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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頭感應到我的目光,睜開了眼睛,卻是并不驚訝于看到我,反而在攬著在我和可欣之間看了看,帶著意味深長的笑,隨即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自從那天在景區的寺廟里,白撿了個校花做女朋友后,我就夜夜春夢纏身……

這天,我剛從寺廟出來,天就“轟隆隆”打了個閃雷,眼前出現一道黑影。

“小伙子,且慢?!?

我抬頭一看,迎面站著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老頭穿著黑色馬褂,留著花白的山羊胡,兩頰瘦削,眼里放著精光,手里還抱著一個黑色的求簽筒。

一看就是專門在景區里,靠算命忽悠人的江湖騙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老頭裝模作樣地捋著胡子,一開口就是神神叨叨的那一套。

“天地姻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小伙子我看咱倆有緣,我給你算上一卦,怎么樣?”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擺了擺手直接離開。

出了景區大門回旅館的路上,天色陰沉沉的,要下大雨的節奏。

風太大,我緊了緊外套,手剛插進上衣口袋,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我拿出來一看。

竟然是條黑色木珠手串,黑黑黢黢的也看不出特別的地方。

奇怪,我記得沒往里面裝東西啊?

不過我也懶得多想,隨后把手串裝進口袋,加快速度往旅館趕,就在已經看到旅館上的紅色燈牌時,忽然刮起了大風,之后就撞上一道白色身影。

“陳明?真的是你??!”

看清對面的人,我也有些意外,這不是高一的同班女同學,劉可欣嗎?

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餐桌上,我看著對面落落大方、簡直比大學校花還漂亮的劉可欣,再對比高中時她胖嘟嘟的樣子,忍不住感嘆。

記得這姑娘當初是家里忽然生意發跡,就出國讀書去了。

一番寒暄后,劉可欣突然湊近神秘兮兮地問我。

“你也是因為單身,來求姻緣的嗎?”

我想了想,也沒多解釋具體情況,就淡淡“嗯”了一聲,沒想到劉可欣忽然有些嬌羞起來了,她欲言又止,然后貌似鼓足勇氣,來了句。

“那…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嗎?”

“咳咳!”

我正喝著小麥茶,聽到這句話真是被嗆住了,接著便聽這妮子開始臉紅耳赤地表白。

“陳明,我是認真的!當初我就一直暗戀你,出國這么多年也對你念念不忘,而且你正好單身……”

說著,她從對面的椅子上站起來,坐再我旁邊貼著我的胳膊,語氣撒嬌:“我們試著交往吧,好不好?”

劉可欣俏皮地眨巴著大眼睛,這么主動熱情,盤靚條順的女孩子和我表白,還是在我剛失戀又被家里催婚的時候,要真裝紳士拒絕就太不是人了。

大雨傾盆,劉可欣的司機被截在了半路,加上好多人被山里的大雨截住導致旅館爆滿,劉可欣就跟著我住進了提前訂好的旅館里。

“你竟然敢住最后一間房?聽說最后一間房陰氣重,很容易招惹那些東西的。”

劉可欣站在門口拉住我,緊張兮兮地看著我的房間。

“沒事兒,那些都是唬人的?!?

我笑著邊安撫她邊關上門,結果劉可欣反而靠得我更近,差點就貼了上來:“那你保護我。”。

行吧,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沒看出來她這么黏人,不夠我倒是挺受用。

浴室里很快傳出劉可欣沖澡的聲音,我聽著聽著就開始忍不住瞎想了,眼皮逐漸發沉的時候,忽然浴室門打開。

只穿了件剛剛遮住大腿浴袍的劉可欣,正裸著纖細嫩白的大長腿,邊擦頭發邊出來。

我直覺一股熱流涌向小腹,急忙拿被子遮住,劉可欣有些嬌羞地攏了攏胸前的浴袍,卻是讓大腿邊緣的春光又往上半露了一點。

這時,我媽忽然給我打過電話,語氣焦急地問我能不能回家一趟,我立馬察覺出不對勁。

老媽在我面前一向很少說家里不好的事情,再問老媽卻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只說是村里有點糾紛。

掛掉電話后,我也顧不上什么旅游散心了,決定明天就回家一趟,隨口問了劉可欣有什么打算。

小妮子笑瞇瞇露出一排小白牙立即撲了上來,給了我個熊抱。

“我這次就是來求姻緣的,既然已經找到了喜歡這么多年的人,當然是跟著你回去見叔叔阿姨了?!?

