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掌柜的，你說我這物件不是真的？上頭還有乾隆的印章呢。”

“也沒說您物件不是真的，主要是這片地兒的假物件確實多了，乾隆爺的印章，哪家店里頭不收著幾樣。”

別的印章可能都是假的。

他看出來了，祥子的這個是真的，估計是宮里的東西。

祥子：“掌柜的能出多少？”

“這樣吧，六十個大洋，您瞧著怎樣？”

才六十個。

他來之前，多多少少的了解過一點。

好的字畫都是上千塊，甚至上萬的都有。

再怎么的，也是曹宅里頭出來的東西，幾千塊肯定是值的。

“掌柜的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六十塊錢，自己半月的工資。

還不如自個收著呢。

“主要咱也是拿不準。別說只是個印記。就是乾隆的印章這條街也能找出不少假的來。六十個，咱這也是有著賭的性質在里頭。”

想著這一個，比剛剛的那幅畫價值要更高點。

但是他做的比較的過分，開價反而更低了。

祥子：“我算是瞧出來了，掌柜的并不是誠心要。或者是欺我不懂行。既然如此，算了，謝謝掌柜的茶水，我就不打擾了。”

祥子轉身就走。

六十個大洋，這不是明擺著在欺負人。

掌柜的急了，連忙叫住人。

“先生莫要急，一百塊，一百塊怎么樣。”

祥子還是沒有回頭。

“一百五十塊，您要是愿意，咱現在就可以交易。”

還是覺著少了。

祥子覺著怎么的也要賣上個千八百的才夠意思。

一幅畫能換一套宅子，果然值錢。

也得多虧現在暫時的和平，古董才能值不少錢。

等到戰亂打仗的時候了，這些東西的價值會大大降低。

“我還是去別家看看。”

祥子離開了，這些個做生意的太過分了點，壓價壓的真厲害。

掌柜的還有些懊惱，這一單生意竟然沒有成功。

把旁邊的兩個伙計叫了來，“你們兩個，你去那一頭，如古齋、古一齋、瑞城齋，這些個店鋪都去打下招呼。你去那邊，崔文閣、藝得閣這些店鋪，跟他們的人說一下，月下橫琴圖，開價六十塊。都聽明白了沒？”

“是，掌柜的。”

兩個人趕緊的出去。

把事情跟附近的一些店鋪都說了一下。

這是他們這幾家常用的套路。

就怕有些的客人，貨比幾家。

他們都是同行，互相有競爭關系。

但也經常合作。

其中有一個套路就是，某一個客人先去哪家，報了價。

客人覺著價格低走了，讓附近的幾家都報差不多的價。

事情成了，就當是欠了個人情。

很快跟周圍店鋪的都知會了一聲。

祥子到了另一家去看了下，受到了比較好的招待。

問了下價格，好家伙，又是六十塊。

給他整不自信了。

曹宅的東西能是假的？

想了一下，要真是假的，也賣不出六十塊的價格。

六十塊，不賣，還不如自個收著。

反正空間還有不少的地方，一幅畫也占據不了啥地方，再多放一放。

離開了琉璃廠。

沒繼續再找下家了。

不想那么一家家的問。

第二天，到編輯部去。

祥子的心情還是比較開心的。

畢竟一空間的物件。

等以后缺錢了，就賣上那么一件。

現如今討論的還是學生行動，和法蘭西的和會。

“初見成效，玉笙的文章，京城大學的雜志，見到效果了。學生的行動，一掃國民的俗氣，奴氣，撐起了國人的脊梁，好。”

“說的對。”

如今祥子發表文章用的都是玉笙的筆名，編輯部的同事們也這么的稱呼他。

“這幾天的形勢更加的微妙。雖然說學生們已經放出來了，對，祥子跟學生們一起，最有發言權。但是矛盾卻依舊存在，安福系，想借著學生重新復課，又想著簽約了，抵制學生行動。那個徐樹爭，在景山上支起了大炮，揚言要把京城大學給轟了。首要在蔡先生，安福系甚至要把蔡先生趕出京城大學，換一個人來當校長。”

“段大帥放出話來，京城學生一萬多人所做之事，禍首在京城大學，而京城大學的禍首則是蔡先生。蔡先生估計很難躲過這一劫。”

安福系大佬做下了決定，還是要簽合約，依舊任用曹如林，抵制學生行動，罷免蔡先生，還要再次傳喚之前進大牢的那批學生。

一天后，蔡先生自己辭職。

而曹如林這些人則好好的，還是身居要職。

他家里比較好的物件，如今都到了祥子的空間中。

留不下什么證據。

怎么也懷疑不到祥子的頭上來。

畢竟用的是空間能力，誰也想不到會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東西給拿走了。

在想法子，進行挽蔡行動，另外不能讓學生再次進大牢了。

編輯部。

“不光是京城大學，應該是整個京城，乃至全國，要挽留蔡先生。”

“蔡先生不在，正好咱們可以放手做事。”

“商量商量具體怎么做。”

“咱們這些教授應該沖在最前面。出面跟安福系交涉。把抗議，演講結合起來。深入到各個層面，全部都動起來。實在不行，咱來一個總罷課。和蔡先生共同進退。發出聲明，挽留蔡先生，蔡先生不能留下來，咱們這些教授干脆也辭職了。”

把幾個學生代表都叫了過來。

“不僅是京城，別的一些大城市也要深入。爭取全部的支持，這是行動的最好的方式。一是留住蔡先生，二，仍舊是抵制那個合約，絕對不能簽。特別是上海灘，那兒的工人的聚集地，要讓上海灘成為學生行動的第二個中心點，甚至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我去上海灘。”

“我去長沙。”

“我去天津。”

很快的布置好了任務。

“大家再準備幾篇文章。要激烈點的，我們之前的行動就是針對像曹如林那樣的幾個國賊，我們現在應該指向整個安福系。紅樓那兒的紙張和油印機都準備著。大家伙幾個加加班，為后天的行動再寫出幾篇稿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