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這個科技超速發展的時代,無數的民俗隨著時光的流逝在人群中消失,我本也沒有目標的活著直到我接到了我學生給我的一個白熊標本離奇丟失的資料
- 白熊
- 果凍先森
- 12299字
- 2023-05-22 16:41:10
在20世紀的今天,人類已經真正的擺脫了愚昧。
科學的邏輯與發達的科學技術。
人類可以自豪的宣布已經征服了這顆星球。
神明,鬼怪,超人,又或者是其他超能力。
在普通人眼中都只不過是存在與文藝作品里。
只有供人們取樂玩耍的價值。
無數的民俗,老人的訓誡。
就這樣伴隨著時光的流逝在人群中消失。
只留下一些古物作為拭去時光的墓碑。
我就是這樣一個民俗學者。
在我的學術生涯里,我曾經跟隨著我的老師走遍了無數村中。
很多村子已經十來年沒有外人進入過。
我的工作就是跟著我的老師去見證。
無數許多即將徹底消失的民風民俗,由我們拍下遺照,書寫遺書。
但我老師的面上總是帶著些許的遺憾。
一種似乎有什么東西想找到,卻沒找到的感覺。
而臨死前他都沒有找到那種感覺……
我聽人說老師生前其實遭遇過一次靈異事件。
所以他一直希望能夠再找到一次。
我對此是不置可否的。
畢竟我是生活在這無趣科學世紀的人。
靈異事件都不過是些娛樂作品中的存在。
也許是為了滿足老師遺愿,也有可能只是想證明靈異事件都不過是虛假的。
我懷著一股子不知哪里來的勁兒,去尋找著每一件所謂的靈異事件。
直到這一天。
我接到了我學生給我的一個白熊標本離奇丟失的資料。
我草草掃了幾眼便自信的推測出了真相。
普通盜竊案。
要不就是自己偷了自己報警。
這個白熊標本也許正躺在哪家大戶人家的地板上當地毯。
我本來并不想搭理這個事情。
但是我卻總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我遺漏了。
我整夜的輾轉反側。
卻還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而睡不著。
最終還是前往了那個博物館。
我決定調查一下這個標本丟失案。
丟失了標本的博物館是本市最小的一個博物館。
我看著門口保安那蒼老的面容,愈發堅定了那個推測。
“啊,王琛教授,您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博物館的館長是一個已經大約四十歲的中年人。
他最近一直在為丟失了標本而頭疼。
這個年紀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
我初步懷疑可能標本是因為這個男人為了補貼家用,而自己給悄悄賣掉了。
可是在今天的法治社會,這種犯罪成本似乎又太高了。
而丟失這種理由也太荒唐了,不像是一個中年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哪里哪里,齊館長,我只是個普通民俗教授,談不上遠迎。
您方便,再跟我細說一下這次的案件嗎?。”
“啊,這.......”
齊館長的臉色突然難堪了起來。
我看著齊館長的臉色變了又變。
現在的齊館長臉紅脖子粗,簡直像個廚房的大師傅。
我對齊館長監守自盜的懷疑更深了。
“王教授,標本丟失的事情我已經在新聞報紙上能說的都說過了。
我這人有個小毛病,不喜歡重復之前說過的話。
教授你要是還沒看報紙的話,我帶你去我的辦公室看看那個記者留下的筆記?”
齊館長的行為屬實把我給整不會了。
我皺了皺眉正準備想要說什么,這個時候我的學生突然湊了上來,在我耳邊悄聲道:
“齊館長他膽子特別小而且小時候讓霸凌過。
當時他被逼著不停重復說繞口令說了一整天,所以他不喜歡別人讓他重復說以前說過的話。”
聽完學生的話之后我恍然大悟,連看向齊館長的眼神之中帶上了些許的憐憫。
據我所知自從標本丟失之后,這個平靜小市的記者們都像瘋了一樣。
每天扎堆扎堆的往這個博物館跑。
想來齊館長的心理傷口已經被記者們給撕開好幾次了。
最終我還是決定別再傷害這個可憐的中年人了。
畢竟童年心理陰影一旦留下那肯定是非常難受的。
我帶著歉意的道了聲歉,表示我不是有意的,隨后便跟著齊館長一起去了他的辦公室中去。
在去辦公室的一路上,我看著這間博物館,里面收藏著很多風格根本不統一的藏品。
既有動物標本,也有古代文物,還有一些帶著濃濃現代藝術品的一眼假文物。
齊館長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說道:
“其實這些文物,很多是現代人仿作的我也知道。
但這個博物館畢竟只是私人博物館,一開始就只是存放一些主人家覺得有點意思的東西。
后來陸陸續續收到一些學者們的捐贈。
所以這博物館東西特別雜。
不過他的布置方法卻很有意思。
王教授您待會兒上去就知道了。”
我個人還是很喜歡這種收藏風格特別雜的博物館。
