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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旖旎之時,無眠之夜,圣主降臨

“這也算是最恐怖的生物嗎?不就是有一個超凡感知,加上一個物理攻擊免疫嗎,如果有法師職業(yè)的玩家,那也算不上什么了。”

王康看著夜空,忍不住吐槽。

“不過這獎勵的確豐富,看來要盡快聚齊荒原100個圖鑒。”

王康隱隱感覺這其中蘊(yùn)含著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但是具體是什么卻無從得知,這一瞬間王康有一種渴望,那就是將恐怖荒原的100個BOSS全部斬殺殆盡。

“這個任務(wù)的獎勵更是十分誘人,1000點屬性意味著成長和實力提升幾十倍。”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LV21的玩家了,應(yīng)該算是高階玩家吧。”

沈佳LV16,春梅LV18,已經(jīng)是玩家里面比較厲害的存在。

但是面對王康的LV21,還是有些不夠看。

“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沈佳緩緩來到王康旁邊,面帶愧色,畢竟方才的戰(zhàn)斗她沒有絲毫作用,倒是春梅的攻擊對吞噬者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讓沈佳十分難受,比殺了她還難受。

我怎么能輸給這個看起來像風(fēng)塵女子一樣的騷女人?

“睡覺,明天去尋找墮落使者。”

王康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緩緩轉(zhuǎn)身走入安全屋。

這讓沈佳一個激靈,表情錯愕,微微一愣之后,臉上升起兩朵紅霞,輕聲呢喃一句:討厭。

“是不是想要做那種事了?真壞,呸......”

隨后,跟在王康背后,邁著小碎步,亦步亦趨。

夜風(fēng)從衣裙下面鉆進(jìn)來,勾起她的一絲欲望,腹部似乎有一團(tuán)烈火升騰而起......

春梅看到這一幕,不由目瞪口呆,看著王康二人離去的方向,嘿嘿笑起來,一副我懂的模樣。

......

進(jìn)入安全屋之后,王康稍微用凈水洗了臉,然后脫掉板甲和外套,就這樣躺在床上,準(zhǔn)備睡覺。

連續(xù)三場戰(zhàn)斗,縱然身強(qiáng)體壯如他,此刻也是十分疲倦,忍不住打著哈欠,平躺在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十分規(guī)矩的正人君子模樣。

另外一旁的沈佳,看了一眼他,嘴角抽動,欲言又止,隨后鉆到另外一間房間——那是安全屋升級后單獨隔開的洗浴間。

拿起干毛巾,將燒好還是溫?zé)岬臒崴谷肽就爸校缓缶従徝摰敉庖拢冻鲅┌椎南慵纾约皠疟纳聿摹?

盈盈一握的纖腰,凹凸有致的胸圍,天鵝般的脖頸,涂著紅色指甲油的玉足,如瀑布的黑發(fā);

水汽彌漫中,一雙杏眼透著嫵媚的神色,眸子里一汪秋水似乎要滴落而下。

木桶旁邊,掛著一雙薄如蟬翼的白色睡裙,還有一雙......直筒黑色絲襪。

將整個身體放在水桶中,沈佳用水瓢不停地澆著熱水,劃過曼妙的身軀,流下誘人的水珠。

場景十分香艷,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

嘩啦啦——

水聲響動之間,沈佳睡意全無,腹部傳來的欲火越發(fā)強(qiáng)烈,忍不住輕聲哼著無名小曲,十分歡快。

然而——

隔壁傳來一陣陣不合時宜的呼嚕聲。

“哼!這個家伙,難道他不想偷看嗎?”

