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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開業(yè)典禮

肖瑾瑜的服裝店“槿寗”選址在景川最繁華的百匯廣場東面,將在4月16日舉辦開業(yè)典禮。日子是肖國華特意請人算好的。當(dāng)天一大早就有各式花籃賀語源源不斷地送來。雖然只是一間不大的門店,但肖瑾瑜有意大辦,因此景川商界幾乎人人都送來了賀禮。

作為主人,肖瑾瑜早早就到店里忙活起來。今天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安小語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這份工作的報酬給到了市場價的3倍。對方聯(lián)系她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所以今天,絕對不能出錯。

“不好意思,我是來演奏小提琴的。請問我需要站在哪里?有什么我需要注意的地方嗎?”安小語找到現(xiàn)場一位穿著工作人員制服的人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本子問到。

“今天除了你還會有三名現(xiàn)場音樂演奏。你來的有點早,鋼琴晚點會運(yùn)過來。你就站在鋼琴旁邊好了。”工作人員看起來很忙,快速地和她說完就走開了。

安小語只好站在一旁等著。

過了不久,果然有專車運(yùn)來了一架三角鋼琴。再不久,另外兩名音樂演奏人員也到了。他們互相自我介紹了一下,趁著開業(yè)典禮還沒正式開始,他們?nèi)齻€稍微練習(xí)了一下配合。

肖瑾瑜從店內(nèi)巨大的玻璃窗看出來,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正式的剪彩安排在上午十點整。到了九點多賓客便漸漸多了起來。寧遠(yuǎn)也到了。他一下車就看見了正在臺邊專心拉小提琴的安小語,眉頭皺了皺,冷意從緊抿的嘴角透了出來。他腳步未停地徑直走進(jìn)了店內(nèi)。

“瑾瑜,恭喜你。”他遞上一大束進(jìn)口香水百合,“今天這個開業(yè)典禮設(shè)計得不錯。”

“謝謝。好漂亮。”肖瑾瑜開心地接過來,深深地嗅了一下,然后轉(zhuǎn)交給了身邊的助手。這是她最喜歡的花。

寧遠(yuǎn)狀似無意地問:“你還請了現(xiàn)場音樂演奏?辦得相當(dāng)隆重啊。”

“啊,對,小李聯(lián)系的人。我聽說都是羅茨堡音樂學(xué)院的學(xué)生。應(yīng)該不會太差吧。”肖瑾瑜一副對此毫不在意的樣子,拉著寧遠(yuǎn)應(yīng)酬前來的賓客。

由于只是小輩的產(chǎn)業(yè),到場祝賀的也大都是一些年輕人,也就是景川的商二代、官二代們。這些人現(xiàn)在寧遠(yuǎn)也都很熟悉了。但這樣的場面他并不想和肖瑾瑜相伴而行。由于剛回國的時候瑾瑜積極地動用肖家的資源幫他在景川鋪路,而他也存有利用之心。那個時候,他并不排斥最終要娶肖家的姑娘。這使得景川的不少人都已經(jīng)把他和肖瑾瑜視為一對。但現(xiàn)在,這樣的關(guān)系卻有些尷尬。雖然他也并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但他既然打定主意疏遠(yuǎn)肖家,這樣的親密就不太合適了。

這時,他看見蔣澤來了:“我去和打個招呼。”他說完就想走開。

“遠(yuǎn),等等。我也一起去嘛。”肖瑾瑜故意提高了嗓音,小步追上,扯住他的胳膊小聲說,“我有個朋友特意從BJ過來為我祝賀。晚上一起吃飯介紹給你認(rèn)識。

安小語循聲望來,正好看見肖瑾瑜踮起腳尖親密地貼近寧遠(yuǎn)的耳朵在小聲說些什么。是他?她的心像突然被紙頁劃過,沒有覺得怎么疼痛,卻漸漸滲出血來。她拉錯了幾個音符,旁邊的低音提琴手用手肘碰了碰她。

