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魔法師大人，能讓我跟您身后這位美麗的小姐單獨聊聊么。”
“能問問為什么？”白夜禮貌回應道。
“我能感覺到，她身上有著某種令光明女神感興趣的氣息，想來，如若有意向加入我們神殿的話……”
黛絲的眼神清澈，連帶著話語聲一種莫名的輕柔，舉手投足之間周身更是散發著一股朦朧的圣潔感。
不知是錯覺還是如何，那些騎士，連帶著周圍街道上的居民，在看到黛絲的一刻，都在沒挪開目光。
哪怕，眼前這個女人帶著面紗。
而加入神殿，成為神殿的公職人員，那可是一門不錯的活計，且光鮮亮麗。
這么一個小小的請求，想來，不會有人拒絕的吧。
白夜笑著伸手了。
只不過是輕撫上克雷婭的肩頭，拍了拍，然后沿香肩一路滑下，拂過發絲，拂過那隨風輕擺的女仆長裙，最后落在腰間。
感受著掌心的細膩溫軟，白夜稍稍一發力，身邊的人兒就被白夜攬入懷中。
克雷婭瞥了白夜一眼，眼神閃了閃，沒說話。
黛絲：“……”
縱然心里有些尷尬，但黛絲依舊面色不變，柔聲問道。
“魔法師閣下，請問這是什么意思。”
白夜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懷中的克雷婭，然后指了指自己。
“抱歉，在想找她聊之前，我是一位帝國的領主，而你口中這位美麗的小姐是我的貼身女仆。”
白夜的語調頓了一頓，隨即高昂了幾分。
“依據帝國法律，我有權替我的仆人決定一切事宜，而外人無權干涉，所以，我替她拒絕了。”
“可是，依據光明女神的指引，我能保證，您的女仆加入神殿，我們會開出優厚的條件，包括……”
黛絲還想勸說，可白夜卻已經擺了擺手，帶著克雷婭走向一旁。
她只好作罷。
“圣女大人，那人有什么不對勁么？”銀甲騎士恭敬攙扶著黛絲走上馬車，問了一句。
“沒什么，只是那位女仆，讓我有些好奇罷了。”
黛絲說著，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騎士，微笑著抽回了手。
直到黛絲重新回到馬車，拉下車簾，這支隊伍便又再度開始前行。
只是沒有人能注意到，眾人原先臉龐上那副有些狂熱向往的神情，隨著女子身影的消失，漸漸消散了。
……
魔法師協會門口，白夜和克雷婭站立門外。
【色欲】發動，方圓四百米內的生物信息一一展現在他眼前。
一位八階魔法師，三位七階魔法師，十二位六階魔法師……
單以西境魔法師協會這個層次來說，強者有些少了。
“你能進去么？會不會有人發現你的身份？”
克雷婭已經使用了【易容】，且自身已經是九階魔法師。
“不會，他們發現不了。”
只要不使用魔法，就不會彰顯污染之力，也就不會暴露魔女的身份。
而且克雷婭如今的魔法造詣，白夜只知道很高。
但具體有多高，白夜不清楚，因為沒有什么可以對比。
誰能想到，原先在望城呆了五年的魔女，如今又回來了。
今天的魔法師協會，格外的熱鬧。
至少有些超乎白夜的預料，在他想象中，魔法師這么稀少的一個群體，不應該半天不見個人影么。
可事實上，魔法師協會的大廳內，已經排滿了隊伍，百十號年輕人正神色略微緊張的等待，其中一半都還是孩童。
一個龐大的水晶球，旁邊還擺放著一個支架，與水晶球聯通，其內有個魔法道具，包含了水銀。
“唔，今天可能正好碰到魔法師協會招收學徒了，平常幾乎沒人的。”克雷婭解釋道。
白夜點了點頭，他們時間還多，不急于一時。
看看魔法師是怎么招收測試的也無妨。
幾名灰袍魔法師正端坐于隊伍前方，臉色有些不耐。
“下一個，手放水晶球上。”
“魔之力，三段。”
望著眼前水晶球上面那刺眼的光芒，測試的少年面無表情，嘴角有一抹自嘲，緊握的手掌……
白夜目光望著那少年，在對方手上多看了幾眼，確定沒有什么戒指后，才收回了目光。
“不合格，下一個。”灰袍法師的聲音平淡如墨。
水晶球光芒大作。
“什么，先天滿魔力，這是直接達到一級魔法師的標準了。”灰袍法師有些驚喜。
“看看元素親和力。”
“什么，竟然是雙屬性親和，閃爍的圖案是一株草和一個錘子，那看來是金木了。”
嘖……白夜嘴角惹不住有幾分抽搐。
不知為何，覺得好痛啊。
白夜和克雷婭站在一旁看了挺久。
他覺得這魔法測試挺臥虎藏龍的。
好在人雖然多，但測試挺快，百十號人，一個小時便已經盡數散去。
其中留下來的，只有四人，一人是開始的先天滿魔力，其余三人都只能作為打雜的魔法學徒。
而魔法學徒能否晉升成魔法師，還是個漫長的路程。
這也是帝國魔法師稀少的原因之一。
人群終于散完，白夜走上前，禮貌的詢問道。
“請問，魔法師測試在哪里……”
“就這里啊，自己看唄。”
“不不不，我想要更專業一些的測試，其實我已經是……”
眼前這魔法水晶，只是一個簡陋的測試裝置罷了，是給那些沒有成為魔法師的人測試天賦的。
真正的魔法師并不是用這水晶球。
克雷婭告訴了他，這個水晶球只能承受低階魔法師的魔力。
然而，被詢問的灰袍法師顯得十分不耐。
在他看來，白夜屬于沒事找事型。
這也正常，畢竟誰會像他這樣一個人悶頭修煉到五級魔法師，還沒有進行認證的。
與大陸上眾多的騎士不同，騎士認證通過，意味著你可以去找一份不錯的工作，比如給各個領主效力，或者是去軍隊。
但魔法師不一樣，你只要通過認證，那魔法師就是你的職業，每個月自動發金幣。
“就這個水晶球，你測不測，不測我走了。”
灰袍法師急著下班，他今天已經超時工作兩小時了，以往只需要工作一小時的。
“好吧，這是你說的……”
白夜沒再廢話，一只手放在了魔法水晶球上。
光芒大作，閃耀整個大廳。
下一秒。
“啪。”
水晶炸了。
白夜無奈的收回手掌，看著眼前那滿地狼藉，默默道。
“我說了，要專業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