沐浴露的香氣鉆入鼻中,隔著薄薄浴袍的柔軟,讓我一陣恍惚。

我想了想,也行,溫軟在懷,逐漸有些控制不住,干柴烈火一番后,我正摟著劉可欣迷迷糊糊睡著。

突然被一陣“噔噔噔”的敲門聲。

大半夜的,這是誰???

沒人?

摸著手機的微光打開門后,我看著空蕩蕩只剩微弱燈光的走廊一頭霧水,難道是剛才的睡前運動太激烈,累出幻覺了?

正當我準備關門時,忽然看見腳下有張小卡片,撿起來一看原來是印著紅唇大波浪性感美女的小廣告,心里不由松了口氣,心想干這行還挺辛苦,這么大的雨還要出來工作。

這時,忽然一股冷風穿過走廊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女人的哭聲怪瘆人的,我光著膀子打了個哆嗦趕緊關上門,沒想到剛轉過身子,心差點被嚇得從嗓子里跳出來。

只見劉可欣幾乎貼在我臉上的眼睛直勾勾看著我,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吵醒你了?”

我渾身汗毛都快炸起來了,急忙拍了拍胸口緩過勁兒來,卻見她僵硬地低下頭,從我手中“噌”一下抽出小廣告卡片,空洞的眼神緊緊盯著上面,抬頭面無表情問我:“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我背后莫名出了一層冷汗:“別誤會,剛才聽著有人敲門,我開門一看沒有人才……”

我正說著,就見她一言不發地走進挨著門的衛生間里,站在洗漱臺上的鏡子前,盯著鏡子中她自己的臉,面無表情地撕著手中的小廣告卡片,下一幕更是令我徹底僵住。

只見她一口一口將手中的碎片塞入嘴里,咀嚼的動作帶著莫名的狠勁,我清清楚楚看到在她嚼那些紙片的時候,嘴里緩緩流出黑色液體,并且散發出陣陣惡臭。

我嘴邊的話狠狠噎住,忽然脊背一寒。

劉可欣的目光通過鏡子猛然盯向我,朝我緩緩咧開嘴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既然如此——”

“啪!”還沒等我聽到劉可欣要說什么時,刺目的燈光晃得我猛然驚醒,我急忙坐起身大口喘著粗氣。

“是不是做噩夢了,剛才一直聽你著急地說著夢話,滿頭冷汗。”

劉可欣抱著我的腰,一臉擔憂地抬頭看著我,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讓我漸漸平靜下來,卻仍然心有余悸,我朝她勉強笑了笑。

“沒事,我去把臉?!?

衛生間里,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閉上眼就是在夢里劉可欣嚼著紙片嘴里溢血的詭異畫面,還好只是個夢。

“噔噔噔!”

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剛放下的心立即提了起來,還沒等我說話劉可欣便打開了門:“怎么沒人???咦……這是什么?”

我頓時呼吸一窒,急忙走到門口看著劉可欣手中撿起的黃色小廣告,密密麻麻的恐懼頓時從腳底席卷了我的神經,在劉可欣還沒來得及細看的時候,我一把奪過卡片,眼眸倏然睜大。

上面的美女模特并不是夢里的那個,卻更加悚然,是夢里劉可欣滿嘴流血嚼著紙片的畫面!

“?。⊙ ?

劉可欣看清紙片上的畫面后,一把扔掉卡片,尖叫著抱住我,接著房間里的燈光突然變亮,沒有兩秒的時間整個房間就像烤爐一樣。

只見被扔到地上的卡片,開始滲出黑色的血,就像是畫面里那個“劉可欣”嘴角的血在滴落一樣。

渾身的血液瘋狂加速流動,屋內突然變得密不透風,我急忙去開門卻是毫無動靜,去開窗戶也是完全打不開,這時身后劉可欣再次開始尖叫,我回頭一看,她光潔的皮膚開始鼓起水泡,整個人痛苦地抱頭蹲在地上。

臥槽!

這他媽到底是怎么回事?

夢不是已經醒了嗎?

難道真是因為住走廊的最后一間房,撞邪了?

這時,我的腳忽然刺痛,感覺五臟六腑都在因為灼熱而翻江倒海,“啪”的一聲燈炸了。

“呼!”

