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謝四平(啥也不說,先來一更,求推薦票)
- 去有風(fēng)的地方相遇
- 綏芬河的貓
- 2674字
- 2023-05-28 01:36:02
謝之遙的阿爸回來了。
村子里有些人開始到處躲了。
特別是謝之遙的那些員工,最早期的元老級別的葉森和鴿子,他們是直面過謝之遙阿爸謝四平的‘恐怖’。
幾乎已經(jīng)到了‘談平色變’的程度。
即便是蘇誠,聽到謝之遙阿爸回來的消息,這幾天都天天到處躲著他。
事實(shí)上謝四平一回來就聽到關(guān)于謝之遙的糟心事,對,對于謝之遙回鄉(xiāng)以后,做的所有事他都覺得是錯的。
原本他還指望著蘇誠這個有見識的年輕人能幫他勸勸自己兒子,沒想到啊,這次回來,這小子不但沒有勸阻,還跟著投了一筆錢進(jìn)去。
這不是把他兒子焊死在這個小地方嘛?其心可誅啊。
所以這幾天謝四平只要一空就到小院來找蘇誠。
許紅豆也發(fā)現(xiàn)蘇誠這幾天有點(diǎn)不對勁,往常的時候他也喜歡到處去采風(fēng),但這幾天顯得特別勤一些。
不過她也沒多想,畢竟是藝術(shù)家嘛,都有點(diǎn)臭毛病。
偶爾干出一點(diǎn)奇怪的事不足為奇。
這天中午,謝四平又來到小院,趁著午飯時間想看看能不能逮的到蘇誠。
剛進(jìn)小院,就看到坐在遮陽傘下打坐的許紅豆。
許紅豆最近也開始喜歡上了打坐,這種什么都不想,放空心里的感覺簡直太舒服了。
只是沒多久,就感覺有人在她身邊打轉(zhuǎn),睜開眼一個中年人笑著看著她,許紅豆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她才知道原來是謝之遙的父親。
兩人客套的聊了一會,謝四平這幾天也聽到村子里議論他那個傻兒子跟這個姑娘的事了。
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他看了看這姑娘,確實(shí),模樣挺端正的。
他也暗暗罵自己的傻兒子不爭氣,哦,現(xiàn)在知道城里姑娘的好了,早年要是聽他的留在BJ,現(xiàn)在城里姑娘不是隨便他挑。
雖然他總干一些跟謝之遙對著干的事情,為此還不惜落下老臉做出一些荒唐事出來。
但他是真心為謝之遙打算的,他們這代人是苦過來的,知道在鄉(xiāng)下日子是有多難,也見識過城里的好,他不是單純的因為錢的問題,而是覺得城里不管是教育,還是醫(yī)療都比鄉(xiāng)下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窩在這個小地方,將來娶一個沒見識的姑娘,圖什么呢?
自己好不容把他培養(yǎng)成大學(xué)生,在BJ又有那么好的工作,他之前逢人就念叨謝之遙,不但是他,連謝之遙的爺爺,甚至全村都把他當(dāng)做驕傲。
可是這個傻兒子,鬼迷日眼的,放著好好的遠(yuǎn)大前途不要,又跑回來說什么建設(shè)家鄉(xiāng)。
狗屁的建設(shè)家鄉(xiāng),那事憑什么是他兒子干,那是國家的事,輪的到他一個毛頭小子操心什么。
所以剛開始的時候聽到謝之遙回來的事,他只有一個念頭,攪黃就行。
為此他不惜落下老臉,什么事都干過,假裝喝農(nóng)藥,躺在地上耍潑等等,總之就一個想法,讓謝之遙乖乖回BJ。
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yuǎn)。
“姑娘,蘇老師今天不在嘛?”他試探性問了許紅豆。
“蘇誠?”許紅豆不確定的問了問他口中的蘇老師是不是蘇誠。
謝四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對對,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不清楚,這幾天我也很少看到他。”許紅豆搖了搖頭。
許紅豆不太了解他們的之間的事情,但也愿意幫忙,她只是以為謝之遙阿爸找蘇誠有什么事。“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他,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哎,好好好,謝謝姑娘啊,你真是熱心腸。”接著他又補(bǔ)充道:
“你也別說是我找他,我怕蘇老師一聽我找他,就急忙回來,耽誤他自己的創(chuàng)作。”
許紅豆想了想,沒覺得哪里有問題,于是撥通了蘇誠的電話。
前幾天一批新的香木過來了,今天老早他就到了制香坊里,跟兩個師傅商量怎么處理這批新到的香木。
接到許紅豆的電話讓她回去,也沒多想,正好也到飯點(diǎn)了,讓兩位師傅先去吃飯,下午再討論。
一進(jìn)小院就看到謝之遙阿爸,然后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阿叔,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阿瑤也不跟我聲。”蘇誠氣定神閑的打了一聲招呼。
“我這剛回來沒幾天,忙著收麥子,有點(diǎn)忙,阿瑤估計是忘記說了。”謝四平假惺惺的說道。
蘇誠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難怪呢,我就想阿叔每次回來肯定第一時間到我這來。”
龜兒子,勞資來你這好幾次了,電話也打不通。
心里這么想,不過臉上還很配合的笑道:“可不是嗎,我就覺得跟蘇老師能聊的到一塊去。”
“那阿叔,喝茶去?剛好我最近買了點(diǎn)新茶葉,你嘗嘗合不合你胃口。”
“哎,好好好,你一說,我這嘴就開始饞起來了。”
兩人好似多年好友一樣,走到了茶室,丟下許紅豆一個人站在那里。
我在哪?我是誰?
