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你這是啥呀？又是超越3G，又是大容量U盤，還太陽能充電的...”

李天成紅彤彤的臉頰，已經凍麻了，所以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黑科技產品，新能源手機掛件...”

“手機掛件？多少錢啊。”

“2188...”

“多少？！”

“兩千一百八十八！”

“神經病...窮瘋了吧...!”

...

下午17點左右，李天成就收攤了，天也漸漸暗了下來，再待下去也意義不大，更何況這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所以精氣神早已經消耗干凈了。

這一天擺攤收獲...挺慚愧的，加上之前罵自己為神經病的，一共就兩個人停留過問。

這還是挺受打擊的，但好在擁有前世十二年的社會鞭打，這點痛倒也消化得了...

...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蝸居后，翻出來一袋不知什么時候的康師傅方便面，熱上開水煮面，之后也顧不得燙就狼吞虎咽的塞進了肚子里。

解決了空腹的難耐后，回到溫暖的被窩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1月5日，李天成照樣抱著一箱產品出門擺攤，而這一天同樣是顆粒無收的結局。

第三天，1月6日...轉戰京都大學...過問的人多了一些，但依舊顆粒無收...

第四天，1月7日...轉戰電子商城...被城管追了兩條街...

第五天，1月8日...轉戰京都科技大學...想著都是科學驕子，怎么也要識貨吧？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很骨感，依舊是顆粒無收的一天...

...

“最后一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1月9日，李天成喃喃自語后，強迫自己再次出門進行了擺攤。

算上今天，這已經是第六天了，而因為好奇心主動過問的人只有不到三十人的樣子，并且在聽到李天成的報價后，這些人沒有一個過多停留的，都是翻著白眼快步離開了。

這就是現實，赤裸裸的現實，成年人世界中時時刻刻都在給你上一場生動的課。

李天成想好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擺攤，市場調研基本已經很明確了，不僅僅是主動上前詢問的，就是往來的路人，他都上前搭訕聊過新能源手機掛件的話題，目的不是為了銷售，而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去介紹過產品。

“有一種產品，電子手機掛件，智能手機配備這種電子掛件，會讓手機的網速加快，而且還有大容量U盤的儲存作用，并且還支持太陽能充電...你想擁有么？”

“聽說售價在兩千出頭，換做你會考慮買么？”

針對以上問題，李天成通常聽到的答復...

“抱歉...沒興趣！”

“比3G網速還快？有多快？要那么快干什么用？”

“兩千多？！換個新手機不香么？”

“不考慮買...”

......

京都華清大學，位于HD區雙清路，此時李天成毫無形象的坐在馬路邊上，而他前面擺放著一箱新能源手機掛件。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陽光明媚，氣溫在零下6°左右。

明媚的天氣，也驅散了李天成內心中的陰霾，事已至此，放棄一級市場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所以接下來要考慮次級市場的定位了。

...

“小兄弟，你這賣的是什么產品？”

就在李天成考慮在二級市場的事情時，一道人影出現在前隨后出聲問道。

抬眼看去，是一位成熟的女人，短發，黑西褲黑皮靴，高領絨衣，外穿卡其色羽絨服，而其身后不遠處還停著一輛寶馬740，車子沒熄火，顯然是臨時停下沒考慮停留太長時間。

目的性很明確，停車后直奔自己而來...

看來有戲！

“您好，大姐，我這叫新能源手機掛件，是當下最新科技產品，配上智能手機那就是如虎添翼，這可不是簡單的1+1=2的問題，可以讓您的手機超越3G網速，達到偽4G，這是真正的硬核科技啊！”

“看片，聽音樂，短視頻，還有大容量儲存功能，滿足您的一切隱秘需求！”

擺攤了一個星期，若是一件產品都賣不出去...那真的是太悲催了，所以今天的熱情，李天成提得很高。

他一邊眉飛色舞的介紹，一邊拿出產品拆開包裝直接把產品拿了出來，并且遞給面前的女人。

“可以試一下？”女人順手接過，隨后輕笑著問道。

“當然！可以試！隨便試！”

說完李天成就擰動了新能源手機掛件，隨后紅燈開始閃爍。

“大姐，您手機拿出來試一下...”

女人點點頭后拿出自己的手機，看著很精巧，巴掌大小全屏幕。

李天成眼尖看到了手機上有著華為的LOGO，但是手機具體型號沒能認出來。

華為...

接下來李天成為女人連上了新能源手機掛件，之后也不吱聲，就靜靜的看著女人在獨自操作著手機，同樣在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女人先是一臉期許的神色，之后隨著手機的測試，眼神中更是流露出絲絲興奮的神采...

“怎么賣？”

“兩千一百八十八！”李天成話音剛落，就看到女人的秀眉擰了起來，內心咯噔一下，隨后又繼續開口道。

“大姐，一分價錢一分貨，我這款新能源手機掛件，之所以會在這里擺攤售賣，主要是為公司打前站，也就是做市場調研的，等產品真正上市后，可能就不是這個價了。”

半真半假的話說出來最沒有漏洞，這也是李天成近一個星期擺攤后得到的臨場發揮經驗。

“都出成品了...現在做市場調研？”女人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呵呵，成品前后，市場調研都需要做的。”

“好吧...這樣，你這里有多少件產品？”女人略作思索后，輕聲開口問道。

“一共二十件！”李天成的心臟突然不規則的跳動起來。

“嗯...給我十件就好。”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李天成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您，您要十件？”

“嗯，十件就可以，另外，你的電話方便給我留一個么？”

“好，好，電話的話，產品包裝上有的，若是有質量上的問題，可以隨時聯系我，包退包換！”

女人點點頭，隨后在李天成準備產品的空擋回車上取了厚厚兩捆鈔票。

“一共是兩萬一千八百八十八，這一捆是一萬，你點點。”

“好咧~謝謝您了大姐！”

成了！

李天成這一刻的心情很復雜，不僅僅是單純的興奮，也有被認同的欣慰，同時也找回了最初的自信心。

人生無常，苦難與驚喜永遠是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