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場態勢認知理論與方法
- 王珩等
- 1348字
- 2023-06-19 17:05:34
1.1.2 戰場態勢認知的發展歷程
戰場態勢認知的發展歷程伴隨著人類社會戰爭的作戰指揮實踐不斷地演變[12]。在冷兵器戰爭中,由于古代社會生產力低下,軍隊兵種又少,武器裝備簡單,交戰雙方主要通過白刃格斗決定勝負。因此,作戰指揮主要是將帥親臨戰場,在戰陣內發號施令,直接指揮或派傳令兵進行指揮。那時候的指揮機構比較簡單,戰場態勢主要依靠少量謀士和輔助人員協助國王或將帥進行分析,作戰指揮的主體是以指揮人員“個體”為主,戰場態勢既可以依賴于地圖進行研判,也可以利用簡單的沙盤或簡易的兵棋進行推演。當然,指揮人員處于居高臨下的地理位置親臨戰場進行作戰指揮也十分常見。
而在熱兵器和機械化戰爭中,新式槍炮逐漸代替了舊式火器,蒸汽裝甲艦取代了木帆船,鐵路、電報等新式交通、通信工具有了很大的發展,科學技術廣泛運用于軍事領域,許多國家相繼建立了龐大的陸軍、海軍,使得軍隊數量和兵種不斷增多,戰爭規模日益擴大,軍隊作戰指揮增加了運用火力、組織兵種協同等內容,戰斗編組、后勤保障、戰場管理等指揮內容也比以往更復雜。這就在客觀上為作戰指揮由“個體”向“群體”過渡創造了前提條件。18世紀至19世紀在一些國家(如法國、普魯士和俄國等)最終出現總參謀部。正如恩格斯所言,“為了使軍團司令、軍長和師長能夠在自己的職權范圍內指揮所屬部隊,除了英國軍隊,所有國家的軍隊都設有由軍官組成的一種專門的業務機關,叫作司令部”。[13]指揮員主要通過司令部對軍隊實施作戰指揮,組織步、騎、炮等作戰部隊進行協同作戰。這一時期的戰場態勢研判工作主要由司令部的參謀人員在參謀部門(司令部)首長的領導下完成,由于戰場空間變得更加廣闊,軍隊作戰行動中陸海空諸軍兵種的協同動作更加復雜,在戰役,特別是規模巨大的會戰中,指揮人員的戰場態勢研判工作主要依賴于軍事地圖和沙盤進行。當然,指揮員對戰場的現地勘察也是十分重要的。
進入20世紀后期,在信息化戰爭中,現代信息化條件的高技術局部戰爭的作戰指揮發生了質的變化[14]。由于戰場空間更加廣闊,戰機瞬息萬變,部隊高度機動,作戰節奏加快,精確打擊實施頻繁,這就要求作戰指揮必須高效靈敏、迅速準確,因而也就對作戰信息獲取、生成和傳輸等提出了更新、更高的要求。與高技術局部戰爭的發展相適應,單靠指揮人員與參謀人員的大腦來對聯合戰場態勢做定量分析、定性判斷,已無法實現,必須從改善情報信息處理和指揮決策手段上尋找新途徑。這主要表現在兩方面,一是基于指揮信息系統的情報處理,利用先進的信息處理技術并結合高素質的指揮人員,提高情報信息的利用率,系統替代指揮人員處理大量事務性工作,讓其集中精力從事創造性的思維,提高了指揮決策的科學性;二是基于指揮信息系統的指揮決策,利用計算機仿真技術、大數據處理技術和人工智能等新技術手段,不僅能綜合考慮軍事、政治、經濟和外交等因素,實時地向指揮人員提供大量的指揮信息和多種備選決策方案,而且能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參與指揮人員的決策過程,在特定條件下代替指揮人員進行有限的決策,大大提高了指揮效率。總之,高技術局部戰爭的戰場態勢認知,使指揮人員不再只是在紙質地圖和實物沙盤上進行戰場態勢研判,而是在指揮信息系統中進行作戰信息處理、戰場態勢研判、作戰方案推演和協調控制等業務操作和處理。基于指揮信息系統的作戰指揮已成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