于是也附和了齊館長幾句:
“是啊,博物,博物,最早的博物館本來就是包攬萬物,什么風格都有。
讓老人或者小孩,都能在里面找到自己覺得稀罕的東西。
對本來不會了解的事物也就能產生了解。
可惜現在的博物館大多明確性太強了。
不已經找不到,以前那種隨時都能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了。”
“哈哈哈,王教授您真是謬贊了,我們這個也只是一個小私人博物館,哪里會想到那些高大上的東西。”
齊館長似乎對我的夸贊很開心,希望這能彌補我之前不小心揭開他童年傷口的彌補。
走過三層樓梯后,我們終于來到了位于樓層最高地的館長辦公室。
我很好奇為什么要把館長辦公室修到最高層。
畢竟大部分博物館的館長都是老人,走樓梯可是會很麻煩的。
而這時博物館館長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困惑,他示意我往下面看一下。
我這才發現站在頂層的我,可以一眼就將整個博物館的藏物都納入眼中。
各自風格的藏品居然有一種怪異的融洽感。
但是整個圓潤的構造環境之中我還是找到了一絲不和諧之處。
就好像是少了一件東西一樣。
“王教授,您現在發現了吧,這個博物館雖然外面他看著不行。
但是里面卻暗藏乾坤啊。
他的這個格局卻是當年初代館長自己親手布置設計的。
后來隨著藏品增加,但為了不破壞這份格局,很多更貴重的藏品都沒了。
老館長寧愿把那些東西捐給其他博物館也不愿意破壞這個環境。
當然,之后歷代館長如果有了更適合的藏品,也會替換掉一些藏品。
可惜沒想到我們這種博物館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二
我和齊館長一起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齊館長的辦公室格局和其他普通辦公室相差不多。
一張辦公桌,一個洗臉盆架,一張床。
“王教授,我這里平常不備凳子,你就隨便坐吧”
我順手就坐在了齊館長的床上,正好床旁邊的桌子上有一沓報紙和一個筆記本。
我就隨手拿起報紙,看了一下報紙上關于博物館丟失事件的報道。
草草看過幾眼后我大概了解了。
但出于對事件的關心,我還是決定了要在齊館長的傷口上撕幾下。
“齊館長,這報紙上說……您是早就發現了白熊標本會自己悄悄的移動是嗎?”
齊館長點了點頭,皺著眉跟我說起了他一開始發現白熊標本會自己移動時的事情。
“那大概是在三個月前的時候。
我一個人半夜,當時外面正下著雨,我聽著雨聲沙沙的。
吵得我實在是怎么睡都睡不著。
于是我就半夜起來,想著看一下夜里博物館里的展覽品,散散心。
但這個時候,我突然瞅見博物館里存放動物標本那塊。
好像有什么東西晃了一下,我害怕是老鼠啥的咬壞了標本,就趕緊下樓看......”
時間回到三個月前,老齊正慌手慌腳的往第一層的動物標本區趕去。
樓梯上咚咚的腳步聲伴隨著博物館特有的回音結構,在博物館里四處傳聲。
只聽噗通一聲,一陣叫痛聲響起。
“哎呦,這是哪個清潔工負責的地塊,怎么還有垃圾沒掃完。”
原來是老齊在下樓梯時不小心被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滑到了。
老齊一時吃痛,摸了摸絆倒的東西,卻抓到一個濕漉漉又滑溜溜的玩意兒。
老齊拿起來一看后卻愣住。
在他手里的是一灘鼻涕一樣的軟體組織。
這個東西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還閃著五彩的磷光。
嚇得老齊直接給甩飛,不知道甩到了哪里去。
“咔噠!”
老齊剛剛甩飛那坨東西就又聽到了一個怪異的聲音。
老齊又想起了熊標本的事情,連忙趕到標本區查看標本安全。
等到他趕到標本區,卻發現之前原本是正面朝著大門的熊標本竟然變成了背對大門。
“是誰!給我出來!”
老齊直接被嚇得拿出了旁邊一個放置在劍架上的古代匕首。
在夜燈昏暗燈光的掩護下,老齊向著白熊標本貓了過去。
“這么說來,你當時是覺得有個小偷試圖偷走那個白熊標本?并且還過去檢查了?”
“疑似為標本丟失開脫自身責任。”
我隨身帶著的筆記本上如此寫到。
“是的,當時我正準備上去查看,但是這個時候雨好像突然就停了。
然后,我就突然發現博物館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起了霧。
在霧氣里的時候我感覺到似乎有什么黑影在霧氣里晃悠。
我害怕對面歹徒傷害我就又趕緊躲了回去。
但是當我第二天天亮了后,我發現館里的居然什么東西都沒有少。
那個白熊標本居然也跟白天時候的姿勢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那個匕首還在我手里,我還真以為是我做了一個夢。”
“齊館長,雖然有些失禮,你第二天有沒有報警呢?”
