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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殺人事件(一)

近一個月來,神秘的連環殺人事件已傳遍了這座陰森城堡里的每一個角落,人人自危,人心惶惶。一到了夜里,幾乎沒人敢出門。城堡里加強了守衛,從每晚每隔一個時辰的巡視改為每隔一刻鐘便巡視一次,增加了幾十個巡衛隊。并挑選出了一些能干的臣子,成立了專門的調查組來調查此事。可這些統統沒用,每晚還是不斷有人被殺,每日清晨都能聽到發現尸體者恐怖的驚呼與尖叫。調查組的人不但為此傷透了腦筋,還被暗月君王罵了個狗血淋頭,可卻依然束手無策,毫無辦法,一個個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整整一個月,城堡的上空陰云密布,讓人心悸恐怖的氣氛把它牢牢籠住,這種恐懼感那么強烈,不斷地在蔓延,連同整個伊多城都陷入了一種無名的強烈恐懼中。

那些被發現的尸體死狀慘烈,有幸目睹者無不夜夜惡夢,每晚尖叫著從夢中醒來,不但自己驚得滿頭是汗,還把同睡一個屋的人駭得紛紛驚醒。

今晚,又有一個女孩在夢中失控驚叫著醒來,她滿臉冷汗,身子像受驚的小兔一樣不斷顫抖,身旁的女孩們全在試著安慰她。

我縮在一個小小角落里,睜著一雙眼,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我并不是被她驚醒的,這幾天來,我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不知為何,我并沒有被那恐怖的尸身嚇倒,讓我煩燥的,是另一件事。

那夜與奧斯納在花園里的偶然相見,他的眼神,我的反應,都震住了我。

前一秒我還在對自己說不做小三,決不會來個第三者插足,更不會與一個已有他孩子的母親一起去爭奪他,可后一秒,怎么又和他眉來眼去了呢?清醒過來后,我為自己感到羞恥。

母親的哭聲仿佛仍然縈繞在我的耳旁,她絕望的眼神,痛苦的表情,我的哭鬧,我的恐慌,我跪在地上抱著父親求他不要走,和母親一起哭成了個淚人兒,而父親的為難,堅持,和離開時的決絕的背影,我仍然記憶猶新。

想起往事,淚水居然又滑落在了我的臉龐。

夜越來越深了。每個人都沉入了夢鄉,包括那個受惡夢驚嚇醒來的女孩在內,現在同伴的安慰下,含著眼淚又沉沉睡去。

今晚漫天雪花,寒風呼嘯,沒有月光,屋內一片黑暗。

我的眼淚無聲地流下。父親當時對我說,“文文,等你長大了,你就能理解一個男人的感情了。”

“我不明白,不明白,”我哭鬧著,泣求著,卑微地,和母親一同流著眼淚,“爸爸,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什么都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和媽媽不能沒有這個家。”

他嘆著氣,掰開了我的小手,邁著大步向門口走去,“爸爸……”我從喉嚨里發出恐懼的聲音,同時淚水不斷,“不要走,不要……”

母親此時早已哭成了淚人,抱著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門縫里吹來的寒風凍僵了我的臉龐,淚水近乎成冰,我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苦澀而無奈。

我已三十一歲,應早已擺脫了小女孩的青澀與天真,為何此次會陷入這樣的情感中?算起來,大概怪就怪在那個男人實在太帥,也怪在我從未見過一個長得如此俊美帥氣的男人,也從未見過一個既有如此妖顏又極有男人氣概的真正的帥哥,讓我在瞬間被他迷住,能被怪罪嗎?

我想換作了另外一個女人,應該也會如此吧?

想了又想,突然之間竟原諒了自己。

我把頭埋在了膝蓋上,只是,我不可以再放任自己了,再次遇見他時,有多遠就有離他有多遠,遠遠地避開。

因為,除卻小三的因素外,我的感情也是膚淺的。僅因這個男人外在的吸引力的迷惑,就不由自主地陷了下去,這樣的情感夠真實嗎?還是只是一種小女孩對童話中王子與公主的愛情的期待,一場等待中的幻覺?

寒風吹拂著我已凍僵的臉龐,我將棉被披在了身上。更何況,我現在只是這里的一個清掃女仆而已,說得難聽點,是這里最低賤的侍女,奴仆;而他,不但是這個知名舞團的一把手人物,還是聞名各國的風云人物,上至暗月國的國君對他尊敬有加,下至舞團的創始人,總執事都對他小心翼翼,至于那些低賤的奴仆們,看到他更是低下頭連氣都不敢喘。

我苦笑著,那我又算什么?不但身份現在與他有天壤之別,還是一個年近三十歲的老女人。我問過玄斯娜,他大概有二十幾歲,二十剛出頭吧。我難道還準備來一場時髦的姐弟戀,來一個老牛吃嫩草,搞笑。