安小語趕忙低下頭,不敢再看,拼命地讓自己專心在曲子上。

肖瑾瑜黏得太緊,寧遠(yuǎn)不好在眾人面前甩開,只好隨她,一起去見了蔣澤。

“你們這一對金童玉女什么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蔣澤打趣。

“別胡說。”寧遠(yuǎn)笑著在他肩頭輕輕一拍,語氣十分自然。

聞弦知音,蔣澤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了肖瑾瑜之后的經(jīng)營計劃。肖瑾瑜的心卻不住地往下沉。她一邊和蔣澤談她的服裝設(shè)計理念,一邊暗示助手可以按計劃行動了。

時間將近10點,肖國華過來讓肖瑾瑜準(zhǔn)備剪彩。肖瑾瑜要寧遠(yuǎn)也和她一起上臺。寧遠(yuǎn)拒絕了:“今天你是主角。叔叔阿姨也會陪你一起。我就不上去了。”

換做平時肖瑾瑜也就同意了。但今天,她已有安排,怎么也不能讓他就這么呆在臺下。她要告訴那個女人,這是她的男人。

肖瑾瑜一再要求,甚至撒嬌說如果寧遠(yuǎn)不上臺,她就不剪彩了。鬧得肖國華沒辦法,只好親自要求寧遠(yuǎn)上臺。

肖國華的面子不能不給,現(xiàn)在也不是鬧僵的時候,寧遠(yuǎn)只后悔今天怎么沒找個借口不來了。他硬著頭皮上了臺,朱莎莉甚至還把他讓到了瑾瑜旁邊。這樣的場合他和肖家三人一起站在剪彩臺上意味著什么不言自明。他是對肖瑾瑜存有愧疚之心,但被人這樣擺布他心里非常不爽。

安小語站在舞臺邊不遠(yuǎn)看著臺上盛裝打扮的肖瑾瑜和西裝筆挺的寧遠(yuǎn),心里酸酸澀澀地攪作了一團(tuán)。旁邊有人在說:“真是一對碧人。”是啊,那才是公主和王子,他們在一起就像一副精美的油畫。

安小語不明白為什么這一刻自己這樣悲傷。她也不懂,嘴里苦澀的味道來自哪里。她只是感到周圍的空氣稀薄得令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肖瑾瑜開始致辭,她落落大方地感謝了大家的到來,并暢談了對國內(nèi)服裝業(yè)未來發(fā)展的看法。但是在大家沒有察覺的時候,她暗暗做了一個小手勢。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臺上,沒有人注意到幾名服務(wù)人員推著餐車進(jìn)入了外圍。一會兒在店內(nèi)會有一個小型的自助餐。

工作人員送上剪刀,肖瑾瑜遞過一把給爸爸,另一把遞給了寧遠(yuǎn)。她滿面笑容地舉起剪刀正準(zhǔn)備剪斷彩帶。

突然,其中一位推著蔬菜色拉餐車的人不知怎么的竟莫名地打翻了整碗拌好的色拉。而這些色拉不知道為什么正好澆了安小語一身。周圍有人“啊”地叫起來。人群被聲音吸引全都看了過來。

安小語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她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全是黏糊糊的白色色拉醬。她又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裙子,暗紅色一片已滿是污漬。她低著頭不知所措,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感到如此無地自容。

肖瑾瑜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抱歉,抱歉,工作人員有些小小的失誤。”

旁邊工作人員正準(zhǔn)備說”剪彩繼續(xù)“,然而寧遠(yuǎn)已經(jīng)快他一步跳下了剪彩臺。他大步地走向安小語,脫下身上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

肖瑾瑜的表情僵住了!他居然去了!他居然真的敢了!在剪彩的最重要時刻,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就這么不管不顧地沖過去了!