沈佳的腮幫鼓起,顯得有些氣惱,隨后故意伸出纖纖玉手,拍打著水面,濺起浪花,動靜越來越大,仿佛想要故意吸引王康的注意力一般。

哪知,王康根本不為所動,呼嚕聲此起彼伏,不亦樂乎。

稍稍沉默一會,沈佳的臉上忽然浮起一絲狡黠而嫵媚的笑容,走出浴桶,拿起干毛巾將全身擦凈,然后緩緩穿上那件白色的睡裙,再輕輕套上黑絲襪,穿上一雙好看的拖鞋。

秀發(fā)挽起,白皙的皮膚透著粉嫩,如同出水芙蓉,沈佳身姿搖曳,緩緩來到王康的床前,輕輕地?fù)u動:

“睡了嗎?”

嗯?

撲鼻的清香,吐氣如蘭的氣息,瞬間讓王康驚醒,但是他沒有立刻睜開眼睛。

該死的!我可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啊!

感受到鼻尖傳來的瘙癢,王康感覺心跳加快,腹部傳來一陣陣熱火,強(qiáng)行壓制沖動,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欲望,并且心中不停咒罵:

“快走啊!該死的,還穿了最喜歡的黑絲。”

“要人命啊!女人就像是洪水猛獸一樣可怕,無時無刻不摧毀著男人的意志,幸好我屬于堅定型,還是堅不可摧那種。”

而一旁的沈佳,明顯是會錯意了。

其實,剛才王康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只是在嘲笑著她:你這刺客也不行啊。

但是,沈佳認(rèn)為這是他在暗示自己,時機(jī)成熟,可以更進(jìn)一步發(fā)生點什么,于是便洗完澡挑選了一件性感的睡裙,以及黑絲。

自行腦補(bǔ),精心安排。

一個無心,一個有意。

接下來,讓王康更加煎熬的一幕來了。

王康越是裝睡,無動于衷,沈佳就越是放肆,并且內(nèi)心十分不服。

“我這容貌和身材,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

“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于是,沈佳直接緩緩坐到床上,脫掉鞋子,然后用腳掌在被子上面輕輕滑動,同時緩緩?fù)孪ⅲ南闼查g彌漫整個房間,透著旖旎的氣息。

“還不醒?”

“哼!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

沈佳加大力度,開始不停地投入。

......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康再也忍不住,忽然睜開眼睛,在沈佳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她按倒在床上,眼中帶著野獸般的炙熱,呼吸急促,幾乎從喉嚨深處發(fā)出聲音:

“女人,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

這一刻,王康顯得十分霸道,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沈佳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驚慌和恐懼,稍縱即逝,面上堆起一絲狡黠的笑容,然后雙腿緊緊勾住王康的腰部,雙手環(huán)抱他的后背,顯得極為主動:

“來呀,后果我來承擔(dān)。”

王康聽到后臉色一變,笑容消失,尷尬一笑:

“咳咳......現(xiàn)在不合適。”

隨后,緩緩起身,輕輕掙脫沈佳的懷抱。

“切!膽小的男人。”

沈佳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線,帶著幾分嘲笑和奚落。

......

幾分鐘后,二人走出安全屋,并肩坐在山谷口的石塊上。

夜風(fēng)陣陣襲來,透著刺骨的寒意,沈佳衣服單薄,不由打了一個噴嚏:阿且。

王康脫下外套,輕輕為她披上。

瞬間傳來的溫度,讓沈佳心中一暖,但是同時也有幾分疑惑和失落,不由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王康的側(cè)顏,輕笑道:

“這算......拒絕嗎?”

王康搖搖頭,神色自若,眸子里帶著幾分令人費解的......痛苦,臉上竟然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

夜色如水,偶有零星的星辰,伴隨著清風(fēng)吹拂,王康的眼眸如同一汪潭水,深邃而憂郁,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之前談過兩場戀愛,結(jié)局都不好。”

突然之間,王康心中升起悵然若失的感慨,壓低聲音絮絮叨叨,

“第一個女孩算得上和我青梅竹馬,我們從小一起到大,一起上小學(xué),一起上中學(xué),一起上大學(xué)。”

“我們親密無間,還在豆蔻年華時候就立下山盟海誓,此生相伴永遠(yuǎn),白頭到老。”

