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真難殺!”王小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和張芃芃的靈能消耗了許多,不但要時不時的支援陳露,還要時刻不停地盯著木匠大師的方向。
“別懈怠!支援陳露同學。”虎雅從矮個子男人脖子間抽回峨眉刺,面上狠戾。
她的身上滿是傷痕,木槍的造成的血洞,提線穿刺的細孔,更有小型木工啃咬的傷痕,但是這個少女撐了下來。
原本一個追求一擊斃命的刺客,這場戰斗中卻用自己最為短板的正面決斗為大家拖住時間。
“潤水訣。”常洐忽然從身后走了出來,對渾身傷痕的虎雅釋放一個治療技能,奈何潤水訣的治愈能力和琴師比起來,著實有限。
“那女人不能殺。”
周邊所有的初級妖魔都不敢靠近這個區域,源頭一定在這幾個神國的人身上。
常洐一個躍步,走到矮個子男人的尸體前,摘下他的面具,又快速的扒掉他的衣袍,上上下下翻找了一個遍,除了一塊荼靡花形狀的腰牌,身上再無其他。
“那個女人,活捉!盡量不要損傷她身上的衣服。”常洐丟下男人的尸體,對著眾人說道。
遠處的的女人見矮個子男人被殺,已經動了想要逃跑的念頭,可陳露壓根兒不給她任何機會,即使拼著自己受傷也要把女人朝著常洐他們的方向踹回來。
一來一會間,兩人的體力都消耗了不少。
等到常洐和鮑美麗率先趕到的時候,女人的銀色面具早已被陳露打掉,一張勉強算得上清秀的臉被陳露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甚至還有幾個血淋淋劃痕。
打人不打臉這事兒,陳露似乎絲毫不遵循,要揍就朝著臉揍。不過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渾身上下都是被自己的利爪給撕開的傷口,衣服上血跡斑斑的。
“猩紅目光!”
鮑美麗率先飄到女人跟前,一雙猩紅恐怖的目光無限放大瞪著她。
效果并不是很好,言靈本身也是精神力極為強大的一個職業,兩人相差了數個等級,精神上的壓制幾乎起不到太多的作用。
只是讓女人微微的遲鈍了一下。
可也就是這個遲鈍,讓她準備再次出口的禁言咒被打斷,常洐接著這個機會,身子猛然竄出來,一拳砸向女人的臉,讓她想要再次釋放機能的動作失敗。
禁言咒消失,陳露也等到了大部隊的接應,身子放心的朝著地上一坐,漂亮絢麗的魚尾憑空出現,古老而悠揚的哼唱從她的口中傳出。
每一個音節,陳露似乎都注入了龐大的靈能。
因為等級差異的緣故,陳露的碧海鮫歌并不能完全的免疫住來自耳語者的精神控制,但陳露將大量的靈能都壓縮在‘碧海鮫歌’的每一個音節之中,免疫控制效果便大大的提升。
女人面上浮現慌亂,慌不擇路的想要逃跑,但是她引以為傲的控制被陳露抓到機會全部阻攔,空有一身靈能,技能釋放造不成任何的效果。
她從地上翻爬起身,剛跑出不到兩米遠,便像是踩到了泥濘之上,腿幾乎抬不動,被緊緊吸附住。
土波術!
她驚恐的回頭,正巧看到少年淺顯的微笑,催命般的一步一步走了上來。
“想活著么?”常洐輕聲詢問,語氣里帶著誘導。
“你……能放過我?我憑什么信你?”女人見事情似乎有轉機,面上掛著警惕,狐疑的問道。
常洐一攤手,轉過身子指了指后面的眾人,面上笑意不減:“你信不信我不重要,不信,那我的伙伴們也不會讓你活下來。你要是信我,說不定我們能夠合作的很好。”
陳露幾人不知道常洐在搞什么名堂,饒是對常洐極度討厭的王小江此刻都硬壓著自己的性子沒有出言嘲諷。
常洐微微蹲下身子,目光直視在土波術中掙扎的女人,“你,或者說你們是怎么做到讓妖魔族群遠離你的。”
女人聽聞常洐的話,下意識的用手護住腰間,似乎找回了籌碼,冷靜下來高傲道,“我要是死了,看看周圍這群初級妖魔,你們誰也別想活著。”
“大不了,一起死,還有幾個學生仔給我陪葬,怎么都不虧。”
聽到女人張狂的話,鮑美麗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她們戰斗的四周一直沒有妖魔來襲,哪怕無意中走過,都會遠遠的繞開,不知是畏懼著什么。
女人下意識的動作,常洐有些不確認,身子又往前靠近了一步,“沒事,大不了我們回到美人花領地一樣有的活,你就不一樣了。”
“聽說你們神國挺喜歡一刀一刀的凌遲,不巧,我們隊伍中既有刺客也有治療,希望按照你們的最低標準,一萬刀下來你的嘴還能這么張狂。”
常洐微笑著說話的時候,眼神冰冷的關注著女人的微動作。
只見女人在聽到凌遲一萬刀的時候,瞳孔不可思議的放大,手上更是下意識的死死護住腰間。
常洐輕哼一聲,單手放到身后,淺綠色的靈能在指尖躍動。
“纏繞!”
女人來不及反應,身子已經被藤蔓死死的困住,常洐走上前,在女人腰間發現一朵嬌俏的荼蘼,即使經歷了這么就得戰斗,這朵白色荼蘼依舊沒有被損壞半分。
他伸手一把將小小的白色花朵搶了過來,淺淺笑道:“看來你不是很想配合啊,不過神國在連城犯下的罪孽,你們……”
“你們真的不打算償還了嗎?”常洐的話語說的極慢,面上掛著笑,笑意卻不如眼底。“這種白色的小花,我可記得它骯臟的培育方式。”
女人聽到時荼靡花培育方式時,神色變得極為詭異,又見到自己身上的荼靡花被搶奪而走,神色更是緊張不已。
“你是連城的人?”
“很不巧,我不但是連城人,更是水山福利院長大的人,連城外種植園中發生的事情我還記得。”常洐保持著微笑,進行自己最后的確認。
“常洐,你是說她是???”陳露被這個發現震驚得停下了歌聲,開口詢問道。
常洐點頭,剛才給他干掉的惡鬼、還有矮個子男人這無比熟悉的面龐,像極了種植園種那群剛剛轉職成功的少年少女們,無外乎是由青澀變得更加的成熟,更加的罪惡。
“六年前,邢大山摧毀種植園后,你們便躲到了這里對吧?”常洐瞇著眼問道,“你們那個只剩下一條手臂的女首領呢?”
女人聽到常洐最后一句話時,想要盡量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可無比驚恐的眼神依舊出賣了她。
常洐索性不再多言,捏玩著白色花朵,“我們走。”
“不行!”女人聽到常洐說的話,變得無比慌亂。
“放過我,我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