再次坐起身后,清晨窗外的光讓我一陣恍惚,看著眼前看不出異樣的房間,我捂著胸口深深喘了幾口氣。

剛剛竟然是夢中夢,破曉自動破夢,這次是真的醒來了。

劉可欣不在房里,不過“咔噠”一聲房門打開之后,她端著兩分早餐進來,臉色紅潤看起來昨晚睡得不錯。

“陳明,你終于醒了,昨晚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聽到劉可欣壓低聲音的提問,我起床的動作一頓,抬頭朝她搖了搖頭,只見劉可欣笑了笑:“我昨晚睡夢中聽到有人尖叫,還以為是做噩夢了,沒想到剛才下樓碰見有一對夫婦在前臺鬧著要退房,說他們住的房間鬧鬼…就是咱們上面這間。”

劉可欣說著,用手指了下天花板:“上學時候經??纯植榔?,本來還以為自己這次會親身經歷的,也不知道昨晚聽到的尖叫,是不是他們房間傳來的。”

她似乎不僅不害怕,還對這種事情很感興趣,我卻是雖然對昨晚的事情滿心疑惑,卻半點也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繼續,盡早離開是最好的選擇,笑著逗了她幾句,吃過早飯就去退房。

只是在下樓時,腳步一頓。

走廊房間的門都大開著,下意識留意了下,發現里面的被褥竟然都十分整潔,像是沒有人住過一樣。

可現在也才不到七點啊,就算其他人為了下山起得很早,整理房間的工作人員也不會這么早?。?

臥槽!不會還是在夢里吧?

我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猛地睜開眼睛,快速移動的高鐵外,金燦燦的油菜花田將我從急促的呼吸中拉回。

“陳明,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覺今天早上起來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我剛才給你講的那些有意思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聽???”

劉可欣坐在我旁邊,因為被冷落而嬌嗔地纏住我的胳膊,我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和她交代了些老家村子的一些情況,尤其是小心那個作惡多端的土財主一家,讓她不要在村里亂跑。

“現在都什么時代了,怎么還會有人敢做那些事?放心,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不會讓你操心的。”

就在劉可欣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目光卻是在不經意掃到過道對面斜對角的那道身影時,倏然一僵。

怎么會是他?那個在寺廟有過一面之緣的算命大師。

老頭本來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卻是仿佛感應到我的目光,忽然睜開了眼睛,卻是并不驚訝于看到我,反而在攬著在我和可欣之間看了看,帶著意味深長的笑,隨即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家伙應該不至于跟蹤我,那就是恰好他也坐這趟車。

我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昨天他和我說的算姻緣一事,又看了看劉可欣,心想不會這么準吧,昨天剛上過香天上就掉了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朋友,這到底是算寺廟的功勞,還是算那老頭的功勞?

對了,那條手串!

我立即從脫下的外套口袋里翻找,卻是怎么也沒找到,問了劉可欣她說沒有見過,問我那手串是不是很重要,我擺了擺手,只當是愿望已經實現,那手串留著也沒什么必要,就沒再提這件事,卻是一直都留意著那個老頭。

下了車站后,我發現那老頭竟然也跟著在這一站下車,看樣子要不就是他的老家也在這里,要不就是這邊有人請他做事。

然而,萬萬沒想到,這份疏忽大意竟然給我招致了后續一系列的麻煩。

坐上出租車后,我給家里打了通電話,沒想到爸媽的手機竟然都是無人接通,我心里一陣擔心,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他們這個時候應該不做農活而是吃飯休息,怎么會兩個都沒人接?

昨晚就感覺老媽說話時支支吾吾的,不會真出什么事兒了吧?

我心里一個激靈,趕緊讓出租車司機加快速度,沒想到離村口還有段距離的時候,司機師傅就停下了車子,并且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怎么不往前走了?村里路很寬調得過頭?!?

我以為司機師傅是在擔心這個,沒想到司機師傅朝我歉意地笑了笑,卻說了句讓我大驚失色的話。

“小伙子,你們這個村子最近不太安生,外人都不敢進去,我勸你給自己和女朋友買些辟邪的東西戴著,這種事寧可信其有?!?

不太安生…辟邪…外人有去無回?

