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媽媽說了一聲,田文靜便悄然無聲的離開了急救室門外。
她駕駛著徐鵬為她買的那輛黑色桑塔納,快速回到自己家樓下,那里,此時已經多了一輛破舊的紅色桑塔納,以及桑塔納旁一個叼著煙雙手插兜看向她的西裝男子。
“你下手這么狠,就不怕趙明喜他爸爸和你拼命嗎?”田文靜下車走了過來,雖然在問一些關乎身家性命的事情,但她的眸中,始終沒有多少擔憂。
徐鵬,已經成功通過一次次帶給她的驚喜,叫田文靜和她爸爸一樣,開始對這個男人充滿信心。
“怕?我為什么要怕?”徐鵬吐掉煙屁,走過來一把摟住田文靜,擁吻著和她上樓。
如今趙申成即便知道他兒子被自己找人撞了,但只要不真的出人命,甚至沒有肢體殘疾……
對于那樣一位真正的商人來說,資本利益遠大于兒子的幸福與愛情,“他是不會因為這些事趕回來和我拼命的。”
田文靜拿出了鑰匙,這次徐鵬沒有丟滿地煙頭,焦急離開,他隨著田文靜屁股后頭進入了屋中。
“需要換鞋嗎?”徐鵬看著門旁鞋柜上一雙雙沒有拆封的干凈拖鞋,笑著扭頭看向田文靜問。
田文靜用力搖了搖頭:“我不嫌你臟?!?
看了一眼這姑娘意有所指的表情,徐鵬嗨了一聲,還是從鞋柜上拆開一雙嶄新的拖鞋彎腰換在了腳上:“不管在外頭多臟,回家還是應該注意一些的。”
徐鵬知道,像是田文靜這種小公主一樣的女人,對“家”的概念很強。
只要是自己把她所在的地方當成家,未來甚至不需要給她名分,她也會愿意和自己始終在一起。
“只是不知道那只老狐貍到時候會不會跟我呲牙了?”徐鵬想著些有的沒的,已經換好了拖鞋,把原本那雙放到了一旁的鞋柜上。
看著田文靜從飲水機處接來一杯溫水,徐鵬走近卻沒有抬手接過,反倒是稍稍揚起了些下巴,張開嘴示意她直接給自己喂。
“信不信直接潑你一胸口啊?”白了徐鵬一眼,田文靜嘆息著還是把水杯湊近了他的唇瓣。
徐鵬嘿嘿笑著開始小口小口飲水,那緩緩從嘴唇邊滑落的杯檐顯然可以證明出田文靜在此之前根本沒有給人喂過水。
“看來姓趙的那小子甚至都沒有和你正式戀愛,走入到你的生活里過。”徐鵬輕輕推開了那杯水,抹一把嘴角,笑著看向了轉身把杯子放到茶幾上的田文靜。
田文靜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然后自顧自坐到沙發上,抬手指了指,示意徐鵬可以坐她對面。
徐鵬直接走過來一屁股坐到了她身旁,還直接攬過了她的纖腰:“我呢?咱們倆如今算不算正式戀愛了呢?我有沒有開始走進你的生活?”
試圖掙扎開來,田文靜無果之后也便放棄了。
矜持的挺直腰背不去那么早的靠近徐鵬的胸膛,田文靜試圖搖頭的時候,發現徐鵬放棄了她的纖腰死死箍住了她的頭:“不許搖頭,我只接受肯定的答復?!?
這一刻,徐鵬學起了前世看過的許多霸總文里的行為,展現出了一個成功男人應有的氣勢。
而之所以前世霸總文能夠在網絡上甚囂塵上一段時間,也正因為一部分女人很吃這套,就比如眼前的田文靜。
她在感受到徐鵬身上散發而出的,遠強于她父親的那種威勢,真的就如只小貓般,松弛了自己的腰背,乖乖的躺入到了徐鵬的懷里。
頭輕輕側耳靠在徐鵬懷里的她,甚至可以輕而易舉聽到徐鵬那有力的心跳聲。
“你別亂動,我就這樣抱著你待一會,好嗎?”低下頭,徐鵬看到了田文靜臉上的安心與滿足,于是乎,他直接主動說出了這姑娘的心聲,跟著也成功聽到了自己想要的一聲嗯,就那樣如個柳下惠般,抱著個絕色姑娘啥也不做。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田文靜羞紅著臉打了徐鵬一下慌忙跑開了。
徐鵬嘿嘿笑著看向她跑去的衛生間方向,低頭拍了拍某只蠢蠢欲動的小賊,嘖了一聲說:“還沒到火候,這還不是你的用武之地。”
等田文靜從衛生間里出來,徐鵬已經離開,空蕩蕩的客廳茶幾上,只在他喝過的那個玻璃杯下壓著一張便箋紙。
田文靜走過去,挪開那個空的玻璃杯,拿起了那張便箋紙,開始輕聲念誦出上面的一行行字:“你有一雙溫柔的眼睛,你有善解人意的心靈,如果你愿意,請讓我靠近。我想你會明白我的心……”
田文靜認得這首歌,這是成龍陳淑樺91年發行的一首歌,她還專門買過光碟。
對于這首歌里陳淑樺唱的那些歌詞,田文靜也爛熟于心:“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一份真感情,曾經為愛傷透了心,為什么甜蜜的夢容易醒?!?
“他寫這首歌給我留言,是想告訴我我始終在把他往外推,不夠主動嗎?”嘆息著搖頭,田文靜輕輕折疊起了那張便箋紙。
不是她受到過感情的傷害,不敢靠近徐鵬。
也不是她不相信徐鵬,可以給她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自從劉婧麗和徐鵬去過一趟汴京,田文靜就發現,劉婧麗似乎對徐鵬也產生了不該是一面之緣的兩個人才該有的那份熟悉感。
“如果你和其他的女人之間有什么瓜葛,我可以視而不見?!?
“可如果你和婧麗她……”搖了搖頭,田文靜真的不愿仔細去想這中間的許多事情,那太諷刺,那會叫三個人太難抉擇。
不管是自己離開,還是叫劉婧麗離開,亦或是叫徐鵬自己選……
田文靜都會覺得那太殘忍。
“倒不如我們都先保持些距離,叫時間告訴我們誰該去誰該留?!碑斕镂撵o如此想著托腮坐在窗臺前自言自語的時候,徐鵬已經接到劉婧麗,兩個人開著那輛田文靜的紅色桑塔納,二次去往了汴京。
“你剛去過靜靜那邊?”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劉婧麗抽了抽鼻子,似乎在駕駛位的徐鵬身上嗅到了她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