“我報了啊!但是警察來了后卻說什么東西也沒丟,只是告訴我說以后晚上關好窗戶大門,或者多雇個保安。
因為沒丟東西所以最后也沒立案。
事后我就雇了個年輕的保安。
結果?呵,沒什么用不說,保安差點連自己也都沒保住。
還差給賠了一筆精神損失費。”
說完齊館長就又皺眉復述起了事后一個月時又見到的。
“那還是一個下雨天,我又被下雨聲吵得我睡不著覺。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想起上次遇到的事情。
我尋思著這次再下去看看吧,可能是那天沒看清。
結果我剛剛下了樓,居然看見……”
原本應該在標本臺上的白熊,此刻卻在夜燈的照耀下搖搖晃晃的在大堂里四肢行走。
就好像是死了一百年剛剛復活過來,正在找回自己走路的感覺。
熊搖了搖頭,就抬了抬鼻子,好像在空氣之中嗅到了什么味道一樣。
老齊看著下面白熊的舉動,竟被嚇得躲在圍欄下是不敢出聲。
而白熊就這樣搖晃著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靜謐的大堂里此刻只剩下了一堆藏品在夜燈下靜靜待著。
另一邊,保安阿黎正哼著小曲在保安亭里坐著。
他原本只是來這個地方打工的,正好撞上了博物館招年輕保安,阿黎便直接來了。
本想著這么破爛的博物館估計晚上也沒小偷會惦記。
就算是夜班也躺著干看著就完了,實在輕松地很。
就這樣一邊想著阿黎一邊喝著搪瓷杯里只有兩三片茶葉子的茶水。
正尋思著要不要換一份工作,畢竟工作雖然輕松但是給的工資也賊低。
“臥槽什么玩意兒!”
阿黎一聲國罵直接嚇得從躺椅上蹦了起來。
他看到雨夜里,一個白幽幽的身影若隱若現著正在從博物館里面出來。
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心似乎都要從嗓子眼里里蹦跶出來了。
“不行,我不能讓這玩意兒看見。
一個月四百塊我可犯不著跟臟東西糾纏!”
這樣想著他便將自己的身子貼著保安亭的大門蹲了下去。
心里暗暗祈禱著,“別過來,別過來。”
但有一種規律叫做墨菲定律:
你越是不希望成真的事情,他越可能成真。
阿黎就突然感覺似乎什么東西邁著沉重的步伐。
“踏……踏……踏……”
停在了他的小保安亭門前。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已經趴在了窗戶上。
正用著目光掃視著保安亭里。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我要是躲過這一劫……
我保證不偷吃土地廟里的貢品了!”
阿黎祈禱著窗戶前的怪物不要察覺到他的存在。
他現在連呼吸都不敢,生怕引起什么動靜。
就在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安靜時,眼神卻瞟到了桌上。
這一瞟卻嚇得他差點出了聲。
三
原來是他之前在桌子上放著的搪瓷杯,此刻仍然在不斷的冒著熱氣。
散出的熱氣正好霧住了窗戶。
他感覺自己要完蛋。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怪物似乎反而離開了,阿黎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媽的,得趕緊跑,得去警察局,這玩意兒太嚇人了。”
阿黎如此想著,等了十來分鐘。
感覺到雨好像停了,便壯起幾分熊膽,打開了保安亭。
看了看外面的環境,他便向著警察局的方向小跑。
就這樣跑著跑著,阿黎卻感覺霧氣似乎越來越厚。
而前面似乎有什么陰影待在原地等待著他一樣。
阿黎不禁站住了腳,他現在非常害怕,卻又不敢動。
他聽老人們說過,人在晚上遇到了臟東西是不能轉頭的。
所謂人有三把火,一旦吹滅了就會被鬼怪趁虛而入。
阿黎自己就親眼見過有人在晚上送葬的路上被附身。
僅僅是被人從后面碰了一下胳膊,一扭頭便被鬼給附了身。
阿黎至今記得那個人被附身之后,那哭起來像笑的滲人聲音。
最后還是當地的陰陽先生趕了過來,嘮嗑把鬼給嘮走的。
事后聽那個被附身的人說,她在被俯身的時候什么東西都可以感覺得到。
但就像是自己的身體成了關自己的牢一樣,壓著她喘不過氣來。
此刻阿黎雖然沒有被附身,但是他已經體會到了那種好像被鬼怪附身一樣的感覺。
明明身體是自己的,但他現在卻是連兩條腿都抬不起來。
就這樣二人好似一對深情的情侶對視一樣的。
在剛剛下完的夜雨里佇立著不動。
但這份寂靜很快就被其中一方給打破了。
阿黎看到白影居然搖晃的向他走,不,是向他跑了過來!