我抬頭看向前擋風玻璃,只見明明是大中午,整個村子卻是罩著一層薄薄的霧。

我沒再多說,而是轉頭看向旁邊的劉可欣,她在司機說完這句話后就緊緊攥著我的手,緊張得手心滿是冷汗,卻是在我讓她先離開回她自己家時,猶豫了下搖頭拒絕。

“我家里人早都不在國內了,我在這里只認識你,沒事,我和你一起進去吧。”

出租車離開后,我牽著劉可欣和她買了一些禮品,很快就走到了村口,就聽到不遠處透過薄霧飄來鈴鐺聲,以及中年女人帶著哭腔顫抖的聲音 。

“天靈靈,地靈靈,我兒魂魄快快歸…快快歸……”

等我走進一看,正在念叨的,是村里最有錢那戶人家的女主人,徐嬸。

她穿著一身灰色衣服,手里拿著鈴鐺,老媽和村里其他幾個叔叔嬸嬸也都圍著她。

“明子,這是?”

老媽看見我竟然帶著女孩子回來后十分驚訝,聽到我說是女朋友后,愣了半晌微嘆了口氣,雖然之前一直催婚,臉上卻也沒有多少開心的樣子,不過仍然慈善地笑了笑。

“小姑娘,你別介意啊,這也是趕了個不湊巧,阿姨給你們去做些好吃的?!?

老媽正要走,卻是被徐嬸忽然拉住了胳膊:“不行!你不能走!頭七夜是你們把我兒子的魂嚇跑的,你們必須把我兒子叫回來!”

頭七?

我記得徐嬸家只有一個孩子,陳鵬,那家伙仗著家里有錢給擦屁股,從小就是個小霸王,聽說這幾年在去了省城發展得還不錯,怎么突然就給死了?

而且這事兒和我媽他們有什么關系?

“放開。”

我莫名感覺到徐嬸的眼神有些怨毒,特別是聽到我介紹劉可欣是女朋友后,考慮到徐嬸那一家子的作風,我眉頭一皺,一把拽開徐嬸的手。

沒想到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開始哭嚎:“我可憐的兒?。∧愀陕锓堑萌ナ裁此畮煊斡荆阕吡硕紱]人給給媽做主了!媽想給你討個公道都這么難啊!我的兒啊……”

徐嬸還在那里哭著,旁邊有人上去勸說安慰。

“徐家妹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好聽了,大鵬是自己游泳沒的,什么叫和我們討公道???”

我是聽得一頭霧水,不過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里,我冷冷地看了還在打潑的徐嬸一眼,便頭也不回地拉著一臉為難的老媽回家。

一回家,沒等我說話,可欣那妮子就拉住要去廚房做飯的我媽,急忙說她不餓,說正事兒要緊。

“陳鵬半個月前回來了一趟,說是參加同學聚會,吃完飯拉著一群女同學去水庫那邊玩兒,說是辦什么野外派對,結果不知怎么的就給溺水了,等被打撈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成人形了……哎!”

“不光是人沒了,胳膊和腿都不知道被什么給割斷了,脖子上的肉也是被咬了,估計早就被水庫的魚給吃的,結果前天晚上頭七的時候,咱們每家每戶的狗啊驢啊,都叫了一晚上,第二天發現圈里養的雞羊都口吐白沫,請獸醫看過說是被嚇的,之后咱們村這件怪事兒就傳出去了!”

聽著我媽說起這幾天村里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在旅館里那兩個噩夢的原因,我一從不信這些邪乎玩意兒的大老爺們,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大中午,竟然覺得屋里頓時下降了好幾度。

“阿姨,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那個誰回來了?”

劉可欣緊緊貼著我,手心冰涼,臉色有些發白,終究沒敢直接說出陳鵬的名字,我媽朝她歉意得笑了笑。

“小閨女,早知道這小子要帶你回來,昨天晚上我在電話里就把這事兒說清楚了,真是委屈你了?!?

不過聽到這里,我還有個地方不明白:“媽,既然是陳鵬自己不小心溺水,為什么他媽要和其他人討公道,還說要你們和她一起招魂?”

如果那家伙真丟了魂,哪來那么大的能量,在村子里搞動靜?