這么大一個活人看不見嗎?
許紅豆看著兩人走進(jìn)茶室,啐了一口,扭頭回房間了。
很快茶室里傳來了兩人談笑聲。
“真有那么好。”
“阿叔,我騙誰都不會騙你對吧。不然我為什么要花那么多錢。”蘇誠不滿的說道。
看到蘇誠要生氣,謝四平趕緊認(rèn)錯。“是叔的不好,哎,叔不會說話,我給你賠不是,晚上,晚上去我家吃飯,這次我從昆明帶了很多花,到時候你隨便挑。”
蘇誠繼續(xù)板著臉說道:“叔,你要覺得我是害阿瑤,你看這樣行不,你讓阿瑤把產(chǎn)業(yè)都轉(zhuǎn)給我,我肯定給一個好價錢,不會讓阿瑤吃虧。”
“你看看,當(dāng)真了不,你叔我是那樣的人嗎?錢不錢無所謂,我就是喜歡看到你們兩個有上進(jìn)心的年輕人一起做事。”
這幾天他還以為蘇誠撐死了投資個百來萬,哪里知道那么多。
看樣子自己傻兒子干的事情也不是一無是處,不然人家為什么花那么多錢就為了買那一點(diǎn)點(diǎn)股份。
別的他不清楚,但謝之遙這些年投了多少錢,他大概心里有個數(shù)。
肯定沒有蘇誠給的多,關(guān)鍵人家就要那點(diǎn)股份。
這小子之前在國外賺了很多錢,一看就是鬼精鬼精的,騙完了老外,現(xiàn)在又準(zhǔn)備騙他們。
可不能答應(yīng),不能賣,絕對不能賣。
他準(zhǔn)備回去就和阿瑤好好商量商量,自己再琢磨琢磨。
想到這里,謝四平就有點(diǎn)坐不住了,安撫完蘇誠,約定好晚上上他家吃飯,就匆匆忙忙找了個要回去吃飯的借口離開了。
出來的時候還看到剛剛下來胡有魚,他沒在意的問候了一句:“小胡啊,是剛睡醒吧,年輕人不要總是待在房間,要出來多走走,你看看人家蘇老師,要向他學(xué)習(xí)。”
教訓(xùn)完胡有魚,他就背著手,走出了小院。
謝四平現(xiàn)在對胡有魚有點(diǎn)看不上,起初知道他是歌手,他還客氣的胡老師胡老師的喊。
后來拿著胡有魚的歌給他昆明朋友聽了以后,回來就是小胡小胡的喊了。
但蘇誠他就很客氣,畢竟這是真畫家,蘇誠剛開始送給謝之遙幾幅畫,他就拿走一幅給他文化圈的朋友鑒賞過,評價都很高。
他對有能力的人都很客氣,甚至有一絲尊敬。
胡有魚看著謝四平離去的背影,放下了要打招呼的手。
以前都喊人家胡老師,現(xiàn)在叫人家小胡。
哎,男人啊。
等謝四平走后,蘇誠就走出了茶室,中午他不想做飯了。
“紅豆,許紅豆。”蘇誠朝著許紅豆房間喊了喊。
許紅豆打開房門,看著站在下面的蘇誠,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不是蘇老師嗎。您這是有什么指教?”
看著許紅豆這個樣子,蘇誠也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我去格桑花吃飯,你去不去?”
“不去。”說完,就把房門碰的一聲關(guān)上了,剛剛娜娜喊她到小館去吃飯。
蘇誠感覺莫名其妙的,自己都沒怪她為什么不在電話里把話說清楚,她這是鬧什么幺蛾子?
要是知道謝之遙阿爸在這,打死他也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