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白送你一個用琉璃造的游泳館你不要,你還想要啥?”
常景瑜的提議朱高熾沒有直接答應,反倒是問他見過朱瞻基沒,沒見就趕緊去見去。
前腳人剛走,后腳張氏便埋怨起來。
她倒不是貪財,用現代的一句話就是‘奈何給的實在太多了’。琉璃哦!那可是琉璃哦!一整個用琉璃蓋起來的房子光是想想就讓人神往呀!
“五千兩,你讓別人去干,誰愿意啊?!你倒好直接給嫌棄的推出去不要了。”
“你懂什么?”朱高熾也很不高興,自己這媳婦平日里都挺好的今日怎就有點見錢呀開的樣子。“我可是太子啊!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我答應下來,大張旗鼓的弄一個用琉璃打造的什么‘游泳館’到時候俺爹一準知道。”
“讓俺爹知道俺私收賄賂,到時候還不知道怎的罰我嘞,再說我那兄弟也不是安生的主兒,讓他知道了還不知道怎么在爹面前添油加醋的編排嘞。”
張氏那是極為聰明的,她一聽便更是生氣的說:“不是漢王嘛,這事兒你甭管了我來操持著。”
“這可是為了你的健康,我可不想早早地就當了寡婦!”
“鄧公公~”說罷張氏便站起身走出院門對外面守著的宦官道:“待會你去找景瑜說聲,就說本宮對她的琉璃坊很有興趣,讓他找個合適的日子帶本宮去瞧瞧,還有去知會漢王妃韋氏一聲就說本宮尋了一處有意思的地方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是~”太監欠身領命而去。
常景瑜跟著太監身后去見未來的那個明宣宗。
‘這宣宗啊...今年應該只有九歲,九歲的年齡這就有一點妙啊~’
九歲,這還真是一個很妙的年齡,太小給他灌輸的知識和理念他聽不懂,太大逆反期加上三觀基本成型,或許有機會讓其稍微改變一下但骨子里依然會是一個封建帝王。而八九十歲正好就是一個不高不低的年齡段。
三觀還在逐步塑造當中,也不會因為太小你給他講什么他聽不懂。
只要自己能把握的好,培養一個支持新興資產階級的帝王,思想不同于封建王朝時期的帝王就得從這個未來的宣宗入手。
甭管是誰,出于什么樣的目的把他安排到宣宗身邊,對他常景瑜都是極為利好的。等未來大勢成型,資本勢不可擋的橫掃一切封建牛鬼神蛇地主老爺的時候,地主老爺們一定會感謝當初建議和決定的那位大人的十八輩祖宗滴。
就算是未來話語權一時半會還不能完全拿到資本的手上,可是到了那個時候舊時代的讀書人已經是日薄西山就剩下嘴上的功夫翻不出什么大浪了。
況且有人替他背鍋,他常景瑜只要躲在幕后賺錢推動資產階級發展就好了。
一想到這兒,常景瑜心情不由的大號。
“說來,你是專門伺候皇孫的宦官么?”心情大好的常景瑜與不由的和身前的太監搭話。
身前的這個太監并不大,看起來應該不到二十來歲。身材不高,本來就挺年輕的還長著一張娃娃臉,一幅好欺負的老實人樣。
“咱叫小鼻涕。”那太監只是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常景瑜小聲道:“咱這等的怎么能是專事伺候皇孫的太監?像是伺候皇孫的活啊那都是宮里專門選下來的大太監在操持,咱這等的也就是跑個腿,傳個話,干點雜活而已。”
“若是小官人在東宮久居,出入不便想對外送個東西啊,傳個話什么的倒是可以找咱,咱也就只能在這樣的事兒上幫個忙。”
“小鼻涕?!”常景瑜聽到這名頓時吃了一驚。
他似乎記得在前世的某個名為某風華的電視劇里就有個太監叫‘小鼻涕’,而且還挺重要的一個太監來著。
“早些跟著太子和太妃,因為老是流鼻涕被認為是不雅。”小太監嘆了一口氣說:“就得了這么個諢名然后被打發著干雜活去了。”
“那你也是倒霉。”常景瑜點點頭,電視劇始終都是電視劇不能拿來當成正史看。而人生際遇這個東西誰能說的清楚呢?
“皇孫現在再什么地方,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這陣是在國子監,應當是在讀書。”小鼻涕應聲道:“倒是說小官人過會到了國子監便是要小心一些。”
“為何?”常景瑜不解,國子監嘛他又不是不知道,大體上就是一個貴族學校而已怎么那個地方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么?
“等小官人到了便知道了。”小鼻涕有點神秘兮兮的樣子說。
到了便知道?老實說國子監這個地方常景瑜還是挺好奇的,因為這個地方是幾乎不會出現在歷史劇之中的一個地方。雖然不怎么會在歷史劇中出現,但這里的重要性也比較高。因為這里不是一般的貴族學校,不能完全用前世的經驗去類比。
這個地方是各種皇子,勛貴以及其伴讀上學的地方,從某些角度上來說這里就是未來的一個國家權力核心和國家的一把手們。
依照皇孫的年齡去估算的話,自己去的地方年紀普遍不會超過十三歲,自己說不定可以幫他們開開眼界之類的,稍微矯正一下思想。從老套的封建思想進入到先進的資本時代。
不求多,哪怕只能影響其中10%都可以。
所以說啦~
“快到了。”小鼻涕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了腳步,似乎在等什么。
常景瑜不明所以但看小鼻涕停了,他也停下來看。
“嗚嗚嗚~”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你們幾個從那邊繞過去。”
“你們幾個跟我上!”
就在此時常景瑜忽然聽到了一陣嘈雜聲,還沒想明白過來就看見路的那頭一個穿著長衫的中年男人狼狽不堪的鉆了出來。
他身后還跟著一堆小屁孩,手里拿著木制的劍,盾牌之類的小東西在后面追著,吆喝著。
“那個帶頭的。”小鼻涕靠在一邊給長衫男讓開一條路。
“就是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