天色漸明,遠處出現了點點的亮光,天快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到來。

天亮后,我丟開煩惱,又開始了辛勤的忙碌,從早一直忙到晚,除了吃飯的空當外,幾乎沒停下來。不知為何,交給我做的活計似乎永遠也做不完。直到晚上快睡覺時,我的事情才算勉強做完。喘了口氣,我扔掉了手中的抹布,坐在臺階上,剛喝了口水,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西文。”

寒夜里又刮起了冷風,雪花紛紛揚揚,飄到了我的衣服上。我抬眼就看到了他,高維之。他真的老多了,他慢慢地向我靠近,昏黃的長廊火光下,我卻是第一次看他看得那么清楚,同時又有些心酸。

他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好像在昭示他過得并不快樂。

“維之……”我站了起來,迎向了他,我們面對面,凝視半晌,終于忍不住擁抱。

我的淚水落在他的肩頭,“你還好嗎?”我幾乎泣不成聲。

他把我抱得更緊,身子抖動得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冰雪之國又刮起了風雪,雪花大片大片地從我們的身上飄過,染白了我們的頭發,我們的衣服。他把我抱得那么緊,把我抱得近乎要融進他的體內,四周圍原本寒冷的空氣也因此而不再寒冷。

“告訴我,維之,”我在他的耳邊輕聲問道,“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他的身子在發抖,我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卻始終聽不到他的一句話。

半個時辰后,我們一同坐在高高的臺階上,一起看著寒風雪花飄過,沉默了半晌后,他說道,“西文,我們解除婚約好嗎?”

雪花飄過了我們的眼睛,意料之中的震驚后,我深深地注視著他,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可他低著頭,眼光也躲躲閃閃,根本不敢直面我。

我笑了起來,笑容中有幾分無奈,幾分酸澀,和幾分洞悉,“你從一開始就沒愛過我對嗎?”

他的身子猛然抖動一下,仍不敢抬頭面對我。

又是沉默,半晌,我牽起了他的手,“好,我同意解除婚約,”我回答他,“只是我很遺憾,我們之間終沒能擁有最穩固的婚姻,既使我們是屬于同一類人。”

“西文,我……”他欲言又止,抬頭看向我。這么近距離的相見,我被他嚇了一大跳。他真的變老了,那種滄桑的眼神,眼角的深深魚尾紋,還有嘴角旁的無可掩飾的蒼老細紋,都在顯示他老了,真的老了。

“維之,你怎么突然……”我捂住了嘴,才能制止自己的驚呼。

“變老了?”他顯然明白我在驚呼什么,眼睛里有著無奈和感傷,“很奇怪是嗎,我變老了,而你卻仍然停留在我們相識不久的年齡,”他說道,“這里和我們那邊的世界不一樣,我們那里每過一個月,這里就已過了一年。算起來,我已失蹤了一年多了吧,這邊就已過了十幾年,我能不老嗎?”他說著竟笑了起來,我的心中澀澀的,“你不要這樣,維之。”

“西文,”他的情緒已開始逐漸平復,“你愿意跟我走嗎?跟我一起去精靈族,我已和依星說過了,她不會為難你的。”過了一會,他急切地對我說,眼中充滿了期待,“我是真的想要照顧你,既使我們已解除婚約,但我仍不希望你像青……”他停了下來。

“青什么?”我問他。

“青依,我從前的未婚妻。她比我早一步來到了這里,現在已不在了。”

“她去哪里了?”

“很多年前已病逝,依星是她的女兒。”

又是一個震驚,我張大了嘴,指著他,不敢置信地,“你居然和你以前未婚妻的女兒……”

他的臉上出現了尷尬的表情,“西文,我現在很難向你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連忙擺了擺手,又扭過了頭,“我們既然已解除了婚約,你的私事就再也與我無關,我不會多問的,”我深呼吸后說道,“另外,我也不會跟你走,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們現在什么也不是,我們當初認識連三個月都不到就訂了婚,現在恐怕連好朋友都稱不上。”說完后,我急急地站了起來,想掩飾自己不斷流露出來的不安和心酸,看著他的欲言又止,“你不用勸我了,我不會跟你走的。”

頓了頓,我咬住了下唇,便奔入了風雪中,轉瞬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我不敢回頭看。雪花撲在我的臉上,冰涼一片。我啞然失笑,我不會跟他走的,我怎么可能跟一個剛剛跟我提出解除婚約的男人走呢,我也有我的自尊,我不賤。

夜深寒重,狂風肆虐著從我耳邊吹過,雪花密集得像松散的棉被一樣,幾乎把我層層覆蓋。我奔走在幾乎沒人的小道上,迎著風,迎著雪,忘了流淚,忘了哭泣,更忘了應朝哪個方向奔去。我喘著氣,不斷呼吸出的白色霧氣,仿佛也快要凝結成冰,腳下奔得更快了些,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正要掙扎著起身時,一陣古怪的聲音隨著冷風而來,“滋滋嗚滋滋,滋滋滋滋……”我愣了一下,豎起了耳朵,“滋滋嗚嗚,滋滋滋……”意識到了什么,我連滾帶爬地從雪地上爬了起來,身體的每一個汗毛都直直豎起,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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