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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浣璃劍

自那天地重開后,自然是已經過過往種種。龍漢、巫妖大劫。道魔之爭,羅睺身死…

如此種種。至今則是到了巫妖量劫結束后不久。

巫族退入血海邊緣,以祖巫后土為首設洪荒輪回,立地府,送亡魂往生來為業力贖罪。妖族則是退至周天星域,煉化混沌之力將之化為靈氣,送入洪荒,以此贖罪以抵消業力。而兩族也是死傷慘重,更因業力再無稱霸洪荒的能力。

至此,洪荒眾生迎來久違的安穩,得以喘息。而在首陽山境內的南邊,「蘭月州」內「青山城」的上空,無形的氣運忽然分出一小團,在空中飄浮不定,似乎在等著什么。

直至夜幕降臨,漫天星辰當空,星光璀璨。光弧劃破夜空,一道靈光降臨至浣氏府邸內一個孕婦的小腹之上,回旋片刻后便鉆入其中。卻見那腹中胎兒微微翻動,若有人能看見,就能發現,這胎兒竟不沾一絲血污,通體白凈。而隨著那道靈光鉆入胎兒體內,其眉心隨之出現了一道金色的花紋,形如一柄小劍。而那盤旋已久的氣運也如獲感召,隨之進入孩嬰身內。細細聽著,此夜卻是意外安穩,無風無雨,不濕不燥,令人舒適。而空中,也回蕩著一陣細不可查的頌聲,似是何人在慶賀著什么。

而首陽山內的人族大能,從閉關之中微微醒轉,似是察覺到什么,洞悉過后便再次陷入入定,再無動靜。

而這一切,發生在這個孩嬰誕生前的幾息之內。隨著一陣嬰兒的咿呀聲響起在產房內,那房門口不斷來回踱步,面帶焦慮之色的中年男子,面色一愣,卻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恭喜老爺!是個公子!少爺著實是可愛,居然不哭不鬧…”

產婆所說的那男人看著肅穆莊嚴,此時此刻也是喜上眉梢,那久皺的眉頭竟是緩緩撫平。伸手小心翼翼地抱過那男嬰,卻見這嬰孩未有一點害怕,反倒是咧著嘴嘿嘿地笑著。見此,男人又驚又喜,伸手指向懷中孩子,用食指開始逗他…

“這便是我浣家的長子,哈哈…還是個大胖小子,真是老祖保佑,幸事一樁啊…”

還不等其感慨,房內的婦人則是撐起身來,喘息片刻后才勉強說了幾句話。

“還請老爺…為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

“名字?嗯…

有了,我觀他眉心印有道紋,神形似劍,日后便喚做…「璃劍」!而出世時通體白凈,連血污也不曾見得,那字便喚做「滌塵」好了。”

“璃劍,離劍…我不盼你未來有什么成就,只要遠離紛爭,善始善終就好了…”

那府中笑聲久久不散,直至天明。

自那之后,約過十六載。浣璃劍已至成冠之年。浣家上下皆是為此奔波勞碌,籌備著這位長子的成人禮。

青山城外,一輛由一匹形似牛卻生有虎眼、四爪似獅的妖獸所拉的車,這車內與車外,共有4人。到城門前約十里時,那妖獸化作一頭老牛,而車內的那股大羅金仙氣息赫然遁去,與尋常人族無異。

“宗主,前邊便是青山城了。是暫留幾日,還是…”

車內,一位身著道服,腰間佩劍之人,向著最內座的一位滿頭白發,闔眸似是休息,盤坐不動的男子單膝跪下,抱拳請示。從他口中可知,這道人,乃是一宗之主。

大約十息時間。那道人才緩緩睜開眼睛,竟是一對重瞳,眼底日月星辰演化不斷,半晌后似是知曉了些什么,笑了一聲。

“停留幾日吧,這城內一人與吾有師徒之緣…暫且不用登門拜訪,入了城后尋處客棧便可,莫要招搖,勿生事端。”

“屬下明白。”

那位侍從應聲答復,便起身,推簾而出。吩咐下去便驅車加快行進速度,不久便進入城內。剛入城門,便是一番車水馬龍的景象,房屋儼然有序,街邊是一個接一個的商販鋪子,要喝之聲此起彼伏。不遠處的酒樓之中更是有人談笑風生,杯盞相觸之聲更是無比清晰。而空中不時有修士掠過,他們著青衣或白衣,破空穿梭之聲偶爾響徹云霄,這赫然是一幅繁榮景象。

話說回現今人族,自從巫妖量劫結束之后,人族進入了快速發展的井噴期。大能們也開始接連突破。其近年來也是新出了三名大羅金仙,雖說仍無半圣,卻也能夠保全族群。

而以首陽山為中心,東一萬一千四百里、南一萬三千七百里,、西一萬零一百里、北八千四百里被劃為人族領地。而此內又被劃分為九州,分別名為:滄瀾、蘭月、木蒼、蠻夷、南離、金勝、古荒、朔星、青靈。

而這青山城,則位于靈氣最盛的「蘭月州」。而浣家則是這青山城內的名門,更是修行世家,視其上下,皆有修為。

浣氏府邸門外,則早已是人山人海,不僅是因為浣氏少見的宴請全城,更是因為這不怎被外人見過的浣家長子。

他們聽聞,這浣璃劍出世之時,眉心天生印有一道劍痕,不似凡人…諸如此類的傳聞。

今日齊聚于浣氏門口,便是因為有機會親眼見見這位浣氏的公子。大多也是想借著這一次機會,與浣家攀上些關系。

終于!那府邸的大門,傳來一聲聲響,兩名護院推開大門,而中間則是站著男子,赫然是浣璃劍的生父、浣家的老爺,浣塵風。

“諸位!”

