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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炮兵部隊

殿前司諸班直是宋代最親近皇帝的禁軍,守衛皇宮安全。所謂“禁兵者,天子之衛兵也,殿前、侍衛二司總之。其最親近扈從者,號諸班直”。

功大莫過于保駕,林沖的升遷乃遲早之事。林沖道:“多謝皇上,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趙籍問道:“殿司制使楊志何在?”

一個臉上有一大塊青記的禁軍參拜道:“小人楊志,參見皇上。”

趙籍又問:“你就是三代將門之后,五侯楊令公之孫,姓楊名志?”

楊志見皇上接連重用了兩個禁軍教頭,也許下一個就是提拔他。他的心兒砰砰跳,朗聲道:“小人正是。”

楊志不僅是楊家將的后代,他自己更是武舉人出身。趙籍自然要提拔他。不過,趙籍總要讓人試探一下楊志的身手,不然提拔他其他禁軍心里不服。

趙籍道:“你武藝如何?不如和林教頭比試一下。”

楊志自負地說:“林教頭和王教頭已打斗多時,恐怕體力不支,小人勝之不武。”

林沖也是信心滿滿道:“無妨!出招吧!”

林沖和楊志,手持棍棒,殺氣騰騰。一來一往,斗了三十回合,不分勝敗。

《水滸傳》原著中,林沖和楊志曾斗過一次。梁山之主王倫死活不肯讓林沖入伙,被杜遷、宋萬和朱貴一番言語逼迫,勉強同意林沖上山入伙,又提出個條件,要林沖納投名狀,下山殺個人。林沖偏偏碰上楊志這個硬茬兒。兩個人都是手拿樸刀,在雪地里展開一番惡斗。兩人斗了四十余回合,不分勝負,后來被王倫叫停了。

從林沖能率先跳出圈子來看,林沖掌握了主動權,一般只有武功更勝一籌的人才能掌握這種主動權,可見林沖勝的概率更大。換個角度講,林沖能勝過魯智深,而魯智深又能勝過楊志,所以林沖能勝過楊志。不過,今日林沖和王進已比試一場,透支了體力,想取勝也難。

趙籍叫停了二人,說道:“林教頭、楊制使,且住手!”

林沖和楊志停止了打斗,站在一旁。

趙籍褒獎道:“楊令公驍勇善戰,人稱楊無敵。楊家將三代人,都是忠勇之士,為我大宋屢立戰功。楊志身為楊家將后人,朕特封你為忠勇侯,愿你弘揚先祖遺風,沙場精忠報國。”

楊志道:“多謝皇上。”

忠勇侯只是一個爵位,只有俸祿,沒有實權。但趙籍想提拔楊志為統兵大將,還需和太后商議,畢竟太后垂簾聽政。自趙籍登基以來,向太后已經提拔了不少人。趙籍提拔幾個心腹,想來向太后也不會反對。

次日早膳后,趙籍到向太后的慈寧殿請安,大夸太后提拔的一些舊黨人士,將朝廷上下治理得井井有條,然后話鋒一轉,提到了他在殿前司發現了幾個武藝高強的禁軍。向太后自然明白皇帝的小九九,于是同意提拔他們。

不多日,朝廷正式下旨,冊封林沖為殿前司諸班直都指揮使,楊志為忠勇侯兼任殿前司天武軍都指揮使。捧日軍、天武軍、龍衛軍、神衛軍號稱禁軍“上四軍”,是大宋最厲害的禁軍之一。有了林沖的殿前司諸班守衛皇宮,有了楊志的殿前司天武軍護衛京師,趙籍可以睡個安穩覺。

自從趙籍拜王進為師后,每日黃昏向王進學習半個時辰的武藝,強身健體。另外,趙籍還安排給王進一個任務,到東京甲仗庫找一個叫凌振的人。

據《水滸傳》記載,東京有個炮手凌振,名號轟天雷,此人善造火炮,能去十四五里遠近,石炮落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凌振帶著火炮攻打水泊梁山,以至于“宋江心中輾轉憂悶;眾頭領盡皆失色”。后來吳用使計,凌振被俘,上了梁山。

凌振是難得的軍事科技人才,然而他在宋朝官軍和梁山泊都一直沒被重用,經常被派去“放號炮”,是歷史上科技不受重視的一個典型個案。正如魯迅所說的“外國用火藥制造子彈御敵,我國卻用它做爆竹敬神”一樣,令人惋惜。趙籍決定找到他,重用他,讓他打造一支炮兵部隊,將來橫掃天下。

王進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到兩日,便找到凌振。趙籍將凌振安排到楊志的天武軍。天武軍相當于后世的集團軍,管轄6軍。每軍轄5營(又叫指揮),每營轄5都,每都100人。營是禁軍基本的建制單位,調動、屯戍和作戰,常以此計算兵力。楊志根據趙籍的旨意,先讓凌振當個都頭,訓練炮兵。雖說凌振只是一個小小的都頭,但作為都指揮使的楊志卻十分重視他,每天視察他的營地,觀摩炮兵訓練。

半個月后,趙籍帶著林沖和王進兩大護衛,在天武軍都指揮使楊志的陪同下,來到天武軍炮兵訓練基地。百余名禁軍整齊劃一站在校場上,等待皇帝檢閱。

凌振率領眾人作揖行禮,然后說道:“參見皇上!”

趙籍道:“眾將士免禮!凌都頭,朕聽聞你是東京最厲害的火炮手。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你讓朕好好開開眼界。”

凌振一聲號令,二十門火炮齊發,震耳欲聾,地動山搖。遠處天武軍的十幾座營房轟然倒塌,營房上十幾個身披鎧甲的稻草人禁軍也炸得“粉身碎骨”。當然并非所有的火炮都完美地擊中了目標,其中一門火炮落到附近的菜地,有個偷菜賊被炸斷了一只胳膊,破口大罵道:“我只是偷個菜而已,至于用大炮轟我嗎?”

當騎兵將營房上的“尸體”拿回來的時候,趙籍看著那些破爛不堪的鎧甲,露出了滿意地微笑。

趙籍道:“凌都頭的火炮,果然威力無比。只是火炮笨重,需要和火槍配合,才能發揮出火器的最大效果。不知凌都頭是否會制造火槍?”

凌振不解,問道:“皇上,恕小人愚鈍,火槍為何物?”

趙籍解釋道:“你可以這樣理解,火槍就是微型火炮,方便攜帶。火炮需要四五個禁軍操作,而火槍只需一個禁軍發射。”

凌振想了想說道:“小人的營房里正好有類似的火器,也許就是皇上所說的火槍。”

趙籍激動道:“快快拿來,讓朕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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