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淮再次睜開眼睛,入眼是那古風古香的教室。
整間教室很寬闊,但卻只有楚淮一個人。
耳邊傳來鳥蟲鳴叫,溪水潺潺。
“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干瘦的灰袍老者手拿戒尺緩步出現在楚淮面前。
楚淮見此,立即起身作揖行禮道:“學生見過老師!”
“嗯!”干瘦老者緩緩點頭:“吾名公輸班!”
楚淮聞言心中大駭,眼前之人居然是魯班?
“坐下吧,汝可愿隨吾學習木工之道!”
“學生愿意!”
“嗯,那從今日汝便是吾的第五個弟子了!”
魯班一揮袖袍,整間教室除了楚淮所做桌椅之外,全部變成了一件件奇形怪狀的木頭。
而在魯班身前出現了一排工具,有的楚淮認識,而有的楚淮連見都沒有見過。
“汝出師之作,便是汝現座之書案爾!”
楚淮聞言低頭看向了自己面前的桌子,這是一張很普通的書案,木頭也看不出有多么的名貴,楚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眉頭頓時一皺,忍不住再摸了摸了,他以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居然感覺眼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書案,模起來居然和玉一樣的溫潤。
再次摸過之后,還是和剛才一樣的感覺,這說明不是楚淮的錯覺。
這時魯班開口道:“隨吾識木之利器也!”
接下來自稱公輸班的干瘦老者開始從這些做木工的器具開始給楚淮講解。
這其中有些器具楚淮完全認識,本以為魯班的講解會很枯燥乏味,卻沒想到魯班這講述這些器具的用途的時候,不僅細致還加入了一些他的經驗之談。
楚淮也從剛開始的敷衍,慢慢變得認真起來。
系統的學習空間,沒有時間的變化,就這樣楚淮從辯識器具開始學起。
然后是如何打造這些器具,接著就是器具的使用。
木料的好壞識別,不同木料有不同的用處。
而據傳說的魯班能做出會飛的木鳶,楚淮在這里得到了證實。
這確實是真的,但并不是傳說中能載人飛的那種大木鳶,而是巴掌大小,實際上還是要依靠風力飛行的小木鳶,放到現在也就只是一個玩具而已。
而那時候是春秋戰國時期,見到會飛的東西,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就成了后來能載人飛的傳說了。
然后就是木質房屋的建造,而在這其中讓楚淮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家宅風水的堪輿之術。
最后這個風水堪輿之術,極其深奧,楚淮很難在短時間內消化完成,更別說能學以致用了。
最后,楚淮自己手工做出了一張書案。
從外觀上看,和之前的幾乎無差,然而當楚淮用手摸了摸桌面之后,無奈嘆息了一聲。
桌面看起來平整,卻能用手摸出絲絲顆粒感,連光滑都達不到,更別提溫潤如玉了
魯班笑道:“汝之所學,吾已悉數傳授,汝今后切記勤于練習,不可荒廢!”
說完,沒等楚淮反應過來,眼前的干瘦老者就已經消失了。
〖叮!恭喜宿主學習完成《魯班書》上卷!〗
〖叮!是否開始學習《魯班書》下卷,[溫馨提示]:只有一次機會,如若錯過,之后不會再出現,請宿主謹慎考慮!〗
《魯班書》最神秘的就是下卷了,楚淮一時有些猶豫,因為據傳說,學習了《魯班書》下卷的人,最后都不得善終,鰥寡孤獨殘,必占其一,也就是俗稱的缺一門。
這讓楚淮非常忌憚,但對于本奇書的好奇,又不停的唆使楚淮想去一探究竟。
再者說了,楚淮相信系統應該不會坑自己,而且自己現在滿打滿算也就還剩下一年的壽命了,靠著系統的任務維持著生命,也不知道哪天沒有完成任務,人就沒了,那還不如放手一搏。
最終楚淮心中的好奇戰勝了理智,他輕輕點了點頭。
〖叮!請宿主做好準備,開始學習《魯班書》下卷[特此提醒]:此下卷學習完成之后,請宿主慎重使用,否則后果難料!〗
“后果難料”這四個字被系統標紅,楚淮的神情一下子凝重起來。
眼前的教室在楚淮眼中變得模糊,等楚淮能再次看清眼前事物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教室里了。
此時他站一處上山的羊腸小道上,楚淮環顧四周,一臉迷茫。
“咳咳!”
沙啞的咳嗽聲在楚淮頭頂響起。
楚淮抬頭一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在楚淮不遠處頭頂的樹叉上,居然站著一個黑袍人,他帶著一張詭異面具正盯著楚淮。
這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啊!
面具人開口,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要學習下卷之人?”
“看起來,不怎么樣嘛!”
“這點膽量,也敢碰下卷,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沒等楚淮開口,面具人又自說自話道:“看你這點膽量,當木匠被主家欺負也就難怪了,主家不欺負你這樣的軟蛋還能欺負誰啊!”
“罷了罷了,這下卷就是要教你們這些軟蛋不再受欺負!”
“你跟我來吧!”
黑袍面具人,輕輕一躍,整個人就站在楚淮面前。
楚淮都被眼前的面具人搞懵逼了,不是說《魯班書》就是魯班所著嗎?
那下卷應該也是魯班寫的啊,為什么眼前之人,楚淮怎么看都不像剛才在教室的灰袍干瘦老者?
莫非這下卷根本就不是魯班所著?
一個荒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
楚淮瞬間被自己的猜測給驚到了。
“隨我來吧!”黑袍面具人朝著山上走去。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后悔也沒用了,楚淮咬了咬牙,抬腳跟了上去。
雖說是羊場小道,可能是因為長久沒有人走的關系,兩側雜草叢生,走起來有些困難。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前面的面具人沒有再說任何話。
楚淮有心想問這是要去哪?
可之前見面的不好印象,再加上系統的提示,讓楚淮不得不謹慎,只能繼續跟著走。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面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這是到了?”楚淮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