只見浣塵風以法擴大其聲,后抱拳行禮,面上帶笑

“今日是我長子的成人禮,諸位百忙之中抽空前來,浣某不勝感激,我在此謝過諸位!”

其微微鞠躬,向眾人示意,隨即便移開身位,請門外眾人入院。

剛入這大院,眾人便接連驚呼不斷。

這浣氏不愧是城中名門望族,雖說平日在外都知他們家府邸占地足足有近百畝,卻未曾想內部裝潢是如此金碧輝煌!

除去撲面而來的濃郁靈氣。一棟棟屋舍井然有序排列其中,墻體雪白宛若白玉所雕,屋頂鮮紅瓦片耀眼異常,放眼看去竟有一絲光澤。

左院是一個園區,這園區更是如同一片桃源仙境,回廊過道將其圍起,中間更是橫有一道拱橋,而其下方,則是一池清水,片片蓮葉將其表面遮蔽,有花苞暗藏其中,或是早已有盛放紅蓮。偶可見得魚群躍出水面。四周更是植有竹或草木,但若是定眼一瞧,就可見這植株皆是靈物,光是嗅一嗅便是有所裨益。

這浣家布局,怎可用豪華概括,驚得眾人皆連鼓掌,卻無話可說。

“滌塵尚未醒,還請諸位先自行就座。”

說完,那浣塵風便轉身離去,離開前,吩咐周邊的下人,好生招待,便又去為儀式忙碌去了。

同一時間,內院二樓,浣璃劍的臥室內,其睜開了眼,坐起了身來。且見其現今模樣,早已是褪去稚嫩,帶上了一絲英氣,長發及肩。身姿已是漸為高大,若是湊近些,更可感受到一絲無處可藏的血氣。

他的房間也對得上他家中長子的地位,光是臥榻之處便足能躺下四人還有所余。

而浣璃劍更衣之后,順手取下掛在墻上的一柄劍,挎于腰間后便出了房門,剛下二樓,便見人群。而人群中則是有人眼尖,瞧出了他。

“浣公子出來了!”

話音剛落,人們便紛紛注意到浣璃劍,起身便走到其身前去,紛紛恭賀。當然,這是浣璃劍生來第一次被這么多人圍著,免不了有些不適應。不過片刻后便能夠交談自如。

“晚輩謝過各位長輩!”

浣璃劍抱拳行禮,其心念一動,忽而回身看向身后慢慢走來的浣塵風。

“父親。”

這倒是讓浣塵風有些意外。雖說浣家上下算不上什么道統,也沒有什么底蘊,但他一身真仙修為是實實在在的,而浣璃劍雖說也有隨其修煉,卻也應該只是在金丹期。

“咳,滌塵啊,成人禮快開始了,你先去準備下。”

浣塵風也未多想,畢竟浣璃劍從小就偶爾會像剛才那般,有所預及。倒也不是什么可疑的事。便也未多想。只見浣璃劍在應聲之后離去,望著自己的孩子舉手投足間展露的自信,也只是搖了搖頭。

“過剛易折,他生來就一身傲骨,也不知是好是壞。”

浣塵風輕嘆一聲,便不再思量此事。而他所擔心的這些,并非過于擔心。浣璃劍確實是自傲至極!

何以見得?他生來就有一道劍印,也不知是否受其影響,他從小對修行便是興趣濃厚,而天分之高,只能用‘一點就通’來形容,聰慧至極。尤其是對劍,十六年來,其已將大多凡間武學融會貫通。

他生來通體白潔似玉,且眉心生來帶著一道劍紋。常人或許看不出什么,他的父親卻是看出了些端倪,浣璃劍心如玉琢,根骨如劍。大抵和其降生時那一道“流星”有些關系。至于究竟為什么,誰知道呢。

不過哪個長輩不希望自己的后人是人中龍鳳?目前看來有益無弊,浣塵風也就沒多干涉。

也是因此,浣璃劍人如其名,是一名劍修。而他最早接觸’劍‘的時候,則是在四歲時。

優越的天賦與其至今從未受挫的經歷,造就了一個自傲的劍修。其雖然也因教養會注意禮儀,但若是真同人發生爭執,絕不姑息!

此刻的浣璃劍,正是意氣風發地時期。

成人禮上種種,便不再贅述。到浣塵風于眾人之前問到:

“滌塵啊。今日起,你便是獨當一面了。修行非一日之功,世上不會有人等你,你可明白?因此你當更加勤勉,切莫浪費了你的天分。”

浣塵風言止于此,唇齒微顫,卻未再說些什么,只是拍了拍浣璃劍的肩膀。而浣璃劍則是低著頭,思量片刻后便看向自己的父親。其眼底閃過一絲堅定之色,似是做了什么決定。

“父親,您曾和我說‘修行乃是與其他人的爭斗’,也說過這洪荒,弱肉強食,強者才有生存的權利。外界笑我們人族根腳平凡,肉身羸弱,舊之必然銷聲匿跡…

而我不信!既然這是競爭。要爭,我必當爭個最好!我要叫他們看看,人族并非弱族!”

誰也未曾想到,浣璃劍會在此時說出這么一番話,而他眼底滿是自信之色,仿佛此些他定能全數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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