“這個……”

老媽眼神閃了閃,似乎有難言之隱,這時劉可欣用胳膊輕輕碰了我一下,示意我別問了,隨后溫聲細語地安慰我媽。

“沒事兒阿姨,咱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也許是那個徐嬸太想兒子,夢到了些奇怪的東西,才神志不清。”

老媽聽完后臉色果然有緩和,我也轉移了話題,問我爸去哪了,我媽說他被陳鵬的爸爸叫走幫忙做事,中午不回來吃飯了,我也就沒細問。

等吃過午飯后,我爸急匆匆進了家門,一進門看見劉可欣后,同樣詫異了下,聽到我的解釋后,他才坐在院子的水泥臺子上,皺著眉頭抽煙槍。

我和我爸說話不多,只是總覺得他老人家時不時抬頭看看我,再看看劉可欣,我全當是他老人家擔心劉可欣因為陳鵬家的事兒多想。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爸看著劉可欣欲言又止的樣子,是為什么。

“配冥婚?”

吃過晚飯,我被我爸叫到院子里,聽到他老人家的話,十分震驚。

“陳鵬他爸找人看過了,說是那小子死前還惦記著那檔子事兒,怨氣太重把村子攪得不得安生,必須得給他配個冥婚才行,已經聯系上隔壁村子剛沒了女兒的一戶人家,法事明天晚上就辦,專門請的外地高人?!?

“兒子,這符是我白天和那外地的老道士偷偷要的,這村里都是陳姓本家的人,不怕他回來瞎搞,也就你帶回來的那小閨女用得著這個?!?

我一聽就知道我爸的意思了,接過老爸手里的護身符,有些無語。

陳鵬那小子上學的時候就聽說搞大過好幾個女生的肚子,因為有錢都壓了下去,結果屢教不改,后來又出了件這種事,不知怎么碰到了硬茬,還鬧到了警局,后來似乎又不了了之,卻也退了學。

沒想到,那小子活著的時候還沒耍夠,現在做鬼也要做個風流鬼。

我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屋里的劉可欣,她正幫著我媽收拾碗筷,此時正轉過身來,見我看她便朝我溫柔地笑了笑。

忽然,一陣陰嗖嗖的冷風刮過,我也就沒再多說,只是在準備回屋時,忽然想起剛才老爸說的特意請的“外地高人”,腦中倏地閃過一道身影。

應該不會那么巧吧?

晚上我隨便找了個由頭,讓劉可欣戴上那護身符,我心里盤算著白天發生的事兒,又想著倒要看看是不是晚上真有那么邪乎。

已經過了十二點,也沒聽外面有什么狗叫的動靜,十分安靜,我的眼皮逐漸發沉。

迷迷糊糊中,直覺有人在我耳邊呵氣,我瞬間寒毛直豎,卻感覺怎么也睜不開眼睛,胸口仿佛壓了快大石頭,還有尖銳的女聲在我耳邊尖叫。

媽的,鬼壓床!

10

“陳明,快醒醒!叔叔阿姨不見了!”

忽然,劉可欣把我晃了醒來,我捂著胸口坐起來重重喘氣了幾口氣,聽著她著急的聲音,我愣了片刻,什么叫不見了?

反應過來后,我急忙下地朝他們二老住的房間跑去,卻是看到他們房間的門大開著,炕上空蕩蕩的連被褥都沒攤開,這時,劉可欣忽然站在我身后,在我轉身時,只見清冷的月光下,她眼底閃過一絲不同尋常的冷靜。

我心底咒罵一聲,立即向后退了一步,想起了昨晚做的那兩個夢中夢,頓時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你到底是誰?”

劉可欣聽到我的質問,詫異地看了我一眼,疑惑片刻后,她用手指著她自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當然是你高中同學,加女朋友劉可欣啊,陳明你是不是魔怔了?”

“我剛剛是在想我剛才做的那個夢,夢里你們都不在,有個男的闖了進來一直纏著我,看到你給我的符才消失,我被驚醒之后就聽到外面的大門忽然“砰”的一聲,隱隱有兩道人影出去了,之后——”

劉可欣語速很快地解釋,并且給我看了看她脖子上的護身符。

我立即抓住了其中的關鍵信息,也顧不上再聽她說下去,急忙跑出大門,爸媽他們應該剛離開沒多久。

果然,剛出了大門,就看到夜色中馬路上兩道熟悉的身影正往前緩緩走著。

“爸!媽!”

我急忙跟了上去,拉住他們的胳膊,但他們仿佛沒聽到一樣,連頭都不轉,掙脫了我的手直挺挺得繼續往前走,面無表情仿佛被操縱了一樣。

操縱?

