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臣妾久居宮中,很少出門,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下面眾位妃子也是神色各異。
這個平妃,雖然在妃子之位,可往常的日子過的可是連個小貴人都不如!她沒本事倒還算了,可她生的七公主偏偏是個有本事的,如今正得太后盛寵。
只不過,如此盛寵之下,平妃依然如同一個鵪鶉一樣,天天縮著頭,甚至連自己的宮門都不出幾步,簡直是對不起她女兒的籌謀!
“平妃妹妹,好了,這些事情您就別管了,還是好好吃點東西吧,瞧瞧你瘦的。”
柳妃笑著看了平妃一眼,又意味深長地對著皇后道:“皇后娘娘,您也好好吃點吧,被關(guān)了那么久的緊閉,這些好東西,怕是許久未見了。”
皇后從不承認(rèn)自己當(dāng)初是被關(guān)了緊閉,只說自己當(dāng)初是因為生病才在宮中休息了月余的,可柳妃卻偏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戳破這一點,偏偏不叫她如愿!
果然,皇后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起身道:“本宮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諸位妹妹好好用膳吧。”
說完之后,金嬤嬤便攙扶著皇后離開了這里,等走到了無人處,才咬牙低聲道:“皇后娘娘,這柳妃不過得了皇上給的幾分顏色,倒是越發(fā)猖狂了起來,如今竟然敢當(dāng)著眾位嬪妃的面與您叫板!您才是正宮娘娘,她不過是一個妾室,就憑她也配?”
皇后冷冷的笑了一聲,語氣之中盡是不甘:“本宮如今落魄,她就敢欺負(fù)到本宮的頭上了!可她也不想想,皇上不喜歡本宮,可本宮的兒子也還是太子!只要燁兒登基繼位,本宮就依然是皇太后!她不過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皇后娘娘說的對!如今太子殿下也越發(fā)爭氣了!咱們的日子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金嬤嬤松了口氣,勸慰道。
踩著夜色,皇后和金嬤嬤朝中宮走去,里面還關(guān)著云靜呢。
前幾日云靜又犯了大錯,皇后讓她稱病在自己宮中反省,不準(zhǔn)去參加今日的宮宴,云靜心中正氣呢,看見皇后和金嬤嬤回來也不說話,臉色難看的把頭扭向一邊。
“我的好公主,您可知道今日皇后娘娘在宮宴上受了多大的委屈?那柳妃都光明正大的欺壓到皇后娘娘的頭上來了!”
金嬤嬤見狀嘆了口氣,上前勸云靜道:“如今皇后娘娘不受皇上寵愛,您就不要再惹事了,不然的話,皇后娘娘在宮中的地位只會越來越危險。”
說完之后,金嬤嬤又把今日在前面的事情詳細(xì)的和云靜講了一遍,云靜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也冷靜了下來。
“母后,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禍了。”
云靜走到皇后跟前,低頭道:“那賤婢竟然敢如此欺辱您,女兒一定好好爭氣!早晚替您報仇!”
“好孩子。”
皇后欣慰的把她攬在懷中,安撫了一會兒,道:“母后知道你的孝敬之心,可如今是多事之秋,只要咱們不出亂子,便是最安全的。”
讓云靜替自己報仇?皇后簡直連想都不敢想!她每日只祈禱著,這個惹禍精不要再闖禍便是最好的了!
與此同時,云景軒也已經(jīng)到了御書房。
“能讓咱們皇上從宮宴上趕回來相見的,怕是也只有敬王和敬王妃了。”
蘇明安一進(jìn)門,便笑著道。
“打擾了皇上和各位娘娘團(tuán)聚,是我們的不是。”
凰歌行了一禮,道:“只是我們這么晚進(jìn)宮,實在是有很要緊的事情。”
云景軒笑了笑,不在意地道:“朕知道,你和敬王一定是有很要緊的事情,否則絕不會進(jìn)宮來。”
凰歌倒也算了,夜千丞平日里可是請都不來的。
“你和蘇明安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跟皇上說。”
夜千丞知道凰歌有話要問蘇明安,便淡淡地道。
凰歌簡單地點了點頭,示意蘇明安跟自己出去。
蘇明安看了她一眼,心中略微有些疑惑。
敬王妃似乎有什么話要對自己說,難道敬王和敬王妃今日進(jìn)宮,是為了自己而來?
不知道為何,蘇明安心中忽然冒出了這個想法,也頓時嚇了一身冷汗。
“敬王妃,這里風(fēng)大,咱們還是去偏殿等吧?”
見凰歌把自己往偏僻無人處帶,蘇明安心中更加不安了。
“蘇公公,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凰歌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之后才沉聲開口。夜晚冷風(fēng)陣陣,蘇明安本就出了一身冷汗,見凰歌如此嚴(yán)肅,只覺得渾身更冷更害怕了:
“敬王妃,你有什么事情要問的?”
他越發(fā)覺得,今日敬王和敬王妃進(jìn)宮的主要目的,可能真的是來找自己的了!
這是一種奇怪的直覺,他也說不清楚。
可剛才在御書房,敬王可是親自把他支了出來呢!
“前幾日,有人放火燒了我的梧桐苑,這件事情你可知道?”
凰歌臉色凝重,一字一句的問蘇明安。
蘇明安點了點頭,兩只手揣在一起,不明白凰歌的用意:“這件事情奴才有所耳聞,難道是您。
查到那兇手是誰了?”
想到這里,蘇明安忽然一個激靈。
該死!敬王妃不會以為是自己在背后作怪吧?
可若不是因為這個,敬王妃又為何要親自進(jìn)宮來找自己一趟?
蘇明安心中越發(fā)不安了,趕緊解釋道:“敬王妃,這件事情和奴才真的無關(guān)!也和皇上無關(guān)!奴才可以作證!”
凰歌見他那惶恐的神色,頓時笑了起來:“你想什么呢?我并沒有懷疑你和皇上,只不過,我查到那放火的人,極有可能是一個死去的人,這才過來向你打探消息。”
聽了凰歌的前半句話,蘇明安頓時松了口氣,可聽了后半句,蘇明安頓時笑了起來:“敬王妃,您這是說什么笑話呢?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放火啊?這根本不可能的嘛!”
凰歌輕輕地?fù)u了搖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