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村長,你不會認為我也旺你家吧?
- 保送大學后,我演戲爆火了
- 這個名字沒人取
- 2392字
- 2023-09-08 11:01:53
向天歌和李嬸并沒有撕破臉,甚至因為他反應及時,李嬸還沒說出多少話。
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心中的芥蒂已經種下,是怎么也抹消不掉的。
人和人的情誼就像院子里的菜地,一天前還是支撐自己的重要支點,今天過后,將被廢棄。
向天歌進院子,把還留在菜地里的種子鋤頭鏟子等工具收拾了。
這片由李嬸幫忙開墾出來的菜地,沒想到會在同一天,和李嬸一起,退出向天歌的生活。
收拾好,他洗個手準備去老村長家吃飯。
走到院門口,他頓了頓,返回屋里,把北大錄取通知書的信紙收了起來,貼身放進內側口袋里。
收好后,他又截了一段白色的細線。
防人之心不可無。
想了想,他把“學生資助工作體系簡介”和“初入燕園”也帶上。
關房門時,他確認周圍沒人后,把細線輕輕系在門底,確保它足夠隱蔽且不會被風吹走。
但只要有人開門,細線就會被扯開。
世界太復雜,他要多做準備。
院門是不用做機關的,院墻太矮,不需要開門也能進。
準備好一切后,他離開。
……………………
老村長家,是村里最氣派的。
無論在村里哪個位置,只要多走幾步,就能知道老村長家的方向,絕對不會迷路。
因為老村長家是村里唯一的、建了五層樓高的小洋房。
新千年后,也就是去年新建的。
老村長和他家人也是這個月月初才搬進新房子,開火煮飯的。
他家門口沒有兩棵棗樹,這棟漂亮的房子就是最好的識別。
向天歌二十多層的高樓都住過,五層小洋房自然不會太驚奇。
他推開門進屋,自然的和在院子里拿菜刀對著鴨脖子比劃,正在殺鴨子的向韓朝打招呼:“韓朝哥,早上好。”
向韓朝對他咧嘴一笑,驚奇的問道:“你真的保送北大了?”
“是真的。”向天歌點頭。
“你小子!”向韓朝一激動,手一用力,把半個鴨脖子砍了下來,鴨血“噗”的一下噴了出來,大半撒在他身上,小半落在了地上。
只有肉眼可見的幾滴,掉在了碗里。
向韓朝手忙腳亂的壓制還沒死透的鴨子,把鴨脖對準裝鴨血的碗。
向天歌上前,精準的抓住在折騰的鴨腳,把鴨子提了起來。
向韓朝配合的一只手捏住刀口下方的鴨頸,另一只手緊箍鴨嘴,把刀口對準裝鴨血的碗。
兩人配合,鴨血平安的倒入碗里,很快一只鴨子的血就放完了。
向天歌看了眼,半碗不到。
“還好,我不怎么愛吃鴨血!”
“謝了,天歌。”
向韓朝把鴨子往盆里一扔,對它很是氣憤。
“沒事。”向天歌指了指對方的衣服,“韓朝哥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來收拾這里。”
向韓朝低頭看了眼自己,小肚腩上全是鴨血,把白襯衫都染紅了;他也沒客氣,跟向天歌點點頭,就轉身進屋。
走了幾步,他停下轉頭說道:“差點忘了,恭喜你保送北大!”
“謝謝哥!”
兩人沒有再說話,向韓朝進屋洗澡,向天歌找到那根接了長皮管的水龍頭,擰開。
井水從皮管出口流出,向天歌撿起它,對著地上的鴨血沖。
水壓不夠,只能沖走表面一層流動的鴨血;他捏住皮管口,手動加壓。
水流時而尿分叉,時而尿一邊;時而尿個S型,時而尿個“向”字。
向天歌玩的不亦樂乎。
可惜快樂時光是有限的。
盆里的死鴨子不用向天歌處理,等會向韓朝會再洗一下開水燙一遍脫毛。
向天歌進客廳,一進門就聽到王老師和老村長在討論。
“老村長,現在是韓朝往市里走的關鍵時期,這棟房子會不會太招搖了?”
王老師的關心不是假的,向韓朝是王老師帶的第一批學生,本就印象深刻,外加向韓朝多年來一直有給王老師送東西,保持聯系,感情愈發深厚。
“這房子又不是老大做的,是老二出的錢,和老大有什么關系?!”老村長的聲音依舊洪亮。
向天歌這時走了進來,老村長和王老師招呼他坐下,接著聊天。
王老師憂心忡忡的說道:“老村長你當村長這么多年,應該知道從村里往市里走有多難,錯過這次機會,韓朝他就只能先去鎮里熬資歷,還不一定有機會升到市里。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應該錯過,更不應該被房子影響。”
“韓朝哥?”剛坐下向天歌喝了口水,直直的開口說道:“韓朝哥他不是已經確定調到市里了,都已經公示完了嗎?”
向天歌話說到一半,才發現老村長瞪大眼睛看著他,眼里滿是不相信,好像他壞了什么事樣。
向天歌身體往沙發上一縮:“我說錯什么了嗎?”
公示期已經過了,向韓朝調任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應該沒什么見不得人吧?
再說王老師又不是外人。
向天歌回想自己僅有的那點官場知識,沒有發現問題。
王老師挺身向前,接過向天歌承受的壓力;他直直的看著老村長,求一個解釋。
老村長苦笑一聲,說道:“王老師我不是要滿你,我只是想等吃飯時,喝了兩杯后再告訴你。”
老村長了解王老師的性格,有文人風骨,直愣,不會交際,所以這么多年盡管成績不錯卻一直只是個普通老師。
他知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讓王老師相信,恐怕他們會產生很大的裂痕。
故而,老村長直說了:“我是想,喝兩杯再聽了消息一高興,你說不定就會同意來我們村里教書。”
“就這?”向天歌和王老師都不太相信。
老村長也豁出去了,繼續說道:“王老師,我說你旺我們村可不是胡亂說的。不知道你記不記得,韓朝他畢業后第一次給你送東西,上午他給你送完,下午就確定當選村委會主任。
“不止這一次,還有韓朝升村支書、鎮委員還有這次調市里,每次韓朝他升遷,有消息那天他都給你送了東西。”
王老師神色復雜,心里不知道怎么想。
向天歌沒在故事里,旁觀者清,抓住漏洞,小聲嘟囔道:“王老師他旺的明明是韓朝哥,不是我們村。”
老村長人老耳朵沒老,聽到了向天歌的話,瞪了他一眼,說道:“就你話多!”
向天歌再次往后縮。
王老師還要時間想想,還在糾結。
向天歌無聊開始胡思亂想。
突然,他有個腦洞:老村長對他這么好,差不多和對王老師樣,會不會并不是因為他的身世和學習成績,而是老村長覺得,他,向天歌,也旺“我們村”。
這里的“我們村”不是真的指村子,而是老村長他們一家。
向天歌回想了下,上一次向韓朝給王老師送東西的時候,他還在競賽集訓營集訓,向韓朝的升遷應該和他沒有關系。
“那是誰呢?”
向天歌想起一個人,一個他沒怎么見過,不熟悉的人——老村長的二兒子。
那個在外做生意,賺了挺多錢,有錢給家里做五層小洋房的老村長家的老二。
該不會,老村長認為我旺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