想到這個可能,我皺了皺眉,沒再攔著他們,而是拉著劉可欣跟在他們身后。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

越走,霧越大,整個村子一片死寂,連蟬鳴和樹葉吹動的聲音都聽不到,爸媽的腳步越來越快,我正要提醒劉可欣一定要跟緊,她卻是忽然捂著肚子。

“不行了,陳明我好像吃壞了東西,我先去解決一下,你們這兒有沒有公共廁所???”

說完,她肚子“咕嚕咕?!表懫?,弓著身子臉色越發難看,我無奈地給她指了指方向。

她剛離開沒多久,爸媽忽然停下腳步,周圍籠罩的霧氣突然散掉,但是等看清眼前的景象后,我差點沒嚇出魂兒來。

我們停下的地方,是村里最西邊的戲臺,聽說還是陳鵬爸爸在陳鵬滿月時,出錢修建的。

令我毛骨悚然的,是此刻幾乎全村所有的人,都站在戲臺下,全都和我爸媽一樣面無表情地看著臺上。

我順著他們的目光也看向戲臺上方,正好面向月亮,隱隱看到好像有個人被綁到一根柱子上,等我走近些看清那張臉后,大驚失色。

是劉可欣!

她身上正穿著大紅色的喜服,月光下像是黑紅的血。

喜服?冥婚?

去他奶奶的,感情在這兒等著呢?

“陳明,救我!”

劉可欣朝我大喊一聲,這一喊可不要緊,四周原本面無表情仿佛木頭人一樣的眾人,忽然像被按了開關,竟然都舉起手中的菜刀,一個個從戲臺兩邊的樓梯快步上去,看著就是要上去砍劉可欣。

我爆了聲粗口,三步并兩步地直接翻上戲臺的欄桿,顧不上多問急忙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快跑!”

一路拉著她,沖出眾人拿著菜刀的包圍圈,朝東邊狂奔。

為什么!為什么有這么多人!

那些陌生的臉我根本不認識,卻都和那些村民一樣,忽然從每個巷口舉著菜刀殺出來,源源不斷!

忽然,劉可欣在我身后悶哼一聲,甩開了我的手,我回頭就見她被一塊石頭絆倒,跪趴在地上,七竅流血地朝我吼道:“別管我,往東跑!往東跑……啊!”

就這片刻的功夫,已經有三個人圍住了她,手中的菜刀不斷朝她背上砍去。

我急忙要過去,卻發現渾身動彈不得,只見最先動手的那三個人緩緩抬起頭來。

竟然是陳鵬那一家三口!

他們朝我得意地咧開嘴巴,然后繼續瘋狂地砍向已經蜷縮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劉可欣,并用腳踢著她的肚子。

“賤人!不就玩一玩兒你,還敢找去學校,還敢報警!還想老子進監獄?老子先送你見閻王!”

陳鵬罵完,他媽更是朝劉可欣唾了口唾沫。

“不檢點的貨色,一個破鞋也敢勾引我兒子,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敢把這事兒說出去,我讓你這輩子都不敢抬頭見人!”

這時,陳鵬他爸忽然揪住劉可欣的脖子,咬牙切齒地逼問:“說,那錄像在哪?”

奄奄一息的劉可欣緩緩搖頭,隨后那氣急敗壞的一家人便捂住她的鼻子,按住她的身子,掐住她的脖子,眼看劉可欣劇烈掙扎的動作突然開始變遲鈍。

“滾開!”

忽然,我不知從哪里來的一股勁兒,怒吼一聲。

下一刻,天邊忽然亮起一抹光亮。

11

第三次了!

這是第三次我從恐怖的夢魘中醒來,天已經大亮,老媽進來催我。

“兒子,快起來洗漱,一會兒你五大爺請的師傅要準備法事了!先請我們大家伙去吃頓午飯?!?

我沒心思聽這些,而是趕緊問劉可欣去哪了,現在都對她在夢里被砍的那一幕心有余悸。

“那小閨女不是給你買煙去了嗎?你以后少使喚人家,以后想買東西自己去?!?

我聽到這句話呆住了,我可沒交代她買煙,我正準備給她打個電話,拿起手機卻發現感情進展太快,我根本沒來得及存她電話號。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打來一通電話,那邊就是劉可欣,她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

“陳明,我覺得村里不對勁,昨晚我做噩夢,夢見你被綁在一個水庫邊上,后來我救你出來你還被人追用刀砍,邊砍還邊說什么‘讓你多管閑事’……”

“我越想越邪乎,專門上網用手機查了查,這有點像是用你來替死的感覺。”

聽著劉可欣的話,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突然聽到電話那邊的劉可欣“啊”地尖叫了聲,我急忙回過神來。

“你現在走到哪了,在那兒等著別動!我去找你!”

