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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做天可汗

自從朝廷的還俗令頒布以來,以大相國寺為首的寺院積極落實。各地寺院先后裁撤擁有度牒的合法僧人二十萬,以及尚未剃度的、寺廟服役的人口六十萬。朝廷增加了八十多萬納稅人口,同時各地寺院上交朝廷十萬八千畝良田,冗僧問題基本解決。

雖然趙籍遷都幽州,但由于只是臨時起意,東京開封還有不少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所以幽州的局面穩(wěn)定后,趙籍還是決定回開封一趟。

臨行之前,趙籍派人宣左相韓忠彥和樞密副使種師道面圣。此時,左相韓忠彥已經(jīng)來到幽州協(xié)助趙籍處理政務(wù),而右相蔡卞和樞密使曾布暫留東京,處理遷都的后續(xù)相關(guān)事宜。后宮之后,皇后、鄭貴妃、王貴妃、李貴妃(李清照)也來到了幽州。不過皇宮的太監(jiān)和宮女只來了一半,其他一半遣散回家。

不多時,韓忠彥和種師道前來覲見。

韓忠彥和種師道拱手行禮:“臣韓忠彥、種師道,拜見陛下!”

趙籍說:“開封有些事情,需要朕親自處理。朕走之后,政事交給由韓相處理,軍事由種相處理。難以決斷的事情,由韓相、種相、鄭貴妃三人共同商議決定。短則二十天,遲則一個月,朕就回來了?!?

皇后只是一個平庸的女人,她是端王趙佶的原配。而鄭貴妃就不一樣了,不僅容貌姣好,而且有一定的政治才能。后來皇后病逝,鄭貴妃成為皇后,名正言順管理后宮。

趙籍回到舊都開封,先后處理了幾件急需辦理的事情。同時,開封府府尹陳文昭進宮匯報還俗令的進展情況。

當趙籍聽聞大相國寺的都寺清逸是陳文昭失散多年的兒子時,笑道:“有了兒子,可不能冷落了女兒。傲霜是朕的學妹。你要是偏袒兒子,欺負女兒。朕一定會替傲霜學妹出頭。”

陳文昭道:“傲霜是老夫的掌上明珠,老夫豈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趙籍又道:“孔子書院的學生即將畢業(yè),吏部對他們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安排。據(jù)說,傲霜考核優(yōu)秀,被授予東明縣知縣?!?

陳文昭道:“一個女孩,豈能做官?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趙籍道:“要在承認和尊重性別差異的前提下,追求男女平等。男人可以做官,女人同樣可以做官!陳傲霜就是我朝第一個女官。當然,為了減少爭議,她可以女扮男裝?!?

當初,陳傲霜到孔子書院學習,便是像祝英臺一樣女扮男裝。畢業(yè)之后當官,還可以女扮男裝。另外,東明縣屬于開封府管轄,陳傲霜擔任東明縣知縣,作為父親的陳文昭可以給予適當?shù)闹С帧?

趙籍又道:“原大相國寺的都寺清逸為人耿直、善良、勇敢,曾在抓捕遼國奸細慧空和尚一案中立了大功。朕可以破例讓他進入孔子書院,成為該書院的第二批學生之一。”

陳文昭道:“多謝陛下!不知孔子書院是否遷往燕京?”

自從趙籍遷都幽州后,已將幽州正式更名為燕京。

趙籍道:“孔子書院依然設(shè)在開封,并不遷往燕京。不過,孫武書院遷往燕京。其實,早在幽州大戰(zhàn)時,孫武書院的廣大師生已經(jīng)離開了開封,來到了燕京?!?

陳文昭道:“陛下,臣還有一個疑問,不知該不該問?”

趙籍道:“有話就說!”

陳文昭道:“聽聞禁軍的火槍火炮非常厲害,幾乎打得遼軍節(jié)節(jié)敗退。陛下為何不趁機滅了遼國,永絕后患?”

趙籍道:“朕何嘗不想滅了遼國,永絕后患。但這次宋遼開戰(zhàn),具有很大的偶然性。大宋并沒有做好滅遼的充分準備。前線二十萬大軍,只有八萬余人有火槍,其余兵馬還是刀槍劍戟等落后兵器。另外,火炮太少,只有七十門,對敵人構(gòu)不成致命的危險。而遼人為了保衛(wèi)家園,異常兇悍。幽州城破之際,雙方發(fā)生巷戰(zhàn),遼軍死傷十萬人,我軍死傷七萬人。如今,宋遼雙方都需要休養(yǎng)生息。”

陳文昭感嘆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老臣還是低估了戰(zhàn)爭的殘酷性!”

趙籍又道:“更何況遼人乃是游牧民族,行蹤飄忽不定。而我大宋缺乏騎兵,如何有效追擊?所以朕的議和條件之一便是遼國每年進貢馬匹五千。三五年內(nèi),朕要訓練兩三萬騎兵,橫掃天下。將來,滅亡的不僅僅是遼國,還有高麗、西夏、吐蕃、大理。將來的大宋,幅員遼闊,遠邁漢唐。朕不僅是漢人的皇帝,還是其他異族人的皇帝。朕要做像唐太宗一樣的天可汗!”

陳文昭聽聞,亦是熱血沸騰,說道:“陛下英明神武,老臣愿竭盡全力,輔佐陛下!”

回到舊都開封的第六天,趙籍到孔子書院參加學生們的畢業(yè)典禮。這批學生是受到新思想熏陶的第一批學生,所以趙籍對他們還是非常重視的。將來基層推行新政,還要依靠他們。

在王進和林沖的幫護下,趙籍身穿龍袍,來到了孔子書院。趙籍的到來,受到了學生們的熱烈歡迎。尤其是甲班的學生,他們曾經(jīng)和趙籍同窗共讀,更是激動萬分。

“萬歲,萬歲,萬萬歲……”孔子書院響起了排山倒海的歡呼聲。

畢業(yè)典禮上,趙籍發(fā)表重要講話。

“今天我們隆重舉行孔子書院第一屆學生畢業(yè)典禮。首先,朕代表朝廷向你們順利畢業(yè)表示熱烈的祝賀。身處大發(fā)展、大變革時代的你們,如何把握主動、開創(chuàng)未來,朕對大家提兩點要求:

“一是必須牢記清廉是福、貪欲是禍的道理。守住內(nèi)心,正心明道,懷德自重。堅持公正用權(quán)、依法用權(quán)、為民用權(quán)、廉潔用權(quán)。

“二要發(fā)揚歷史主動精神,在機遇面前主動出擊,不猶豫、不觀望;在困難面前迎難而上,不推諉、不逃避。

“希望大家以‘功成不必在我’的精神境界和‘功成必定有我’的歷史擔當,保持歷史耐心,埋頭苦干,努力成為能擔重任的棟梁之才。今天你以孔子書院為榮,明天孔子書院以你為榮。”

趙籍簡短有力的講話,引起了書院學生的強烈共鳴。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趙籍和孔子書院的廣大學生共進午餐。一頓午餐,拉近了皇帝和學生的距離,化為了一種激勵,陪伴著莘莘學子在未來的歲月里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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