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
莊越無聲的舉了舉拳頭,最后一個BUG終于搞定了,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半了。
這幾天BUG有點多,索性都解決了,沒有耽誤進度。
服務(wù)器端的主要邏輯還是他再寫,兩個大三學長已經(jīng)開始幫他分擔服務(wù)器端程序的壓力。
雖然他們學校的計算機專業(yè)是二本,但是程序員這東西,每個學校總能誕生幾個牛人。名校的優(yōu)勢在于他們更多的人選擇考研,去研究那些更牛逼的算法,他們這種普通的程序員則更看重實際能力。
莊越私下和他們談過,偷偷告訴他們,堅持到年后,不但會開始發(fā)工資,而且還會給他們一定的工資補償。
其他一些技術(shù)差點的,就只能負責更簡單的模塊了。
“終于可以睡覺了,韭菜們快點長大吧!”
莊越關(guān)閉筆記本,滿身的疲憊,很快便陷入了夢想。
……
鈴鈴鈴……
鈴鈴鈴……
迷迷糊糊間,莊越仿佛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他感覺自己好像才剛剛睡著。
“莊越,你手機響了!”
“大半夜的不靜音,快接電話。”
莊越猛然從床上坐起來,閉著眼睛,拿起手機。
“喂……”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手機里周晨光的聲音格外刺耳。
莊越瞬間清醒,沉聲問道:“晨光姐,怎么了?”
周晨光帶著哭腔說道:“洛琪姐的母親,病突然加重,已經(jīng)轉(zhuǎn)到ICU病房了。”
莊越直覺大腦嗡嗡作響,腦中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李洛琪的母親可不是現(xiàn)在死的,她老人家也不能死,那可是計劃中很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她的死對李洛琪的傷害很大,那種痛苦他見過一次,絕對不想再見第二次。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追問道:“洛琪現(xiàn)在怎么樣?”
周晨光語氣焦急:“不好,可現(xiàn)在又能做什么,只能在那哭著等天亮。”
莊越吐出一口氣:“交給我好了,我現(xiàn)在就定機票,等會聯(lián)系你,好好安慰一下洛琪。”
掛斷電話,莊越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半。
他看了一眼其余三人,呼出一口氣,“哥幾個對不起了,朋友家出了點事,打擾各位了。”
張立偉打了個哈欠,又躺回床上。
陳誠從床上坐起來,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你該忙什么忙什么。”
莊越打開筆記本,開始查詢最早的航班,冰城到彭市,最早7點的航班。
撥打電話直接訂票,很快完成。
掛斷電話,看了看外面,他再次撥打電話,這次是校警李隊長。
“李哥,有事麻煩你……嗯,嗯,好,我現(xiàn)在穿衣服下樓。”
這時候求助校警更快,哪怕他不認識李隊長,校警也會無償幫忙,但學生大多不會想到這一點。
莊越一邊穿衣服,一邊撥通了周晨光的電話:“搞定了,讓洛琪姐穿好衣服,到宿舍樓下等著,等會我就去接她。”
周晨光情緒平靜的不少,她疑惑的問道:“怎么搞定的,你們現(xiàn)在要去哪。”
“現(xiàn)在沒時間解釋了,去機場,7點的飛機,不用著急,時間足夠。”
莊越夾著手機,已經(jīng)開始穿褲子,“對了,提醒洛琪姐,帶好身份證,穿的暖和點,外面現(xiàn)在很冷的。”
掛斷電話,莊越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他抬頭看了看幾個室友,發(fā)現(xiàn)幾人好像被石化了。
“解決了,我要離開幾天,等天亮我會和輔導員請假,你們……你們都坐著干什么?”
借著月光,莊越發(fā)現(xiàn)幾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有些嚇人。
還是陳誠率先開口,“原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是這么靠譜的人么?居然這么快就都安排好了。”
莊越一邊穿著羽絨服,一邊說:“渣男么,總要有點討好女孩子的手段。”
樓下,印著校警的汽車打著雙閃,剛剛停穩(wěn)。
值班阿姨那李隊長已經(jīng)打好了招呼,門鎖已經(jīng)打開。
拉開后門,莊越坐了進去。
“大半夜的麻煩李隊長,這位大哥也麻煩了。”
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校警,莊越叫不出來名字,李隊長則是坐在副駕駛。
李隊長示意開車,然后開口說道:“叫李哥,小莊你就別客氣了,我也就能幫你這點忙了。”
車子還沒停穩(wěn),李洛琪慌張的跑了出來,周晨光跟在后面一直在安慰著。
莊越心里一疼,無聲的嘆了口氣,他不想見到這樣的李洛琪,眼眶紅腫,頭發(fā)散亂。
他一言不發(fā),幫忙打開車門,然后對周晨光說:“晨光姐,你回去吧!洛琪交給我就行了。”
周晨光點了點頭,“你,你陪她回去?”
“當然了,放心吧!”
莊越說完揮了揮手,自己坐回車里。
看著汽車遠去的背影,周晨光心中莫名踏實起來,有那小子跟著,會沒事的!
車子駛出學校,在黑暗中駛向機場。
莊越看了看時間,剛剛五點,他輕聲說道:“七點的機票,我已經(jīng)定好了,身份證帶了吧?”
李洛琪聲音有些沙啞的說:“帶了。”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不知道,我爸說情況緊急,現(xiàn)在正在ICU中觀察。”
“將伯父的手機告訴我。”
李洛琪愣愣的看向莊越:“干什么?”
“給我好了,我就問問情況。”
莊越說著已經(jīng)拿過對方的小靈通,找到李洛琪父親的手機號。
他用自己手機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對方的聲音低沉沙啞,“喂。”
“伯父你好,我是李洛琪的朋友,我叫莊越,伯母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在ICU中觀察,據(jù)說情況并不好。”
“沒事的伯父,伯母不會有事的。我和洛琪九點多就能到彭市,您能將電話給醫(yī)生么?我有事問問。”
李洛琪的父親是地道的農(nóng)村人,和莊越的父親差不多,人很單純善良,沒見過什么大世面,上一世見過幾次。
很快值班醫(yī)生接聽了電話。
莊越開始詢問具體的病情,上輩子關(guān)于李洛琪母親的病,他查過很多資料。
對這種病可以說了如指掌,一些細節(jié)問題經(jīng)常問的值班醫(yī)生都無法回答,必須要查看病歷。
十分鐘后,莊越掛斷電話,長出了一口氣:“沒事的,洛琪姐,各項數(shù)值還算穩(wěn)定,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我相信伯母一定能挺過去的。”
李洛琪愣愣的盯著面前的男生,嘴巴張了張。
莊越知道她想問什么,直接回答:“我有朋友是學醫(yī)的,我特意詳細調(diào)查過這種病。”
坐在副駕駛的李隊長,搖了搖頭,點燃一根煙:這小子……為了泡妞也是拼了!
不過……商大的那個也很漂亮,和車上這個不相上下,他這是打算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