然而劉可欣卻是隔了兩秒才回復我:“沒事,就是磕著石頭摔倒了,我記得路,也聯系好了接我的出租車司機。”

“我去縣里找個懂這方面的,大不了多給他點錢,怎么說也不能就讓你被這事兒纏上啊?!?

“行了,不說了,接我的車到了?!?

聽著電話那邊電話掛斷的“嘟嘟”聲,我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媽看出了不對勁:“怎么了?”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說劉可欣去縣里辦點事兒,老媽也就沒再問,又說起了之前去五大爺家吃飯的話題。

“你五大爺雖說平時做事霸道點,但也真是可憐,一大把年紀白發人送黑發人,那么大一份家業也沒能留個后?!?

五大爺就是陳鵬的爸爸陳世忠,和我們家其實并沒有血緣關系,村里的年輕一輩都尊稱他五大爺,是因為他家祖上是我們村最早扎根的一批人,而他又排行老五,他這么些年一直是附近這十幾個村子的首富,平時大家都因為那一家子的作風太霸道避而遠之。

比如說前幾年村里和附近的一個水泥廠發生的土地糾紛,最后是以那個廠長一家三口神秘失蹤,五大爺以超低價格收購廠子結束,這事兒怎么想怎么有蹊蹺,但也沒有查出個什么來,只說原來的老板欠下了巨額賭債帶著家里人潛逃出境。

想到這里,我突然心里一抖:“媽,五大爺這人算計多,這頓飯我們找個理由別去了,晚上再去幫忙安排法事?!?

我媽聽出了我的意思,猶豫了片刻還是執意要去,說是我爸他已經被拉去幫忙了,真要出事兒留他一個人怕應付不來。

行吧,我也因為放心不下他們二老,只能跟著去,不過還是囑咐老媽,為了以防萬一最好別動筷子。

卻沒料到,竟然還是大意了!

一進五大爺家,我就感覺渾身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窗戶都被結結實實遮住,燒香的味道很濃郁,我正準備出去透透氣的時候,忽然一道身影擋在我面前。

看清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后,我心里一陣臥槽,竟然真是那個在寺廟里,非要給我算一卦的老道士!

就在我正要拉住他去院子里質問時,五大爺滄桑的聲音忽然從被背后響起。

“明子,飯菜都快涼了,怎么還不坐下???”

我回過頭,就見平時巴不得用鼻孔看人的五大爺,微微佝僂著后背,看起來這次的喪子之痛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那雙渾濁的眼睛里滿是紅血絲。

我看了眼在里屋的大餐桌上吃飯的眾人,笑著應付了句說出去抽根煙,沒想到就在我話說完后,忽然聽到里屋傳來碗被摔碎的聲音,

我一個激靈正要過去看個究竟,剛邁開腿眼前忽然一黑,接著渾身無力地倒下。

是那幾根燃著的香有問題!

12

當我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手腳被牢牢捆住。

不光是我,村里其他人也都被綁著背靠背圍成一個圈,照映著火光我看到這是在五大爺家的院子里,黃色的燭光在院子里忽閃忽閃,今晚的風格外大。

院子最中間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擺著陳鵬的牌位,五大爺站在牌位前,用手捂著一個黑色酒壇面閉著眼睛念念有詞。

“陳世忠,你這是要干嘛,快放開我們!”

這時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醒來了,有人扯著嗓子怒氣沖沖地質問。

“干什么?我兒子水性那么好,念書的時候還拿過游泳冠軍,怎么剛回來就溺水,甚至被割斷胳膊和腿,連個全尸都

第 2 章節

沒留下!”

“一定是你們!是你們不服氣我陳世忠過得好,就對我兒子下手,是你們想讓老子絕后!”

五大爺忽然像是癲狂了一樣,轉過頭來時的眼神在燭光下泛著血色。

“不管究竟是你們當中的誰害死了我兒子,今天所有人都得給我兒子陪葬,我要讓你們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活活燒死!”