阿黎終于看清了是什么東西,竟然是一頭毛都炸起來的白熊!
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看到熊的大嘴里有口水流下。
阿黎嚇得跑都不敢跑,只敢待在原地閉著眼睛。
手里攥著一直拿著手邊的保護符嗎,反復念著那些老家辟邪的土咒語。
“白桿桿,灰桿桿,個高高漲福壽,白桿桿,灰桿桿,個高高漲福壽!”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聲刺耳又好似人聲的嚎叫在耳邊響起!
“嗷嗚!”
他終于是挺不過去,直接兩眼一黑暈了。
“等到那個保安再次醒來之后,他發現他之前一直在手里握著的保護符居然裂開了。
也就是在那之后,流行起了夜半白熊的詭異傳說。
據說一到半夜尤其是夜里下完雨時,白熊就會出現在霧中。
白熊會把人嚇暈,然后吸食別人的陽氣為生。
現在這個區的人一到下雨天時就人人驚慌,不到七點就全熄了燈睡覺。
剛開始還有人不信邪,但聽說隔壁區出現白熊把人給嚇傻的消息后,這些人也不敢出來了。
警方則辟謠說并沒有什么白熊嚇人,只是精神病患者不小心半夜走失了。
發現的所謂熊毛只不過是普通的皮草上的毛發。
案件也因為實在沒有頭緒和線索,到現在都沒有偵破。”
我聽館長講到這里時總算是提起了一點興趣。
畢竟這才終于有了點靈異事件的感覺。
我發現齊館長說完之后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半天沒有抬起頭來。
我瞥了一眼齊館長的辦公桌。
桌子上似乎有一份辭職信。
看來是這份工作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吧。
我拍了拍腿起身,向齊館長道了別。
但我總感覺齊館長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怪怪地。
就好像是傳說中那種被人附身后的眼神一樣。
坦白的說這次白熊標本丟失事件。
確實是我在我一直以來試圖想遇到的靈異事件里,最接近靈異事件的一次。
之前遇到的很多靈異事件,最后都只不過是有人作怪。
或是說話的本人是精神病患者。
我懷疑齊館長再干下去之后也會承受不住壓力。
成為我見過的那些精神病患中的一個。
回到家里后,我便馬不停蹄地開始查閱起了有關熊怪的一些傳言故事。
其中有被熊娶回家的。
有狗熊成精半夜瞧瞧咬死獵戶全家的。
也有類似于一只熊前前后后吃掉一個村子十幾個人的犯罪記錄。
但是我卻并沒有找到關于白熊皮傳說的故事。
唯一一份找到的有關白熊的傳說,還是清朝人寫得志怪小說。
在那部小說里白熊是公熊羆成精,只是寫著公熊羆行走騰挪時飛沙漫天,難以睜眼。
但是很明顯跟博物館的那只熊肯定不是一個品種。
我于是又開始從民俗方面入手。
很多民俗的儀式用現代科學解釋的話,其實在古代都是為了躲避一些自然災害而誕生的習俗。
我翻閱著自己收藏的書籍,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和熊與霧扯上關系的習俗。
這個習俗是記載著在西南一個大山里的民族,他們那里一到霧天出行就一定要帶上銅鑼。
據傳是因為一到霧天就會有熊形狀的黑怪在霧里行走。
一旦發現就要敲響銅鑼來讓黑怪遁走。
如果黑怪不走,就要走銅鑼丟掉,之后銅鑼就會被黑怪吃掉。
雖然總算是有了些苗頭,但是另一個問題又來了。
這個傳說似乎并沒有幫到我們什么。
此刻調查到這里已經陷入了僵局。
我凝視著窗外黑暗的天空,不禁又回想起了老師每次調查完民俗后總會嘆息一聲。
那時的老師心里會想著什么呢?
是遺憾沒有找到靈異事件?
還是在惋惜深山里的民俗可能馬上就會消失。
我一直是無神論者,但有時候我也會希望有怪物能夠突然出現。
好讓這個冰冷無趣的世界能有些波瀾。
看著外面雨,不禁讓我想起了之前進行過過的一次關于雷雨的民俗考察,我記得那是在一座深山里。
我在山里聽說這座山有著金甲保護神。一到雷雨天時就會出現在某個洞穴里。
傳說不是雷雨帶來金甲神,而是金甲神帶來雷雨,因此當地的村民在每年的雨季前后,都會焚香祭拜金甲神。
四
x省,XX市XX村,平靜波瀾的小村莊里,今天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教授,這里就是這次要考察的對象了嗎?”
