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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混入城內

晁蓋和花榮一前一后,離開軍營,前往城內。此時,天色已黑,守城的禁軍已經關閉城門。他們二人來到城下,無法入城。

晁蓋道:“花榮兄弟。我們怎么辦?”

花榮道:“我們肯定不能暴露真實身份,沒有朝廷的旨意,天武軍不得進城。”

這時候城門上的禁軍喊道:“城外何人,速速離開,否則亂箭穿心!”

花榮急中生智,對城墻上的禁軍喊道:“我們是皇城司的人,有緊急軍情上報,速速開門!”

城上的禁軍聽了,并不敢阻攔。倘若延誤了軍情,他們也擔不起這個責任。于是城墻上有幾個禁軍下來開門,準備驗明晁蓋和花榮的身份。而城墻上的其他禁軍則用弓箭瞄準了他們。

城墻上的禁軍頭領喊道:“我已派人下去,查驗你們的身份。假如你們真是皇城司的人,本將放你們進城。假如你們不是皇城司的人,就會被亂箭射死。”

晁蓋聽后,臉色大變,說道:“花榮兄弟,咱們進退兩難,怎么辦?”

花榮知道,晁蓋拿的是皇城使王進的腰牌,所以鎮定自若。花榮道:“你把都指揮使大人給你的腰牌拿出來給他們瞧一瞧。”

不多時,禁軍打開城門,查驗晁蓋和花榮的真實身份。

晁蓋拿出王進的腰牌,遞給守城的禁軍小頭目。禁軍小頭目倒是識貨,接過腰牌看了看道:“果真是皇城司的腰牌。失敬,失敬!”

禁軍還給晁蓋腰牌,對花榮道:“你的腰牌呢?”

雖然花榮沒有腰牌,但他依然從容不迫,說道:“我們倆一起的,從大名府而來,有緊急軍情送往宮里。倘若你還在這里刁難我們,耽誤時間。上頭怪罪下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個禁軍道:“上頭說了,凡是從大名府傳來的消息,必須火速送往宮里,任何人不得攔截,盤查!”

禁軍小頭目見花榮沒有絲毫慌張,也就不再查驗他的腰牌,連忙說道:“放行!”

趙籍渴望得到宮里的消息,而宮里的人又何嘗不是渴望得到趙籍在大名府的消息。花榮正是利用對手的這種心理,才混入城里。

晁蓋和花榮進城后,分道揚鑣,一個到皇城司找張文趙武,一個到巡查部找許貫忠和武松。

晁蓋來到皇城司后,正好張文值守,而趙武已回家。晁蓋在別人的指引下,見到了一營指揮使張文。

張文道:“原來是晁蓋兄弟來了。你不是在城外的天武軍任職嗎?為何這么晚來到皇城司?城門禁閉,你是如何進來的?”

張文的第一句話還算熱情,但后面的話明顯是質問,甚至帶有幾分審問的語氣。這是張文的職業習慣。他身為皇城司的老人,警覺性自然很高。

晁蓋沒有回答張文的任何問題,只是拿出了王進的皇城司腰牌,放在桌案上道:“我們都指揮使大人說了,讓你和趙武速到天武軍營地!”

張文接過晁蓋遞過來的腰牌,只見腰牌的背面刻有“王進”二字。張文神色大變,暗道:“這是皇城使大人的腰牌,難道皇城使大人回來了?”王進和楊志都是趙籍一手提拔的,而且兩人關系匪淺。所以張文判斷,王進極有可能已經從大名府回來,暫時藏身在天武軍。想到這里,張文便不敢再耽擱,和晁蓋離開了皇城司,直奔趙武家中。然后三人騎馬,火速趕往城外。

晁蓋來找張文趙武的同時,花榮來到巡查部找許貫忠和武松。花榮并不認識許貫忠,但他認識武松。花榮和武松在南御苑宴射時相識,二人惺惺相惜,很快成為摯友。正好,當夜武松值守。在衙役的指引下,花榮找到了武松。

武松笑道:“原來是花榮兄弟。自從南御苑一別,這是你我第二次見面!花榮兄弟先喝一杯茶,一會兒我請你到樊樓喝酒。”

花榮喝了一口茶道:“茶,我喝了;至于酒,改日再喝!我有一封密函,十萬火急,需要當面交給許貫忠,麻煩武松兄弟引薦一下。”

其實武松只是客氣一下,并非真正要請花榮喝酒。武松知道,花榮夜晚進城,必有要事!

武松道:“好說!我這就帶你去見貫忠哥哥!”

不多時,武松帶花榮來到治安司,但不巧的是許貫忠已散衙(衙參已散,猶今之下班)回家。

花榮道:“許貫忠不在衙門,這密函我該如何交給他?”

武松道:“想必這個時候,貫忠哥哥和衙門里的幾個兄弟正在樊樓喝酒。走,我帶你去樊樓,咱們去蹭飯。”

巡查部離樊樓不遠。不多時,武松和花榮來到樊樓。樊樓確實夠氣派,有東、西、南、北、中五座高樓組成,里面的客人來來往往,生意非常火爆。花榮暗道:“倘若不是武松兄弟帶路。即使我知道許貫忠人在樊樓,也很難找到他。”

此時的許貫忠正在和胡學禮、江子平和石秋明等人喝酒。酒這東西,人高興的時候喝,不高興的時候也喝。前幾日,許貫忠喝的是高興酒,因為皇上任命他擔任江寧知府。這幾日,許貫忠喝的是傷心酒,因為皇上在大名府遇刺身亡。皇上對他們兄妹極好,他還沒有來得及報答皇上,皇上已經駕鶴西去,教他如何不傷心?

許貫忠喝著悶酒,見武松來了,叫道:“妹夫,你來了!這是樊樓最新上市的酒,味道不錯,正好陪我喝幾杯!”

武松道:“貫忠哥哥,我來給你引薦一個人。他就是小李廣花榮,大宋第一神箭手。當初,陛下在南御苑舉行宴射,花榮和遼人比賽射箭,遼人輸得心服口服!”

許貫忠道:“原來是花榮兄弟,幸會,幸會!”

花榮道:“許大人,我乃天武軍都指揮使楊大人麾下小將,楊大人有一封密函,要我親手轉交給許大人。”

許貫忠接過密函,打開一看,愣在當場。書信只有十一個字,上面寫道:“蔡相外甥有急事,速來相見!”獨特的字體,簡短的話語,讓許貫忠意識到,皇上可能沒死,而且已經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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