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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各尋商機

在哈楊等人返回的同時,隨之而來的是一艘接一艘的商船。濱海港,這個諾多王國中部行省最大的港口,似乎在幾天之間便恢復了往日的繁榮。

在哈楊的計劃中,從月河鎮到濱海城,再到羅得鎮這一整片地區將成為王國第一個經濟特區,成為國家經濟騰飛的關鍵支點。

哈楊也有意將濱海港打造成可與希爾王國溫薩港齊名的世界大港。無它,只因其地形位置實在優渥。首先其位置略偏北,縮短了與北方山區的交通距離;再者通過赤水河南下可覆蓋幾乎整個中部行省,便利的河運方便人員往來、原材料往來以及商品的輸出;最后這是一個深水良港,穿過海岬口,內部是個相當龐大的內灣,既方便商船調度,又能躲避颶風。

哈楊預計經過清淤、清暗礁并進行擴建,別說現在百噸千噸級商船,即便是萬噸十萬噸級也能容納。雖說本國海岸線漫長,港口眾多,但能有如此潛力的除了南方行省遠東港與圣諾多港之外也是不多見的。

因而,來自羅斯、剛剛抵達的牧羊人號商船上,波利特船長發出了出自內心的感慨。

“太棒了!這個港口實在太棒了!”

“的確,地形很好,稍加改造便能容納大型商船。”大副特爾也是滿眼驚嘆。

“說起來,其實我們也有一個這樣的港口。”

“你是說極北港?可那太靠北了,每年得凍上六七個月。”

“那倒也是,”船長嘆了口氣,“不然說大家都想到南方來,南方氣候溫和,物產豐富,人口也多許多,天然就更有優勢。”

“要不到時我們在這買棟房子吧?”大副側頭看向船長,眼中頗有憧憬神色。

船長波利特,也是自己的堂兄,共同經營著這條牧羊人號,他倆借著羅斯王國近年來往外擴張的東風,合力把這條船經營得有聲有色。

“再跑上兩趟,多攢點錢,”船長也有些意動,“到時我們倆一人一棟!”

“再把嫂子接來!她不是一直都想來南方嗎?”

“當然。你也可以在這找個伴結婚!”

兄弟倆相視一笑,突然水手長跑過來:“船長!要卸貨了!”

兄弟倆連忙跑去,卸貨可是大事。

他們這次聽人說衣服在諾多賣得很好,便從羅斯當地的制衣商手中收購了一大批衣物,男女老少、什么樣式、什么面料的都有,裝上船送來這里售賣。相比于純粹幫人運送,這種方式風險更高,但收益也更大。

可以說這一趟是賺是虧,就看卸貨時買賣談不談的好了。

衣物他們倆也曾往別國賣過的,通常要讓買主挑選好、要談好價錢,遇到摳門的說不定還要貼錢幫忙把貨送一下,在這過程中必須得盯好了,不然總是有些小偷小摸的上來順走錢財貨物。

所以這次他們已經給水手們分配好了任務,有負責領買主上來驗貨選貨的,有負責清點貨物的,也有負責瞪大眼睛嚴防小偷小摸的。這些水手并不是第一次跟波利特出來跑買賣,都是信得過的人。

而他們兄弟倆,自然是負責最重要的事情:跟買主討價還價以及清點貨款。

等艙門打開、擺好舷梯后,三五名水手或是抱著一捆衣服布料、或是搬著桌椅、或是舉著招牌下船都往碼頭走去。他們要去擺攤招攬顧客。

兄弟倆并沒有把船艙內貨物給搬到碼頭上去,因為這不僅需要支付一筆搬運費,而且還得在附近租個倉庫存放才行。當然,由于碼頭有限,每艘船都只能停靠兩個小時,時間到了要是還沒賣完的話那就只能先把位置讓出去,自己再排隊等下一次機會。

波利特船長搓了搓了手,和大副目不轉睛地盯著攤位有沒有招來顧客,同時不忘派出幾人下去看看附近有多少同行,以及他們都賣什么價位。當然,如果有必要或者人手緊缺的話,他們兄弟倆也會親自上陣的。

這時正值上午,碼頭上人來人往,小販的叫賣聲一個高過一個。

突然他們的攤位前來人了,是一個衣著簡單、滿身汗漬的大個子,他和擺攤的幾個水手聊了幾句,便在一個水手的帶領下往商船走來。

“是個大客戶嗎?”大副特爾悄悄問了句。

“不太像,倒是像個拉貨的。”波利特上下打量了一番,但也未在意,不管怎樣,能這么快開張就是個好兆頭。

見大個子快要登上船艙時,他快步迎了上去,時機把握得相當好,既不會讓人感到尷尬,也不會讓人覺得冷淡。

“先生,我是船長波利特,請問您是看中了哪一種?”波利特笑容滿面,語氣中帶著七分誠懇三分逢迎。

“你要不……都給我看看?”大個子撓撓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誒好嘞,我帶您去!”

波利特笑容不變,心里卻是嘀咕著,這語氣像是個大客戶,但怎么沒什么經驗。

“您看,這是當下時興的夏裙,中領,無袖,整件都是針棉面料!您摸一摸,是不是很柔滑?而且有懸垂感,穿上去不會膨起。有長中短三種可選,長的適合居家、短的適合干活,中的居家干活都可以!

“還有這件男襯衫,非常時髦,這是最新設計的圓領,取消了紐扣。既貼身又有彈性,不管是居家也好干活也好都非常合適!更重要的是很便宜!

“這件馬褲適合有貴族氣質的人穿……

“這件內衣很透氣……

“這件……”

這一通介紹下來,波利特都感覺自己嗓子快要冒煙了,顧客卻一直沒有購買意向。

“先生我冒味問一下,您到底看中了哪些?”

“呃……是這樣的,衣服我覺得都蠻不錯,但……”

“價錢也包你滿意!”波利特一拍手一咬牙,自己介紹了這么久怎么說也得賣幾件出去。

“不是,”大個子又撓了撓頭,“我是想和你合作一下。”

波利特差點吐血,什么嘛,自己都沒賣上什么錢合作什么啊,正要趕他出去,但大個子的下一句話卻讓他頓時滿血復活。

“不知你有沒有聽說,現在城里最大的客戶就是政府,他們現在改用招標方式來采購衣服,我可以帶你去!”

“招標?什么叫招標?”

“就是,市長他們想買衣服,但不像以前那樣來市場采購。他們讓各家商販去市政府那里報價,不同衣服是怎樣的價,市長他們會根據價格面料來選幾家大量供貨!”

“真的嗎?!”波利特險些跳了起來。

“千真萬確,我就是幫他們運貨的,這才聽到消息。而且這是第一次這樣做,很多人都不還知道呢!”

“那你帶我去!”

“行!但你們……你們得讓我來運貨!”

“沒問題!請問先生姓名?”

“大衛,”大個子又撓了撓頭,露出一臉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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