燙著一頭卷發,穿著齊膝短裙背著個山地包的女學生向王琛問道。
“是,這個山村的民俗很有代表性的。
對于你們研究的課題很有價值!”
王琛推了推鼻上的眼鏡,他看了看四周四山環繞,而只有中間有一塊拔高平底的地形,不由感慨:
“這地方要是在戰亂時期,可以稱的上是一塊風水寶地啦。
可惜就是太潮了。”
王琛帶著他的三個學生,來到這個小山村,準備完成他們關于自然現象和民俗形成的課題。
“可是教授,我們能保證一定碰上嗎?
畢竟上一次這里發生金光現象是兩年前了。”
另一個穿的比較像野外考察的男生發出了疑問。
“沒事的,這兒的雨季也就半個月。
如果我們半個月內遇不到,直接去下一個民俗點就行了。
這類跟自然天象有關的民俗活動,雖然他遇到的少,但是他的價值也很高。
比其他那些普通節假日民俗有研究價值多了。”
說完王琛便帶著學生們向著山頭下走去。
一路上,可以看到山民們開墾的梯田,正是水稻生長的季節,但稻田里卻沒有人勞作。
走了半天,王琛一行人才遇到了一個在村口蹲著的村民。
只見村民穿的一身舊衣服,正抽著悶煙。
王琛見狀從兜里掏出了一支專門和路人打交道的廉價煙。
遞過去向村民打了個招呼:
“嘿,同志,你是這兒住的嗎?為啥這時節地里一個人沒有啊?”
村民抬頭看了看王琛一行人,順手接過了王琛給的煙夾到耳朵上。
“村里今天辦香會,人都擱祠堂呢,你們這是干嘛的啊?”
村民接過煙王琛就知道可以有人問話了。
“同志,我們是來考察民俗的大學教授,這是我的名片。”
村民接過王琛遞來的名片,名片上印著王琛的身份信息。
“xx文理大學……厲害嘞,還是個教授啊?”
村民接過名片又抬頭細看了王琛一行人好幾眼,才將名片遞回給了王琛。
“教授啊,您來的可不算是好時候,這兩天村里辦香會,剛剛殺完牲口。
現在到處是血腥味兒,怕您受不了啊。我叫楊大眼,您不如先去我家歇歇腳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小梁,小張,小黃別看了,走了。”
王琛打住了學生們的四處觀望,便跟著楊大眼進了村。
一路上整個村里確實充斥著一股子怪味,很難說是什么味道。
跟著王琛的一個女學生已經拿出了口罩戴上,兩個男生也是強忍著異味,只有王琛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楊老哥,你們村這是殺了多少牲口啊,我看別的地方最多也就是牛羊豬各殺一口。”
楊大眼聽了王琛的話笑了,很自豪的說道:
“牛羊豬各殺一口算什么,我跟你講我們這兒牛羊豬各殺三口!
而且每家每戶都得殺一只雞。
“哎呦呦,這開銷可挺大啊。那楊哥你們村這香會是每年一辦嗎?”
最后一句話倒是把楊大眼給逗樂了,吐了一口煙說道:
“你們這些城里人真是不養不知道牲口精貴,這每年殺九個大牲口哪個村受得了啊!
我們村是每隔三年祭祀金甲爺爺的時候才會殺大牲口的。”
“那不和其他村每年只殺一口差不多,哎呦”
王琛后面的一個學生嘟囔著,結果被王琛轉頭就是一個腦瓜崩。
看見楊大眼似乎沒有聽到說的話,王琛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回過頭狠狠瞪了那學生一眼。
好像在說你下次再多嘴就準備延畢吧。
就這樣和楊大眼邊嘮邊走的來到了楊大眼家里。
大眼的家里是個普普通通的村院,只見他一進門就吆喝:
“三狗兒,在不在呢!”
“哎!爹我在呢!”
“你又一天窩家里!快去喊你媽回來做飯!”
“呵呵,教授莫見怪啊。我們鄉下人粗魯慣了。來坐吧,你們走了一天肯定也走累了吧。”
王琛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揮手示意三個學生自己找板凳坐下。
“楊哥,我聽說你們這里的香會,好像和本縣其他的村的香會不太一樣?”
給大眼又遞上了一支煙,大眼接過煙狠吸一口后又慢慢的吐出了霧。
“確實啊,我們這個地方啊可不像其他地方隨便祭個怪東西,我們這里祭的叫金甲爺爺。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們這里的人其實啊都是李自成滴后人!
我們呢當年是大順軍的后代,為了躲避清軍和明軍就一路跑到了這地界。
當時我們的先人就決定在這里墾荒,結果到了快八月份還一滴雨都沒落。
仙人們請了本地神婆和神棍進行做法結果都不靈。
于是我們的小隊頭一怒之下,殺了九頭牲口,以皇帝之禮祭奠永昌皇上。
結果祭奠舉行到一半,就狂風大作,雷聲震震。
就在山間的懸壁上竟然映射出了一道好像人影一樣的金光!