“然而,當(dāng)?shù)搅苏劵檎摷薜臅r候,五十萬彩禮徹底擊碎了我們的夢想和追求,而當(dāng)她父母強(qiáng)行帶著她漂洋過海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山盟海誓也抵不過現(xiàn)實彩禮。”

“就這樣,我們分開了,除了后來幾年匆匆一面,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從我的全世界路過,卻沒有我。”

一吐為快,將內(nèi)心積壓多年的想法傾訴出來,王康忽然覺得心情舒暢了好多。

記得曾經(jīng)有一位女作家說過:

“也許每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初戀往往都是美好的,以致于很多年過去,一直都是白月光。

沈佳收起輕佻的表情,托著下巴,默默地看著王康的側(cè)臉,眸子里彌漫著水霧,一副癡癡的表情。

顯然,她是一個合格的聽眾。

“那第二個呢?”

換了個姿勢,沈佳繼續(xù)問道。

忽然,王康有些想喝酒了。

人到中年,心事濃如烈酒,需要細(xì)細(xì)品嘗,方知其中味道。

輕輕嘆一口氣,王康輕輕地笑了,帶著幾分自嘲和孤寂:

“第二個是我畢業(yè)后遇到的,她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有著大大的眼睛,一頭黑發(fā)......”

王康忽然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沈佳,

“比你的還要長,還要密,還要直。”

“剛畢業(yè),你知道的,像我這種出生農(nóng)村的家境,身份卑微,學(xué)歷一般,去了大城市基本上只能從底層做起。”

“我們住著廉價的出租房,在城中村,每當(dāng)早高峰,人擠人,然后乘坐首趟地鐵,換乘3次,擠過40多站地鐵......”

“貧窮限制了日常生活,也讓我們經(jīng)常爭吵,雖然......我知道她其實并不嫌棄,只是不希望我頹廢、失去斗志。”

“而我,則一心拼命,為了讓她過上更好的日子,從此以后加倍努力,瘋狂工作,卻慢慢地疏忽了她。”

“最終......我們不出意外地分手了。”

說完后,王康臉上涌起一股惆悵和寂寥,卻又有一種釋然和解脫。

在末日,為了生存已經(jīng)需要十分努力了,更別說是談感情。

沈佳的內(nèi)心忽然涌起一陣酸楚,這一刻她看到了這個男人隱藏的一面,以及心中壓抑多年的故事,竟然有一種想要將他擁入懷中的沖動,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一時間,二人沉默地并肩而坐,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仔細(xì)感受著荒原上午夜的寧靜。

“或許最適合你的并不是她們,從某種意義來講,這是好事。”

沈佳側(cè)過頭,精致的容顏上帶著真誠的微笑,她的確不太擅長安慰人,

“凡是過往,皆為序章。看開點吧。”

王康點點頭:

“我知道。”

“所以......現(xiàn)在末日,我希望我們是隊友,是可以生死依托的盟友,畢竟......感情這個玩意,有時候并不是那么牢固。”

喀嚓——

沈佳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玻璃一樣碎裂開來,有些發(fā)堵,有些難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只是輕輕點點頭,勉強(qiáng)一笑:

“是挺好的。”

“那么,早點休息,天亮了我們還要去尋找墮落使者的痕跡。”

王康點點頭,輕輕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沈佳一人,獨自在風(fēng)中凌亂。

“也許,這樣挺好的。”

吹著冷風(fēng),感覺不到?jīng)鲆猓蚣哑嗫嗟剌p笑,很久之后才緩緩起身,搖搖晃晃地回到安全屋。

......