但肖瑾瑜沒有呆住太久,她不能讓這件事情發(fā)酵。她立刻走下剪彩臺。

“遠(yuǎn)。”肖瑾瑜拉住了他的手,快速湊近他小聲地說,“你知道今天來了多少媒體,你再繼續(xù)做些什么明天所有報紙的娛樂版頭條就都是你們的照片了。”

寧遠(yuǎn)遲疑了。他會給小語帶來麻煩的。人們已經(jīng)開始疑惑地竊竊私語了。

可是這一切在安小語看來卻完全是另一番模樣:她過來說了些什么,他就乖乖地停下了動作。

“遠(yuǎn),你真的是好善良哦。也謝謝你為了不給我的剪彩留下任何遺憾所做的。”肖瑾瑜大聲而又深情地對寧遠(yuǎn)說。然后她對身邊的助手和安小語說,“小李,你快過來處理一下。這位小姐,真的非常抱歉工作人員出現(xiàn)了這樣的失誤。一會兒我的助手會帶你去梳洗并且賠償你的損失。”

肖瑾瑜的溫柔高貴令安小語更加自卑。公主帶著皇冠熠熠生輝地站在她的面前,而此刻的自己丑陋得像只可憐的丑小鴨。她恨不得有個地洞立馬鉆進(jìn)去。待小李過來之后,她立刻快步地隨她離開了,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寧遠(yuǎn)的手攥得緊緊的。他真想護(hù)著她離開,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必須忍耐。他一旦繼續(xù)上前一步,所有的焦點就會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抱歉抱歉,出了點小插曲。”肖瑾瑜暗暗扯了扯寧遠(yuǎn)的衣服,“不過今天的主角可是我,你們再關(guān)注其他人,我可是會吃醋的哦。”

眾人笑了起來。沒有誰再去關(guān)注一個微不足道的演奏人員。這不過是剪彩中的一個小失誤,一下就被人遺忘了。

小李帶著安小語去了店內(nèi)的員工休息室。安小語在梳洗的時候,她就坐在旁邊狀似無意地說道:“肖小姐真的很溫柔,對我們員工也從來不會高高在上。剛剛把衣服披在你身上的是她未婚夫,是不是超級帥?!你知道嗎,他們兩個可是青梅竹馬,少年時就一起去國外念書,又一起回國,感情可好了。你看,這邊一出騷亂,寧先生立馬就過來處理,因為他知道肖小姐為了這個剪彩花了多少心思。他不希望她留下半點遺憾。啊,我好羨慕肖小姐有這么一個白馬王子對她死心塌地的。不過寧先生人也很好,尤其喜歡幫助一些出身條件不怎么好的人。今天剪彩的時候你看見沒有?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真的是太般配了……”

是啊,那不過是王子一時的仁慈。安小語自嘲地笑笑。她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遞給小李,又拿出本子寫到:“實在抱歉把西裝弄臟了。我也不會清洗,如果需要清洗費用的話就從我的工資里面扣吧。”

“不用了,肖小姐之前剛剛從意大利定制了好幾件純手工西裝。我想寧先生不會在乎這么一件弄臟了的。”小李沒有接。

那是他的事情。安小語把西裝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就準(zhǔn)備離開。

“你等等,我把工資給你。”小李掏出一個信封。

安小語搖搖頭沒有接,走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嘁,不自量力。”小李對著門不屑地說。

這時,門突然又被推開了。小李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才拍著胸口說:“是閔特助啊,你干嘛這么著急,嚇?biāo)牢伊恕!?

“安……剛才那位衣服弄臟的女士呢?”閔維問到。

“她啊,她早就走了。”

“瑾瑜,剛剛謝謝你。”寧遠(yuǎn)對肖瑾瑜說。他知道,如果不是被她拉住,他一時的沖動很可能就會釀成大禍。

“遠(yuǎn),跟我客氣什么。不過那個女孩是你認(rèn)識的人?”肖瑾瑜趁機(jī)問。

“算不上認(rèn)識。有過幾面之緣。”寧遠(yuǎn)裝作對安小語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肖瑾瑜很清楚,如果真的無所謂,一貫冷靜自持的寧遠(yuǎn)絕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失態(tài)。如果真的無所謂,他甚至不會過來和她道這個謝。他不但在意她,而且在保護(hù)她。

肖瑾瑜心里暗恨,面上卻不顯:“遠(yuǎn),我還有幾個朋友去招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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