我們就都說那其實是永昌爺爺救我們。
因此從那以后我們一到雷雨季就會祭拜金甲爺爺。”
“是嗎,那楊大哥你見過金甲爺爺沒有?”
“金甲爺爺?我見過啊!差不多隔兩三年就能見到一次,每次如果一見到金甲爺爺啊第二年肯定豐收!”
“轟隆~”
沉悶的悶雷聲突然在大晴天作響,嚇得楊大眼直接站了起來走出院子看向不遠處山上一個垂直的懸壁。
“哎呀呀,這可真是說到就到啊!”
原本寂靜的村落也似乎突然開始喧鬧了起來。
這時王琛一行人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山頭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居然卷了起來一層烏云。
烏云直接將山頭卷過,王琛心里都不由的有些發慫。
他擔心會不會雨太大引發泥石流之類。
而一旁的楊大眼似乎看出了王琛的擔心笑道:
“教授別怕,俺們這里綠化搞得很好,這兒的山也從來沒產生過山體滑坡。”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小王,你把相機掏出來吧!”
王琛示意學生們做好拍攝準備,等待著金甲爺爺的降臨。
“咣咣咣!”
五
村子里突然開始響起了叮叮當當的敲盆聲音。
楊大眼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了個金屬盆開始敲打。
“大眼哥,你這是?”
“啊,王教授,這是俺們這兒的規矩。
不這樣做的話冰雹是會砸死莊家的!”
碎冰和小冰雹就這樣在落在院中。
王琛伸出了手,感受著雨的冰涼。
就連空氣中的血腥味都開始被雨沖散。
“看!是金光!”
王琛猛地看向了懸壁。
果然在懸壁上,已經有一道金光出現。
全村敲鑼的聲音都突然增大了起來!
“明年有豐收了!”
歡呼聲響了起來,每個人都在這吉祥的征兆慶祝著。
只有王琛看著那金光似乎在想著什么。
“王教授,您說這世上真的有神嗎?”
一邊敲著盆一邊歡呼的楊大眼向王琛問道。
“我希望有吧……”
幾日后
王琛一行人很快就忙完了對當地金甲神香會的記錄。
“教授,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滿意啊?
我看您自從看到金光后就很失望的樣子。”
小黃一邊收拾著臨行前的行囊,一邊問出了這個他多日來一直想問王琛的問題。
“是啊,我本來以為能見到真的很奇怪的東西。
沒想到居然只是個超大的地磁放電現象而已。”
“那教授,我們需要把這個事情告訴村民嗎?”
“你告訴他們有什么用,他們是不會信你,還會覺得你掃興。”
王琛對學生天真的想法有些無語。
“我有個老朋友在中央電視臺工作,聽說他們準備推出個探索節目。
我把這里的事情跟他說一下,幾個月后可能就會有一堆人過來研究。
到時候一做成節目上電視,那比你做什么都要有吸引力。”
事情到現在似乎已經陷入了僵局,坦白的說我并不想再跟上一次那樣,直接打電話搖節目組過來,他們總是會把一些有美感的事情弄得特別土里土氣。
于是我便臨時起意決定在晚上去街上逛一圈,也許逛著逛著就能碰上。
“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
“我已經來了”
“哎呦呦別拽耳朵疼”
“大半夜了跑這里玩木頭!真不怕白熊給你叼走啊!”
我在街上逛了半天唯一看到的就是一對熊孩子在效仿武俠小說劇情被媽給拖走。
但就這樣走來時我竟然只見到了這點人,也側面看出了白熊事件對人們的影響。聽說警察局正在討論是否要組織夜間巡邏隊的事情。
就這樣我在雨后的蟋蟀聲中,踏過路上的積水繼續向著城市的夜晚里走去。
“窸窸窣窣”
我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一陣窸窣聲音,好像是不遠處的小巷子里,我這人從小就好熱鬧,膽子也大,于是便決定直接走過去看看是什么東西。
“喵!”
