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質
- 醫手遮天:世子,藥別停
- 音音
- 2197字
- 2023-05-27 20:44:18
夏七將自己的身體全部浸在水中,熱水刺激著她的皮膚,舒服得讓她忍不住輕呼出口。
“小姐,怎么樣,可喜歡這玫瑰花瓣,這可是奴婢親自采摘的。”鈴蘭慢慢地替夏七洗著頭,一邊不忘邀功。
夏七摸了摸鈴蘭的臉蛋兒,笑著道:“要本小姐賞你什么?”
鈴蘭一聽,吐了吐舌頭:“奴婢只希望小姐好好的,六少爺好好的。”
聽了鈴蘭的話,夏七愣了愣,一雙眼看著低頭認真為她洗頭的鈴蘭,半晌直接站起身,給了鈴蘭一個擁抱。
鈴蘭一愣,隨即笑罵一聲:“小姐,快沉下去,著涼了可怎么好。”
夏七一聽,聽話地坐在了浴桶里面,看著鈴蘭的目光柔和。
鈴蘭揉了揉夏七的頭,房間里一時有些沉默,可是氣憤中淡淡的溫馨卻是掩不住的。
鈴蘭和嘉蘭是從小侍候云六娘的,是云六娘的親生母親劉氏買來的,身家清白,最重要的是沒有父母兄弟,是真正的無牽無掛。
沒了父母兄弟的轄制,云六娘就永遠不用擔心這兩人會因為受人威脅而背叛她,而且,她們兩個更是和云六娘一同長大的,如今兩人都已經十八歲,卻依舊不肯離開云六娘,是云六娘的左膀右臂。
鈴蘭嘴甜,能哄云六娘開心,并且還是一個針線能手,算賬更是厲害。
嘉蘭為人比較文靜,卻有一手好醫術,絲毫不比那些外面的大夫差到哪兒去。
這兩個丫鬟,還能識文斷字,云六娘的璽園就是這兩個丫頭管著,讓外人不能插足。
而孫嬤嬤,就是云六娘的乳娘,在云六娘出生后,就一直跟在云六娘的身邊,如今算起來,也是十二年了。
孫嬤嬤負責管璽園的丫鬟婆子,讓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無法往她的院子里放人,更何況,如今璽園的人,都是劉氏在世的時候,千挑萬選的,每一個都是可以信得過的人。
那么這一次,云六娘究竟是怎么被鉆了空子,被下毒了的?
沒錯,一醒來,夏七就發現這身子分明就是中毒了,云六娘和嘉蘭想來也是知道的,所以一直在服用芡實,可是最后還是因為身體虛弱,被這毒要了性命。
畢竟芡實不是解藥,它的主要作用只是健脾止瀉、補腎澀精,其作用為收斂、滋養、強壯。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得解開這毒,對比,夏七倒沒有任何不安。
夏七年少時曾拜了一個師父,被稱為縹緲醫仙的張遠山。
在十一歲到十四歲的那幾年,她根本沒有待在府中,而是跟著張遠山四處奔波,同時學習醫術。
可以說,她是張遠山唯一的弟子,不說盡得他的真傳,但是如今比之宮中的御醫,想來她也并不差什么。
想到張遠山,夏七的神色有些悵然,她這個師父,也不知如今到哪兒了,知道她死了,會不會傷心難過。
想來不會吧,畢竟,他可是一個老頑童。
沐浴完畢,夏七坐在梳妝鏡前,讓鈴蘭為她擦頭發。
“小姐,藥來了。”
夏七看過去,就見嘉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一雙眼睛亮亮的,崇拜地看著夏七。
看到她這副模樣,夏七好笑起來,其實就是她開了一張藥方,讓她立刻到后院的藥棚中采藥,這成分正好可以解她身上的毒。
夏七也不含糊,直接將藥一飲而盡,然后一盞茶的時間,吐了一口瘀血出來,伸出手,讓嘉蘭診脈。
“果然好了!”嘉蘭驚訝不已,看那表情,仿佛要抱著夏七親上兩口。
“這只是簡單的方子,這一次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倒是想了起來。”夏七一句話帶過為什么現在才使用這張方子。
“小姐……”
“咚!”
嘉蘭剛想說什么,就聽到后門有什么重物落地的聲音,幾人神色一緊。
這莊子只是兩出兩進的地方,而夏七這件屋子正好臨近后門,而住在這里面的,只有賈富貴夫婦和她們主仆四人。
夏七沒有理那聲音,只是看著外面的天色,從城里趕到這里,快馬加鞭也得兩個時辰,而這會兒才辰時,也就是說,云忠風到達這里,恐怕得午時了。
“咚咚……”
這一次是敲門聲,孫嬤嬤在這時候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瘦肉粥,旁邊還放了兩個雞蛋,顯然剛才她是為夏七準備早餐去了。
“六姑娘,我去后門看看吧,你先用膳。”
夏七一聽,點了點頭,“嬤嬤當心一些,這天色還有些暗。”
“奴婢省得!”
她們主仆四人被人送到這個院子已經兩個多月了,這兩個月里,幾人相依為命,更何況,夏七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們,所以對于幾人,夏七心里是有情誼的。
嘉蘭伺候夏七用餐,一盞茶之后,孫嬤嬤還沒有回來,這讓一旁的鈴蘭和嘉蘭有這不安起來。
夏七也頗為奇怪,如今太子位已經落在了晉王手里,這京都,正是平靜的時刻,難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歹人來嗎?
“我們去后面看看。”
“是!”
“是!”
鈴蘭和嘉蘭趕緊笑著應道。
一走出房間,夏七就打了一個冷顫,冬日的寒風吹拂著臉頰,刺激她的皮膚,卻又讓她心底升起了濃濃的戾氣。
就是在這樣的寒風中,她被她深愛的丈夫一掌拍得內傷,然后,他讓他的寵妾,親自施行那殘酷的刑罰。
而他自己,就坐在上位,喝著茶,看著她的目光,冷冽無情。
她什么都沒有做,甚至在承受這樣的酷刑之前的幾分鐘,她還在跟自己的丫鬟商量,究竟在拜祖宗祠堂時,應該戴什么首飾,描什么妝容。
十年苦守,原以為會成為能與那個男子并肩看山河的人,沒想到最后,全為他人做了嫁衣。
既然如此,她替他得到了什么,就讓她把那些東西拿回來吧,再狠狠剝奪他的一切。
還有她的孩子,那個才七歲的孩子,不知道子車世會如何對他?
不敢再想下去,潤兒……
“六小姐,你在看哪里?”
夏七將眼中的淚水逼回眼眶,轉頭對著鈴蘭說道:“我在看這片天,這京都的風云,想來也該變幻了!”
鈴蘭和嘉蘭一聽,心中俱是一跳,但兩人都是聰明人,沒有再追問,只為夏七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六小姐,身子骨才好一些,還是別受寒了。”
“這位小姐,與其看這片天,不如關心一下我手里的人質吧!”低沉的聲音,略顯虛弱,可是卻帶著一股子貴氣。
夏七三人頓時一愣。
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