五大爺忽然打開酒壇,走到我們跟前潑了過來,我這才注意到腳邊竟然都是干柴,粘上酒精后一點就著根本沒有機會逃生,我急中生智想到了今天被引入這個圈套的原因。

“等等,您老先別激動,不是還要給陳鵬配冥婚嗎?”

聽到我的提醒,五大爺放下了手中的打火機,似乎漸漸恢復了冷靜,然后朝我冷哼一聲:“就便宜你們多活一會兒?!?

我松了口氣,偷偷摸索著地上的小石塊,卻是在看到他從屋里拽出來的那道紅色身影時,愣住了。

怎么會是劉可欣!

最讓我驚訝的是,她此時穿著和我昨晚夢里一模一樣的喜服!

劉可欣嘴巴被一團布子堵住,只能“嗚嗚嗚”地叫著,被拉拽的時候眼睛一直看向我,我給她使了個眼神讓她安心靜觀其變,卻是忽然發現她手腕上戴著一串很眼眼熟的佛珠。

而緊跟在她身后出來的,就是那個算命道士,他朝我莫名奇妙地笑了笑,然后催促五大爺:“時間差不多了,快開始吧?!?

接著就是徐嬸和五大爺兩個人按照道士的要求,做一些古怪的動作,這期間劉可欣一直沒動,直到道士把陳鵬的牌位交給劉可欣,讓她捧著牌位拜天地時。

她忽然渾身開始劇烈抖動,隨后舉起手中的牌位狠狠摔到地上,牌位瞬間斷成兩截。

“你這賤人,敢砸我兒子的牌位,我殺了你!”

五大爺和徐嬸這下估計是真瘋了,二人舉起一旁準備宰公雞取血的菜刀瘋狂砍向劉可欣,這時我手腕上的繩子終于被石子割斷。

我立即沖了上去,抱起剛才的酒壇朝五大爺和徐嬸狠狠砸了過去,將他們掉落在地上的刀一腳踢向其他被綁著的村民。

“可心,快幫他們解開!”

“想跑?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混亂中那個道士不知為何不見了人影,不過我也不顧上他,因為五大爺舉著點燃的打火機,臉上笑得極其猙獰恐怖,下一刻直接將打火機扔向了圍著村民的干柴上。

“轟!”

火海立即將院子映照得一片通紅,堵住了從大門離開的路,加上今晚格外大的風很快就把院子里其他東西一起點燃,眼看所有人都要葬身火海。

灼熱的煙霧很快就讓我呼吸不暢,大家都捂著鼻子瘋狂地咳嗽著,我也漸漸因為吸入那些氣體而頭腦發暈,再次陷入黑暗前只聽到五大爺氣急敗壞的聲音。

“那個臭道士說好的出口,怎么打不開!”

13

我沒有死。

距離那場縱火謀殺已經過去了三天,不知我和其他村民是怎么被救出來的,那天我恢復意識后便是在白茫茫的醫院里。

從調查這件事的警察口中,我得知了那場火里其他人都安然無恙,除了我的呼吸道感染有些嚴重,只燒死了兩個人,就是陳世忠和徐嬸這兩個罪魁禍首。

諷刺的是,這兩個人是在他們提前準備好的逃生地道里被活活燒死的。

除此之外,還在陳鵬家地下搜出了三具白骨,經過鑒定就是五年前去世的水泥廠廠長那一家三口,有了鐵證案子很快就破了。

陳世忠當年佯裝誠心談判,將廠長一家約到一個山莊吃飯,廠長女兒和陳鵬一樣大的年紀,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去了泳池玩兒,結果被陳鵬拉到更衣室做了禽獸不如的事,還拍了視頻。

陳世忠用那個女孩兒的名聲威脅廠長把廠子以低價賣給他,得逞之后卻是在廠長準備去報警前下毒殺人滅口,并且將尸體埋到自家的井里。

警察剛說完著,病房門就被推開,是老爸老媽。

送走警察后,我捧著老媽親自燉的雞湯,看了看他們的身后有些疑惑地問。

“爸,媽,可欣沒跟著你們一起過來嗎?”

然而老爸老媽卻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哪個可欣,這些天沒見你往家里帶朋友啊,兒子你是不是還有些沒恢復好?”

我聞言一驚,手中的碗差點翻倒,急忙放下碗拿出手機。

手機里劉可欣之前給我打的那通電話記錄還在,我心里一松,然而當我撥過去的時候,卻只聽到一道冰冷的機械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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