我剛剛邁進小巷子里便響起了一陣凄厲的貓叫聲,但很快貓的尖叫就變成了嗚嗚嗚的嗚咽聲,我連忙往巷子里跑過去查看。
但當我跑進巷子里后卻只看到了一只已經被啃食了大半的野貓,野貓的腹部和背部直接被什么給撕掉了一樣,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這貓肯定是沒救了。
我注意到這只貓似乎是被什么犬科動物給撕咬成這樣的,但我據我所知在這座城市顯然是沒有能獵殺成年貓的犬科動物的。
太大的會直接跑掉,太小的會直接溜了,簡直太奇怪了,正當我準備離開時候天上的月光卻突然被烏云給遮住了。
四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起了霧,周圍環境的劇變讓我有些不適,心里甚至產生了一絲害怕。
“嗖”
我感覺到一個大概小狗大小的陰影以奇快的速度直接從我身邊躥了過去,速度之快我連頭都沒有轉過去,就拖著尾巴不見了。
但我的心里此刻卻沒有一絲恐慌,我甚至還有些竊喜,因為我知道我可能會遇到那只傳說中的白熊。
對于到現在都經常天天帶著學生們往山溝里鉆的我,我自認為在城里一頭野獸還是攔不住我的,但如果不是野獸就另說了。
我在巷子里瞄了瞄,瞅
第 2 章節
見巷子里有個鐵質垃圾桶,我馬上大步躍過去將金屬的垃圾桶蓋拿了起來。
在所有關于熊的民俗傳說里,都有著金屬響聲可以克制熊的記載,現實中人們遇到熊時也會拿著棍棒之類的物體不停地敲擊金屬盆或者銅鑼來驅趕。
我就這樣一手拿著垃圾桶蓋一手拿著不知道從垃圾桶里撿來的廢水管,開始一個人在霧夜的游蕩也可以說是狩獵。
我不知道在霧夜里走了多久,終于聽到了似乎是重物行走的聲音。
我提高警惕,像個羅馬人一樣舉起盾牌向著聲音出處的地方走去,狩獵就要開始了,我如此想著。
我看到一個黑影在路上走著,但我能感覺到那種腳步聲明顯不是一頭熊的動靜。
“好像太輕了”
我懷揣著這個想法向著那個陰影貓過去,我向來不相信所謂的神鬼,現在那個不明生物的舉動更是加重了我的疑心。
“呔!”
我突然大聲怒喝,我面前的那個陰影在一瞬間居然出現了一個縮脖子的動作。
當那個黑影突然開始跑起來時我有些失望,這意味著肯定不是我要找的白熊了。
“別跑,我是人,小心路黑。”
我試圖道個歉,但是那個黑影卻踉踉蹌蹌的跑掉了。
我感覺這個人也許是壞人,便索性追了上去,畢竟在這個時候大半夜穿著熊衣服裝熊可不像正經人。
“別跑,你是做什么的!”
我試圖喝住那個跑得人,但是那個人跑著意識到我可能很容易追上他后就把自己的熊衣服都給脫了。
這個人明顯很熟悉地形,我愣是追不上這個人,到最后跑的我上氣不接下氣,還是把人給丟掉了。
但我也不是一無所獲,我找到了他丟掉的熊衣服,還特意用白油漆刷成了白色。
我認為白熊事件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模仿,這對找到白熊標本來說明顯是提高了不少難度。
我響起了當初被白熊嚇暈過去的阿黎,據我所知他并沒有離開這個城市,我絕對抽空去找他詢問一下,他當時是怎么接觸的白熊。
畢竟他是唯一一個正面接觸過白熊的人。
六
但很遺憾的是我來到阿黎的居所時,阿黎已經搬走了,聽說是讓白熊的消息給嚇得,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到了這里似乎已經沒有頭緒了,我猶豫著要不要給我經常合作的那個電視節目組聯絡
在追尋靈異事件的路上,這也不是我第一次陷入這種證據自我斷絕的窘境。
我上次遇到這樣的窘境還是在苗族的某個村寨。
在那個村寨里我親自遭遇了傳說中的所謂苗族盅術。
與上一次一樣,我帶著我的三個倒霉學生,前往了湘南進行考察……
“哎呦,王教授,我的腳太疼了,咱們能不能先休息一會兒啊。”
湘南的大山中,三男一女正在崎嶇的山路上艱難的行走的。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突然坐在了地上。
“教授,咱們都走了一天了是不是該歇一歇了啊。”
男生一邊揉著腿一邊說著,顯然是確實累的不行了。
另一個留著短發的男生這時卻開口了:
“小黃,大家都走了一天了,教授和小王都沒喊累呢,你怎么先坐下了。”
阿黃瞥了說話的男子一眼,直接從地上抄起一塊石塊兒砸了過去,笑罵道:
“撲街!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背的是什么,就一些破衣服和藥。
林北我背的可全是重的那些攝影設備吔!”
“行了行了,你倆別拌嘴了!大黃你要是真的太重的話就和老娘換一下!”
