綠色的身影風風火火走進來,“哐”的一聲,食盤被撂在桌上。
其實西哲說會差個人來照看,宴妙就猜到那人是誰。
果不其然,是差了綠柯來。
“你的手還能動嗎?還能的話就自己吃。”
她手勁大,可是碗中的粥沒有濺出來一滴。
綠柯沒有直接讓宴妙自己動手,而是問了她能否自己用膳。
宴妙輕笑,這廝還是個傲嬌?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姑娘,惡心死了,快趁熱把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