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黑暗是一切的開始，是孕育萬物的母親，是所有有靈眾生共同的起源。

以前的藥師愿對此一頭霧水，而現在他覺自己有些懂了。

上杉如茗家，臥室。

藥師愿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天花板，聽著窗外的呼嘯的風雨聲。

懷里的女孩已經睡著了，秀美絕倫的面龐帶著恬靜的笑容，濡黑的秀發隨意的放床頭，偶爾有幾個調皮的發絲跑出，隨著呼吸騷擾著鼻子。

呼。

少年輕輕呼出一口空氣，將發絲吹走。

嗅著女孩身上的馨香，感受著懷中柔軟的溫熱肉體。

藥師愿回憶著剛才的情況。

該親的親了，該抱的抱了。

在黑夜的鼓舞下，女孩展現出大膽的一面，似乎將平日里積攢的熱情一并釋放出來。

身上的衣服也學會了減法。

最后好在理智與羞澀的共同作用下，止步于那最后的環節。

兩人發乎情，止乎禮。

冷靜，冷靜......

心中默念數次經文，藥師愿順利的將心中那些不健康的想法排出。

該干正事了。

此時上杉如茗已經熟睡，現在不出手，更待何時。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藥師愿不是猶豫的之人，當然不會錯過這次少有的機會。

眼中萬千絲線交織在一起，熟悉的文字浮現在少年眼前。

好像有點多啊......藥師愿瞇起眼睛，屏息凝神，開始仔細尋找他想要進行交換的那一樣存在。

時間在沉默中一點一點的流逝，屋子外的動靜卻不曾因為時間止步。

少年的心情，隨著逐漸排查，而愈發活躍。

最終，他的情緒隨著一個絲線被找到，達到了頂點。

終于找到了，籠統模糊的概念果然不好定位......藥師愿想著，死死地盯著那根象征著病情的絲線。

上面如同其他絲線一樣，顯示著文字。

【未知的疾病：病因不明，已知患者在發病初期，身體素質會有極大的提升，而在病情后期，又會出現急速衰老的情況】

就是這個，這個在我的認知中，就是屬于一種疾病。

找到這個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交換才是問題。

藥師愿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地看著那個絲線，看著上面的文字。

然后，將“生命”詞條，重新進行使用。

感受著身體重回健康狀態，他的精神平穩不少。

接著，他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在尋找許久之后，藥師愿終于找到了合適的一根絲線。

【衰弱：因為先天不足，以及后天長時間的過度消耗導致的衰弱，經過調養和治療可以康復。】

凝視一會兒，藥師愿選擇了交易。

可是在他選擇交換之后，卻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兩根絲線毫無動靜，好像從未被他影響。

藥師愿心中一沉，再次選擇交易。

還是沒有變化。

果然是不行嗎？

他早就詢問過系統，兩個詞條之間如果發生沖突會是什么結果。

是遵循先后順序，還是不會產生任何效果。

結果系統告訴他，詞條之間在邏輯會產生沖突，造成兩個詞條無法使用的情況。

但是詞條以及產生的附屬效果只能在他的身上出現。

禁止他利用BUG將詞條，以及附屬效果轉嫁在其他人身上。

熄滅了卡BUG的想法，藥師愿收起了“生命”詞條，讓身體恢復剛才的姿態。

少年輕輕嘆了口氣，看著那兩根絲線，選擇了交換。

下一刻，藥師愿感受著比佩戴“生命”詞條，更加夸張的身體變化。

太突然了，他本來預想著這是個漫長的改造過程，而不是一蹴而成的。

這超乎了他的預料，變化太快了。

劇烈的變化，讓少年的身體產生痙攣，止不住地在顫抖。

變化來的也快，走的也快。

等到藥師愿熟悉這種感覺之后，身體便不再顫抖。

太刺激了，沒想到發病時會是這種感覺......藥師愿心中咕噥一句，便把目光放在懷里的女孩身上。

女孩臉色肉眼可見的從一開始的紅潤健康，變成了有些病態的蒼白。

她依舊在安眠，如同童話中的睡美人。

顯然，剛才藥師愿的小動作并沒有驚動到她。

看著女孩臉上的蒼白，藥師愿反倒是松了口氣。

現在已經完成了初步的交換，女孩身上的問題到了他的身上。

上杉如茗已經沒有后顧之憂，只需要好好調養身體，就能恢復健康。

當然，這只是初步而已，還有下一步要做。

那就是彌補如茗這些年來，為了保持高強度身體素質，造成的虧空。

雖然那些專家并沒有找到病因，對于發病情況，也各執一詞，但是他們在一件事上，達成了共識。

那就是保持如此強度的身體素質，必然會產生相應的消耗。

雖然他不知道消耗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那必定那個數值必然會低于正常人平均水平。

如茗患病已經有六七年的時間，那個數值變化肯定很明顯，甚至可以說極低。

藥師愿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數值，然后讓其回歸正常水平。

用他的來彌補。

反正他已經兌換了“生命”，死亡他是不怕的。

如此想著，藥師愿開始著手搜尋那個數值。

不同于剛才近乎大海撈針，這次搜尋有了既定的范圍，藥師愿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個目標會是......

【壽命：剩余時間1.2年】

“......”

壽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人類迄今為止，也未能準確找到組成壽命的各個要素，只能有個大概的推測。

看了眼懷里的女孩，藥師愿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調出自己的壽命。

【壽命：剩余時間76年】

我真長壽......藥師愿感慨自己長壽，又想到自己那脆弱的身體，以及自己死過一次的事實。

一時間竟然有些黑色幽默。

少年啞然失笑，微微搖了搖頭，然后將兩人的壽命進行了對調。

看著上杉如茗身上的壽命變成76年，而自己的壽命變成1.2年，藥師愿感覺有些微妙。

然后，他就選擇使用“生命”詞條。

看了一眼壽命變為不可知的狀態后，藥師愿打開系統，調出自己的面板。

姓名：藥師愿

年齡：十七歲

性別：男

生命：10

精神：10

體力：10

力量：10

速度：10

耐力：10

智商：9

親和度：10

【注意：一般成年人數值平均在5左右，最低為1，最高為10。】

【詞條：智慧、公平、生命】

“......”

好家伙，我成怪物了。

嗯，精神變成了10，是之前我的身體拖累了我的精神？

確實，身體的虛弱確實會影響到精神。

如此想著，藥師愿關閉面板，選擇睡覺。

......

四個小時后，藥師愿看著眼前的天花板，沉默不語。

大意了，沒想到睡眠真的只需要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