一夜過去,荒原重新恢復(fù)了光明。

萬物生長,不少動物也開始紛紛走出自己的洞穴,開始覓食,開始撒歡。

吞噬者們的蹤跡也開始消失,仿佛從來沒來過一樣。

大地像是被收割一番,生物的尸體全部消失。

在荒原北部,某個大型基地,數(shù)不清的安全屋密密麻麻地攤開,中間一座安全屋異常雄偉。

七八米高,占地面積超過800平方,城墻用厚實的磚塊壘起,屋頂四個角落分別安置著一根炮管,黑幽幽的炮口正對著前方,像深淵怪獸的巨口一樣,給人莫名的威壓。

這座安全屋中,大廳里面,坐著幾十個人類玩家,他們正在飲酒作樂,大聲交談。

為首一人,提醒魁梧,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露出一身虬結(jié)的肌肉,光著膀子,手臂如同成人大腿粗細(xì);他的面上戴著一副牛頭人面具,露出彎彎的雙角。

他的下本身穿著一雙綠色的休閑褲,腳下是一雙高筒牛皮靴,將后背斜靠在沙發(fā)上,右手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

“所以說,這個盛清平已經(jīng)召集了一百多個玩家,還組成了什么狗屁聯(lián)盟?”

牛頭面具玩家語氣輕蔑,但是不容置喙,他的瞳孔里面散發(fā)著攝人的寒芒,仔細(xì)盯著桌子旁邊的兩個玩家。

左側(cè)正是當(dāng)時陰陽怪氣的王騰,被盛清平趕走之后,一只懷恨在心。

右側(cè)則是被盛清平直接從營地里面趕走的吳德,對聯(lián)盟怨氣沖天。

王騰連忙占其身體,弓著腰,小心翼翼地放下酒杯,一臉諂媚:

“圣主大人,那盛清平所集結(jié)的玩家,不過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一碰就散,不值一提。”

“與圣主大人的精兵強(qiáng)將相比,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吳德也不甘落后,也是笑道:

“圣主大人,我之前在這個聯(lián)盟呆過,老實講,他們有一些戰(zhàn)斗力,但不多。”

“就昨晚上那群喪尸,都讓他們死傷一大片,若非我吳德挺身而出,一人顫抖三十多只喪尸,恐怕此刻聯(lián)盟早就全部陣亡。”

“可笑的是,這盛清平竟然嫉妒我的功勞,害怕我搶走他的聲望,不問青紅皂白,就將我驅(qū)逐。”

“哼!所謂聯(lián)盟,不過爾爾。”

歪曲事實,這吳德倒是一把好手。

那個被稱作“圣主”的人一聲冷笑,揮了揮手:

“這就是聯(lián)盟?貽笑大方。”

“我們復(fù)仇者一旦集結(jié),整個恐怖荒原,沒有任何對手。”

“上次夢魘降臨,可惜我還沒有來到這恐怖荒原,否則這BOSS怎么也該是我的囊中之物。”

“在極北高原時候,連LV70的BOSS都照殺不誤,何懼這些低級BOSS?”

頓時,下方的人開始紛紛拍馬屁起來。

“圣主大人來到荒原,可謂是降維打擊;復(fù)仇者集結(jié),一同荒原,指日可待。”

王騰見風(fēng)使舵的本領(lǐng),早已爐火純青,脫口而出,信手拈來。

這讓一旁的吳德有些懊悔和惱恨,連忙不甘示弱地奉承起來:

“有圣主大人在,那王康還能蹦跶幾天?”

“王康又是誰?”

圣主扭過頭,一臉疑惑。

于是,一些玩家開始給他解說起來。

按照程序,先將王康大夸特夸,吹成了無敵的存在,然后再將圣主引出,表示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王康,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拍馬屁。

“這么說,這個王康倒有點本事,能夠給LV50的BOSS造成數(shù)萬點傷害。”

“不過也就這樣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門外走來一個面色陰沉的玩家,他左右掃了一眼這些人,然后緩緩走到圣主面前:

“圣主,我已經(jīng)查出來了,殺人兇手正是王康,而那個賤女人就是春梅。”

圣主聽后猛然站起身,右手輕輕用力,手中的紅酒杯“咔嚓一聲”,化作粉末。

“立即發(fā)全服通告:凡是提供王康線索者,賞天災(zāi)積分1萬點,稀有級裝備一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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