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額間一絲冷汗劃過,雙手持劍正對著那筑基修士,心中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暴露自己的秘密強行穿越躲去巫師世界。
一旦他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擁有穿越他界的秘密,后面會發生什么是他無法預料的,講不準這筑基修士直接在他穿越的地方布置一個十死無生的絕陣。那他估計自己幾十年都沒辦法回修仙界了,講不定就因此得放棄修仙界這個主世界。
楚辭沒機會回頭再施展一次秘技.飛星,因為這筑基修士不會給機會。閃光術也不可能再次奏效,海大富曾說過:“用同樣的招數對付筑基修士就是在找死。”
就在楚辭一籌莫展之際,身后的光幕“嘭”一聲,碎了。
楚辭與這筑基修士都愣了,只見不遠處當空而立的海大富。
那筑基修士面色陰晴不定,還是第一次有練氣修士從他這小五行劍陣外將其破去的。
楚辭一臉喜色來到海大富身旁:“海大富,我還以為你已經跑遠了。來!我們聯手擊殺此遼!”
海大富搖搖頭,傳音道:“楚小子,找機會跑,這里離他們的大部隊太近,要不了多久便會有其他玄木宗筑基修士趕至,筑基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楚辭面色也沉重了些,傳音道:“連你都沒辦法對付他嗎?”
海大富不禁翻了個白眼,道:“我只是練氣,越階擊殺筑基,你太高看我了。”
那筑基修士見海大富與楚辭眉來眼去,便知道兩人在傳音密謀著什么,于是只冷笑一聲,他有自信擊殺兩人。
其指尖一指,一個陣盤從儲物袋中飛出,射出無形光幕籠罩四周。
海大富面色一變,傳音道:“不好,這是困陣!”
光幕頃刻間籠罩方圓兩里地界,海大富面色凝重。
“這困龍陣可是連筑基中期修士破開都需要費上一些手段,這般你們就跑不了了。”那筑基修士冷笑道。
海大富面色一陣陰晴不定,隨后露出個笑臉:“道友……”
“誰是你道友?”那筑基修士冷哼,表示你一個練氣期和誰稱兄道弟呢?
海大富好氣,但決定先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我狗到筑基再找機會算賬:“前輩,我們之間應是沒有不死不休的仇怨,不如放我們師徒一馬如何,將來必有厚報。”
那筑基修士玩味的笑道:“你說的對,我們之間的確沒有不死不休的仇怨,硬要說仇怨的話,那么唯一的沖突便在于你們是兩國修士,我是玄木宗修士,這是道爭與大勢之爭,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因為一些蠅頭小利放過你們吧?”
說到最后已是冷笑連連了。
海大富一拍手,大笑道:“那不巧了!我等師徒二人仰慕玄木宗已久,原本過兩日就打算前往玄木宗拜入山門,到時候還希望師兄多多關照。”
楚辭一臉震驚的轉頭看向海大富,第一次見其居然如此自然說出這般厚顏無恥之語,可謂將沒臉沒皮演繹到了極致。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海大富!
那筑基修士一臉冷笑:“你覺得我是這么容易被忽悠的棒槌嗎?”
意思就是:信你我就是個棒槌!
海大富表現得痛心疾首,“你怎么能這樣?師兄……”
楚辭一臉無語,像是第一次認識海大富。
“誰是你師兄?!”那筑基修士已是不耐煩,指決一掐,原本用來擊殺楚辭的小五行劍陣已是再度升起。
困陣中套著殺陣,這便是連環陣了。
海大富面色一沉,指尖一筆畫,只見那筑基修士身旁突然裂開一道空間裂縫,從裂縫中激射出埋伏已久的飛劍。
那筑基修士面色大變,驚呼道:“你是空靈根修士!”
想躲,已是來不及,飛劍直接穿胸而過。
楚辭屏住呼吸,如果不是這筑基修士剛才反應極快,瞬間向左移動了半個身位,這柄飛劍已是刺穿其心臟,但即使這樣,也依舊重創了他。
海大富也不說話,一連變換了十幾個指印。從那筑基修士身旁升起數十道空間裂縫,飛劍來無影去無蹤。
那筑基修士此時呼吸都有些困難,口鼻中不停溢著鮮血,明顯右肺因為剛剛那一擊受了重創。
筑基修士雖然可以用靈力循環代替呼吸,但身體受重創且還需要維持高強度戰斗的情況下,靈力明顯有些跟不上了。
那筑基修士連躲三道劍氣,隨后指決一變,五行飛劍飛回,在其周身形成密不透風的大網,一瞬間擋住了所有飛劍,連海大富的空間裂縫也進不去。
那修士抹了把嘴角的鮮血,連連咳嗽不止,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丹藥吞下。
海大富指決一變,一瞬間飛劍來到其頭頂,不斷變大,轉瞬間成為長百丈的巨劍。
海大富雙手前推,巨劍前壓而下。
那筑基修士面色大變:“天罡重劍!你是公羊家之人!!!”
巨劍與那筑基修士劍網碰撞。
隨即劍網“嘭”一聲如同紙糊的一般碎了。
“轟!”
煙塵四起,楚辭愣愣看著海大富,像是第一天認識他。
等煙塵散去,大地上出現一直徑百米的巨坑,底部插著一柄小小的飛劍,四周散落著幾塊碎肉。
楚辭倒吸一口涼氣,“海大富!這是啥劍招?直接就能給筑基修士干的尸骨無存!”
海大富喘著粗氣,明顯消耗不輕:“天罡重劍,公羊家現任結丹老祖創的劍招。”
“不對啊?你不是燕國人嗎?公羊家老祖是越國國主,憑啥傳給你劍法?”
此時四周的困陣失去靈氣的支撐,已是在慢慢消散,但距離徹底崩潰還需要一段時間,于是海大富手一揮收起這筑基修士的儲物袋以及自己的長劍,對楚辭解釋道:“公羊家老祖與燕國楚家老祖是世交好友,曾在稷下學院是同學,我當初在楚家作護衛,楚家老祖400年大壽的時候,我曾見過公羊家這位結丹大修,被其看上,傳了這套劍術。”
“你在楚家做護衛……”楚辭若有所思,隨即面色大變:“我爹我娘不會是燕國楚家之人吧?”
海大富笑而不語,給了其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楚辭面色陰晴不定,隨后喜道:“這不是說我們有結丹靠山了?”
海大富嘴角抽了下:“你用你的腦子想想,當初我為啥要帶你逃出燕國?”
楚辭愣了愣,百思不得騎姐,于是道:“你直說吧。”
“你現在體修已是筑基,是時候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