一直在前面走著的女生這時也停住了。
看見兩個男的借著拌嘴偷懶也是來了脾氣,直接給出了解決方案。
“哎呦,王婆子你要背我還舍不得把我的寶貝給你背著呢。”
坐在地上的阿黃眼見女生開始發飆,也不再偷懶,直接從地上坐了起來。
之前與之拌嘴的小張訕笑著撓了撓頭,走上前將坐在地上的阿黃拉了起來。
王琛無奈的看著后面的三個學生,搖了搖頭,又繼續向著山上走去。
半夜
一行人正手忙腳亂的布置著營地。
“老王你個撲街!你把我的驅蟲藥丟哪去了,這山上蟲子快把我給咬死了!”
阿黃一邊用手電筒驅趕著不斷飛過來的飛蟲,一邊翻找著老王的包裹。
“小黃你別惦記著你那驅蟲藥了,先把帳篷給拉起來吧!要不然半夜就要睡地上了!”
“不行,這蟲子實在咬的我難受的要死啊!”
“呀!蜈蚣爬我身了,你們快幫我把它甩掉啊!”
“哈哈哈!王婆子你居然也會怕蟲子啊!
沒事,等我找到我的驅蟲藥我就把它噴了。”
“老黃,你敢拿你那不知道什么玩意兒配的噴我身上,看我待會兒不弄死你!
教授你快幫我一下!”
喧囂的一夜
眾人一直折騰到群星出云,才終于將帳篷搭建了起來。
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各自頂著黑眼圈將帳篷收拾起來。
就連王琛也被累的起了個晚早。
“臥槽,小黃,你這是驅蟲藥還是殺蟲藥啊?
你在外面灑了一圈藥,這蟲子就也死了一圈啊!”
此刻的帳篷外,小王驚訝的發現,在昨天小黃圍著營地撒了一圈藥的地方,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蟲子尸體圍了一個圈。
各種各樣的品種不一的蟲子,仿佛是被什么吸引而來卻又一起死在了這里。
“哎呦我去,我記得我的驅蟲藥以前勁兒也沒這么大啊。
也許是因為山里的蟲子藥抗性低的原因吧?”
“天殺的玩意兒,你居然昨晚還想往老娘身上噴這種東西!我打死你啊!”
“哎嘿,你打不著!”
王琛看著地上的蟲群尸體,也有點驚訝于小黃驅蟲劑的威力。
但很快就放棄了思考他不擅長的化學問題。
“好了,別吵了,趕緊上路吧,今天再走一上午我們就能到目的地葫蘆寨了。”
制止了學生們的打鬧,王琛背起自己的那份行囊,踩著蟲子尸體就率先過了蟲圈。
“哼”
小王狠狠地瞪了黃胖子一眼,也連忙趕上王琛。
小張也緊隨其后,只有黃胖子疑惑的看著手里的驅蟲藥,撓了撓頭想不明白,才跟了上去。
“喂!你們等等我啊!”
葫蘆寨內
原本平靜的村寨在今年第一次迎來了外面的客人。
村里的女人們都好奇的看著這些外來人,互相聚在一起討論著這些人的衣服,背包。
小孩子則圍著看著一臉和氣的黃胖子,時不時戳一戳,拉一拉黃胖子背包上的紐帶。
男人們則是瞧了一眼后繼續叼著旱煙,牽著水牛往地里趕去。
“寨溝村長,我就是之前縣里跟您聯系要來科考民俗的王琛教授,這次前來貴寨給貴寨添麻煩了。”
“哎呦呦,哪里哪里,我們這小寨子有您這樣的大學教授來,可算是蓬蓽生輝。
前兩天我們這里還一直裸囊(下雨),結果你們一來就嘗垛(天晴)了。
見了你們我卡依(開心)還不來不及呢,又怎么會嫌你們。
咳咳咳”
村長一邊笑著招呼著王琛一行人,一邊抽著王琛贈與的香煙,不習慣的咳嗽著。
“寨溝村長,其實我們一行人來這里呢,主要是想考察貴寨的蟲蠱節,聽說這是貴寨獨有的節日。”
“蟲蠱節?哦,你說的是五月六啊!
什么蟲蠱節那都是外人的說法,我們這里按日子,就叫五月六!”
“五月六是嗎?為什么日子一定要挑在五月六呢?”
“等等,咱們現在都七月了啊,五月六按農歷也過去三個月了啊。”
身后的小黃聽到話后瞧瞧跟著小張吐槽著。
“黃撲街,你是腦子讓王婆子打壞了嗎,苗歷比農歷晚兩個月,農歷又比公歷晚一個月,換算下來正好八月。”
村長與王琛似乎都沒有聽到二人的交談,
老人把煙熄掉,直接將煙草倒在旱煙鍋里,又從兜中挑出一根火柴點燃了旱煙。
吧嗒一口后吐出煙霧,帶著一絲凝重的表情緩緩說道:
“其實一開始我們村并沒有五月六這個習俗,事情的開始還要從明朝時候開始說起,那個時候我們的祖先還是剛剛搬到這個村子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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